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精心准备的毛毯,哪怕是被顶着向前跪爬,也不会对虞礼书的膝盖造成任何伤害。
≈ot;别这样别这样≈ot;
虞礼书语无伦次地向后缩了一下身子,眼睁睁看着宴时昼抓住自己的脚踝往回拖动,声音中带上祈求:≈ot;你不能这么对我时昼,时昼啊你不能≈ot;
≈ot;哥哥为什么哭了呢?≈ot;
宴时昼弯腰蹲在虞礼书面前,怜惜地为他擦去不知何时落下的眼泪。
虞礼书并非因伤感而哭泣,只是在极端恐惧时无法遏制地分泌泪液,这一点宴时昼极其欢喜,在床上为虞礼书吻去泪水是美妙的事情,他热衷于吞噬虞礼书的一切体液。
≈ot;别害怕,别害怕呀≈ot;
将分毫不敢再推拒的虞礼书从地上抱了起来,宴时昼微微叹了口气:≈ot;都说了不要打开,这下吓到哥哥了,哥哥活该。≈ot;
≈ot;哥哥≈ot;两个字让虞礼书悬在空中的心微微落下,这意味着宴时昼并未因此动怒。
他将宴时昼微敞的衣领攥在手中,向带来危险的人寻求着保护。
这一点宴时昼也很喜欢,将虞礼书抱在怀里打他的屁股,他反而会吃痛往打他的人怀里躲。
又天真,又可爱。
≈ot;别怕,我也不喜欢让别的东西接触哥哥的身体≈ot;
唯一碰过的糖果,都化成了水,被舔得一干二净,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这世上只有他能碰哥哥,别的人,别的东西,统统不行。
≈ot;所以只要哥哥乖一点,就不用进那个房间嗯?≈ot;
满意地看到虞礼书带有保证意味地讨好亲吻,像是献祭般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颈,宴时昼轻笑出声。
安抚般舔了舔虞礼书因恐惧而干燥的唇,他将人抱下二楼。
乖顺地将脸埋进宴时昼怀中,虞礼书知道自己失去了拿到身份证明的最后时机,这就意味着即便成功逃走,他也要带着yu的身份。
无法摆脱与宴时昼的婚姻关系。
除非宴时昼或他一人死去。
goodbye kiss
天蒙蒙亮时,落地窗外色泽暗淡的树影被阴风吹得摇曳,灌了铅似的乌云低垂向下,将天空填的潮湿乌黑。
距离和帕斯约定好的时间只剩下三个小时。
虞礼书一宿未睡,整晚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的乌云,风雨欲来,令他心生不好的预感。
音调怪诞的手机铃声在床头响起,宴时昼微微睁开朦胧的睡眼。
虞礼书就靠在窗边,看着宴时昼接起电话后微微皱起眉头,他听不懂意大利语,但宴时昼微冷的眼眸已然传递出棘手的信号。
≈ot;出什么事了吗?≈ot;
佯装温顺的男人做出担忧的神情,柔和地询问着。
宴时昼摇摇头,微微扬起的樱唇带着嗜血般的残酷,≈ot;一点小麻烦而已。≈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