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林竞思。≈ot;
虞礼书后退一步,面上的失态逐渐剥离。
林竞思站在距离他一米的地方,半边面容沐着朝阳,脸颊泛红,眼中却闪动着星星点点的笑意,比海面的浮光还要明亮。
≈ot;嗯,是我。≈ot;
他不擅长撒谎,自顾自地解释道:≈ot;是妈妈送我来的,原本想着今天去找虞先生玩,没想到现在碰到了。≈ot;
因为是疗愈旅行,虞礼书并没有和宴夫人说自己带了宴时昼,或许宴夫人以为他独自一人孤零零的,便把林竞思送来作伴了,也好了却儿子的一桩心愿。
≈ot;这样啊。≈ot;
虞礼书的神色温和含愧,他对林竞思心存愧疚,尽管这份愧疚来自于宴时昼的生母。
可为了宴时昼的心理健康和林竞思的生命安全,他又不得不说出伤害林竞思的话来:
≈ot;抱歉,宴夫人可能事先不知道,我这次出门是和时昼一起。≈ot;
随着他的话音,林竞思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熄灭。
虞礼书看着他,再次说道:≈ot;抱歉。≈ot;
抱歉。
真的很抱歉,林竞思,这一切。
林竞思沉默地垂着头,目光落在沙滩上,潮起潮落,只留下破碎的贝壳。
……
就在虞礼书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忽然抬起头,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虞先生,我喜欢你。”
他的声音不算大,却十分坚定,海水击岸的声响也无法将其遮掩。
虞礼书愣了一下,“什么?”
“我喜欢你。”
林竞思重复了一遍,他认真地望着虞礼书的眼眸,豪不躲避,一字一句地说道:“从那次在夜色,你救下我,送我衣服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上你了。”
他只是站在原地,既没有步步紧逼,也不曾怯懦后退,坦坦荡荡地陈述着。
回应他的是意料中的沉默。
“虞先生不必感到有压力,”林竞思扭过头看着大海,“我只是想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并不奢求得到什么回应。”
“所以,您听过以后,就忘记吧。”
积压在心底的话终于说出口,林竞思感觉一阵轻松,他这辈子好像从未如愿以偿过,可唯独有关虞礼书,他不希望留下任何遗憾。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虞礼书无端地问了一句,说完又有些懊恼自己的莫名其妙。
他不自在地抬手整理着被海风吹乱的碎发,皓腕上的手镯熠熠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