果然是你啊。
原本在宴席上见到林竞思,他就觉得眼熟,没想到真的是十年前那个人。
“咣当——”
他把手机狠狠地摔到了地上,砸的稀巴烂,卧室木板被砸出一道丑陋的痕迹。
宴时昼抬起自己的右手,衣袖里面露出缠绕着的一条细链,吊坠是一枚廉价的红色小苹果。
他狠狠攥着那枚吊坠,直到原本就伤痕累累的掌心再次被划破,金属刺入肉中。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林竞思……”
他喃喃自语着,眼底是浓郁的化不开的黑色。
“既然已经放弃了,就不要再回来碍眼了。”
天天装嫩装可爱
虞礼书第二天早晨是被拱醒的。
他睁开双眼,看到宴时昼的脑袋埋在自己胸前,毛茸茸的头发乱糟糟的,蹭来蹭去。
“时昼,别闹。”
刚刚睡醒的男人声音有些低哑,他拉着宴时昼的肩膀拉了起来,对上一张乖巧的笑脸。
虞礼书的起床气又憋回去了。他怀疑自己对宴时昼的容忍很大程度来源于这张漂亮的不得了的脸,原来自己是如此肤浅的人,宴时昼撒个娇哭一哭就什么都不气了。
“哥哥,”宴时昼死死抱着他不松手,闷闷地说:“早安吻,给人家早安吻。”
虞礼书:……
在他们很小的时候,虞礼书并不排斥亲吻宴时昼的额头或者脸颊,因为小宴时昼实在太可爱了,大眼睛嘟嘟唇,简直就是个洋娃娃,人见人爱。
倒也不是他现在不可爱了,现在的宴时昼跟个漫画里出来的妖精一样,但奈何身子又高又壮,要他再给亲亲,难免有些难为情。
回想起小时候的事,虞礼书的眼中闪过几分微不可查的温柔,他敷衍地轻轻蹭了一下对方的额头,嘴上却加重了语气:“好了,起来吃早饭。”
宴时昼见好就收,邀功似的把床头提前准备好的早餐桌放到虞礼书面前,“哥哥,快吃吧。”
他今天做了贝果三明治和拿铁,还特意用沙拉酱画了心形在盘子上,虞礼书无奈地看了一眼笑容烂漫的宴时昼,他是手受伤了又不是残疾了。
但正如宴时昼所料,他没有浪费这番心意,左手端着拿铁,嘴上时不时地接受投喂。
阳光透过大落地窗洒在床上,面前眉眼弯弯的青年穿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新睡衣,叉着切好的牛肉往自己嘴边送,虞礼书有一种功成身退老婆孩子热炕头过日子的错觉。
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宴时昼替他接起电话,声音很甜但语气不太好:“安星,大早上的打扰哥哥休息。”
安星懵了一下还以为自己打错了,“虞……虞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