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半山别墅。
洗过澡后，池野窝在客厅沙发上一张一张地欣赏着今天拍的照片，孟砚辞则在厨房热他睡前要喝的牛奶。
厨房是开放式的，可以一眼看到彼此。
也不知是连日来“清水至极”的同居生活让池野放松了警惕，还是他真的对孟砚辞很放心。
洗完澡后竟然穿了件衬衫就下楼。
白色衬衫下一双笔直修长的腿随意交叠着，偶尔还会慵懒地摇晃几下。
牛奶热好了。
孟砚辞收回了视线，关火。
一边把牛奶倒进杯子里，一边喊他：“牛奶好了，快来喝。”
池野趿拉着拖鞋过来，视线仍紧紧锁在手中的照片上，看都没看孟砚辞一眼，接过杯子就往嘴边递。
“嘶……好烫！”
紧接着一声脆响，玻璃杯掉在地上，顷刻间摔得四分五裂，牛奶飞溅得到处都是。
池野呆愣地看着脚下惨不忍睹的一幕，连自己身上的衣服被牛奶泼湿了都没察觉到。
他尴尬地刚想抬起脚，就被孟砚辞拦住。
“别动，有玻璃渣。”孟砚辞蹙起眉头，双手一握，就掐住池野的腰，把他抱到了一旁的流理台上。
被牛奶浸湿的衬衫紧紧地贴在身上的那一刻，池野这才注意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他伸出手去，指尖摆弄着衣角，闷声闷气地说道：“衣服也湿了，怎么办……”
“对不起啊……我好笨。竟然能把玻璃杯打碎。”
池野光顾着低头检查自己，没有发现孟砚辞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斥着多么压抑隐忍的复杂情绪。
“一个杯子而已，不要说自己笨。”
孟砚辞温润柔和的安慰让池野心里的负罪感减弱了一些。
他刚松了一口气，腿就突然被握住。
不同于昨天下班时，在车里被孟砚辞握住大腿的感觉。
那时候他还穿着西裤，车里空间逼仄。
可此时却是在开放式的厨房里。
他坐在流理台上，孟砚辞温热的掌心覆在腿上，没有任何阻隔的直接接触。
仿佛能感受到他指腹的骨节，掌心的薄茧。
池野有些慌乱：“你、你干什么……”
孟砚辞却神色清明，垂眸看向他腿根的眼神不带有丝毫欲色。
一只手握住他的腿，另一只手则抽了张厨房纸巾，擦拭着他腿上的牛奶。
醇白的牛奶顺着腿根往下滑，滴落在孟砚辞脚边。
池野努力平复着自己被搅乱的呼吸，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
孟砚辞还没怎么样呢，他就一副生怕要被吃了的样子，岂不是显得他思想很不正经！
然而事实证明，还是他想得太少。
孟砚辞把用过了的纸巾揉成团，扔在了脚下，看着池野的腿，表情正经得像在研究什么重大收购方案。
“这样擦太麻烦了。”他说。
池野连忙挤出来一个勉强的笑：“对啊，太麻烦了，我直接上楼冲个澡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