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觉逐渐盖过了脑中的混沌,那张模糊的脸一点点清晰,压着自己蛮横冲撞的人不再是一道虚影,一点点化作实质,冲破梦境。
什么哥哥弟弟。
什么守护一辈子。
宴时昼就是记忆里那个和他上床的人。
虞礼书猛地掐住宴时昼受伤的脖颈,将人推离,另一只手高高扬起。
≈ot;啪!≈ot;
清脆的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青年美丽优柔的侧脸上,留下一道靡丽深艳的痕迹。
猩红的舌尖将唇畔的鲜血与唾液一点点卷入口腔之中,沾染欲望的深黑眼眸不见愠怒,带着蛊惑人心的钩子看向虞礼书。
嗓子深处震颤发出笑声,宴时昼抓住虞礼书的手,轻轻摩挲着他打痛的掌心,≈ot;看来,也没有完全忘干净。≈ot;
虞礼书的手微微颤抖着,宴时昼知道那是他在感到恐慌时生理性的神经痉挛,他为自己对这具身体的了如指掌而感到自足。
半跪在虞礼书面前,轻轻舔舐着颤栗的手指,熟练地安抚着他的心绪。
他的目光似带挑衅,落在虞礼书煞白的面容上,仿佛在说:看,你忘不掉。
记忆消失了,身体还记得。
热度在宴时昼的唇舌间攀升,当刺痛痉挛的手部陈伤一点点被不可遏制的身体反应覆盖,虞礼书可悲地发现自己双腿发软地跪倒下去。
他被宴时昼接了个满怀。
你得跟我一起下地狱
熟悉的冷松香气回到怀中,宴时昼如同戒断药物的瘾君子,深深着,唇瓣擦过耳垂,意料之中地感受到虞礼书抖动的肩膀,他轻笑一声。
≈ot;哥哥以为失忆了,就能丢下我一个人跑掉么。≈ot;
扯下挣扎过程中松垮耷拉在胸前的领带,轻而易举地将虞礼书的双手捆住,压在客厅的地毯上,冷气透过地面传递到肌肤,身体却被磨的发热。
虞礼书的下一步动作也一如从前,天真地抬起腿来踢他,脚踝被精准地抓住,修长笔直的小腿被迫搭上青年劲瘦的腰肢。
≈ot;松开我≈ot;
恐惧化作一条巨蟒,缠绕着他的肢体,丝丝的蛇信子轻扫过他的面颊,带起瞳孔颤栗,逆着灯光,虞礼书只看到宴时昼夜里黑的发蓝的眼眸。
天生上扬的唇角带着有别于乖巧的轻蔑,他居高临下地压制着虞礼书。
指腹轻轻抚摸着虞礼书冷峻如雪的面容,在一点点滑落脖颈之间,≈ot;还记得么?≈ot;
≈ot;只要我掐住哥哥的脖子,哥哥就会乖乖张开嘴,接吻的时候连自己的口水都管不住了,流的到处都是。≈ot;
骨节分明的大手从抚摸换做指尖轻触,点点落在被扯开的衣衫间。
≈ot;哥哥最喜欢的,就是我把凹进去的部分弄出来,有时候太用力搞肿了,还要呜呜地哭,真过分,明明是哥哥自己让我吸的。≈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