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虞礼书愣了一下。
“不要试图从宴时昼身边逃走。”
车辆缓缓驶入宴时昼的私宅庄园,被机械设备阻挡在外。
宴时胤面无表情地踩下油门,车辆直直撞向围栏,将栏杆杵了个稀巴烂。
她落下车窗,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虞礼书。
“下车。”
“你要的答案,就在楼上。”
被独自带到陌生的居所,虞礼书心中升起一阵不安,但心底有一个声音在驱使着自己,去找回遗忘的记忆。
“你们结过婚。”
“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
“不要试图从宴时昼身边逃走。”
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像一面破碎的玻璃,折射出不同的侧面,可面对真真切切的记忆的归属,他站在门口,又有些不敢面对。
别墅的门紧紧关闭着,虞礼书低头看着密码锁,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按下自己唯一记得的数字。
自己“死亡”的那一天。
嘀、嘀、嘀、嘀。
输入错误。
宴时胤没有这个耐心做猜谜游戏,她从车里拿出一把榔头,手起刀落间,智能密码锁被砸成了两端,
虞礼书:……
“进去吧。”宴时胤后退一步,似乎有些嫌弃。
推开大门,屋里静悄悄的。
入目是刺眼的一片雪白,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隐隐渗透出血腥味和苦涩的药品味。
厚重的窗帘将室外温暖的阳光隔绝,唯有吧顶照射着刺目雪白光线的吊灯提供着光源,将这里烘托得诡异又阴森。
虞礼书有一种误入医院的错觉,但客厅中心的钢琴又在佐证着这里是一个人的居所。
没有沙发,没有电视,只有一架钢琴。
他心头涌起一阵熟悉的感觉,来不及多做思考,身体已然习惯性向前,来到钢琴身边。
手指落在琴键上,发出悦耳的声音,紧接着,指尖习惯性地飞跃,流畅优美的曲调悠扬地回响在空旷的客厅里。
这是哪一首呢?
虞礼书记不起来。但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他站在原地,感受着那如切如割的感受一刀刀落在心间,泛起密密匝匝的痛感。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
与站在二楼楼梯口的男人四目相对。
他看到一滴黯淡褪色的泪痣。
一遍又一遍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