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我?”
宴时昼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如短线的珍珠般落了下来,却再也无人疼惜,“不是我,是母亲她……”
“够了。”
虞礼书打断他,声音像结了寒霜。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意气用事,原本不应该激怒宴时昼,却在宴时昼动手过度后被那股委屈情绪激了出来,无法遏制地将压抑在心中的话全数说出。
是,他不是傻子,可他为了宴时昼,从前一直选择装瞎装聋。
虞礼书冷静下来,看着宴时昼满脸泪水的模样,一字一句道:“过去的事,我不管了,你把林竞思放了。”
宴时昼也看着他,问:“若我不呢?”
车窗被人轻轻敲响,外面传来方女士担忧的声音:“礼书?时间差不多了……”
如一箭划破沉默,虞礼书垂下眼眸,避开宴时昼的目光。
“若你不,我便让警察去查,你拘禁也好坐牢也罢,亦或是逃到你势力盘踞的k国去,我都不会再管你。”
车窗落了下来,冷空气涌入车内,宴时昼手脚冰凉,眼睁睁地看着虞礼书同方女士像宾客席走去。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就在几分钟前还掐着虞礼书柔嫩的皮肤,感受着其下脉搏跳动,血液流淌。
“宴少爷?”
有人叫了他一声,宴时昼抬起头来,眼中尚有癫痴残酷,教来人呼吸一滞,定在原地。
宴时昼笑:“结束了么?我来了。”
可他偏偏自寻死路
大部分人并不在乎婚礼的主人是谁,也不关心新郎们恩爱与否,他们在天然的社交场合中游刃有余地游猎,高谈阔论,笼络资源。
虞礼书将领子往上拉了一些,才勉强盖住脖颈处被掐出的印记,湿润的长睫被风吹干,走向人群时,不露破绽地矜雅得体。他和沈南音简单谈了几句,敲定了上次说好的项目,对方没有再提起自己可怜的弟弟,只是复杂地看了他好几眼,祝福道:“新婚快乐。”
“谢谢,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送走了沈南音,他才算是真正闲下来,齐魏几人见状围过来,堵着他喝酒。
齐魏的相亲黄了,转头还得给虞礼书讨份子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怎么就看上宴家那小子了……好吧,他是脸蛋长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