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绷紧下颌把人放进车里。
他在生气,他很生气。
然而罪魁祸首睡得正香,让他无处发泄。
他只好脱掉池野的上衣,拿过自己放在后座的西装外套,将他严严实实地包裹住。
那件balenciagat恤衫就这么被扔在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他伸出手去,捏住池野的下颌。
平日里对他没有半点好脸色的人,此刻安安静静地窝在他的副驾驶。
黑发柔顺地垂下,遮住了漂亮的眉眼。
胸膛微微起伏着,脖子因为醉酒而发红。
孟砚辞另一只手箍住池野的后颈,拇指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少年颈侧那一处小小的腺体。
「真想一口咬下去」
标记他。
让他受到信息素的折磨,再也不会去找别人。
不会抛弃他,甩掉他。
他低头。
牙齿已经咬住了那处肌肤。
很薄很脆弱,不用多大劲就能刺入。
但他最终还是攥紧拳头,离开了。
池野的腺体上多了一道浅浅的牙印。
待他醒来,已经是下午。
池野看着房间里的陈设,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孟砚辞的家里。
那昨晚带他回来的一定是孟砚辞了。
身上的衣服换了,也没有酒气,这说明,孟砚辞扒了他衣服,给他洗了澡。
池野一阵脸热,羞耻心击晕他的脑袋,让他难以思考。
当然更多的是厌恶和生气。
他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有悖于他过往人生的事情。
超出他的认知和接受范围的事情。
「不能再拖了。」
即使现在刚结婚不到半个月,即使会影响两家的声誉和利益,池野也不想再继续错下去了。
一开始跟孟砚辞结婚,就是错的。
池野不想去思考孟砚辞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离婚。
婚约不能违背,那他现在也履行约定和孟砚辞结婚了,再以性格不合为理由离婚也是合理的。
虽然会对两家造成影响,但是可以压着直到未来有合适时机了再公布。
池野翻箱倒柜,翻出来一份纸质离婚协议。
这是早在他领证之前就找律师拟好的。
因为除了离婚,他想不到第二种结局。
他们还没有共同财产,分割起来也比较容易,总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离婚。
一刻也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