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那么讨厌他的触碰,定是不会愿意同他做那种事。
但是真的从池野口中听到他这么说时,他心里还是抑制不住地难过。
加之他今早在客厅醒来的时候,脚边散落着几支用空了的抑制剂,他的脖子还上缠着纱布,伤口是钢齿项圈的痕迹。
显然自己是靠这些度过的易感期。
[不该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的],他想,[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池野放下筷子,用公事公办地口吻对他说:“今天下午有视频会议,你注意一点。”
言外之意就是,虽然他们俩在外人眼里是结婚不到两个月的“蜜月”夫妻,但是不能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
孟砚辞敛眸:“知道了。”
说罢,池野便迈着步子上楼回到自己房间。
他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半高领上衣,原因无他,孟砚辞太变态了。
特别喜欢咬他的脖子。
他本来就生得白,其他地方尚且能遮住,唯独脖子上的吻痕显得尤其扎眼。
但是总不能接下来天天穿半高领,离秋天还有一个月。
池野便只好打开手机,在外卖平台上买了支遮瑕。
也不知道是大数据太智能了,还是老天爷也想戏弄他。
指尖在屏幕上倏地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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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野僵硬了一瞬,而后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气得手指都开始颤抖。
一阵屈辱涌上心头,操,都怪孟砚辞那个狗东西啊啊啊啊!
好气!
连大数据都在侮辱他!
他一怒之下!
怒了一下。
然后加入购物车,付款。
池野越想越忍不了,决定去找孟砚辞说清楚,他不想再这样和他不明不白地牵扯下去了。
对于孟砚辞,池野一向懒得讲礼貌,他没敲门,直接拧开把手闯了进去。
孟砚辞正坐在电脑前,待会要开视频会议,他在调试摄像头。
工作中的孟砚辞格外认真,甚至少见地戴起了眼镜,他只是轻微近视平常基本用不着眼镜。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看了过来。
不知怎么地,一对上那双平淡如水的眼睛,池野的底气就没来由地弱了几分。
“怎么了。”孟砚辞看出他的窘迫和羞愤,便先一步开了口。
池野捏了捏手心,他想说即使他们睡了也代表不了什么,那只是他一时心软。
但是很快又意识到,这么说不就承认了他们发生了什么吗?
最后纠结再三说出口的是:“我不管你对我是什么想法,总之我是正常的alpha,我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你。”
语气很是冷漠。
孟砚辞就这么看着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一双深邃眼眸藏在镜片后,眼底情绪让人看不真切。
池野继续说着:“我很快就会从这里搬走,反正标记是会变淡的,不管一年,两年,总有彻底解除的一天。我fq期不会来找你,你易感期也别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