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不随便,是我随便!要不随便,怎么跟你同居?要不随便,怎么对你投怀送抱?你说是不是?」我绝望地笑着,心比听欧阳霽风讲那些狠毒的话还要痛,不是利刃割心一般,而是在那伤口上面洒了大把的盐巴,求死却也不让。
原来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地狱的刀山油锅,是我放下矜持爱他,可被当成了笑话,那种痛苦难堪更甚身体折磨的千百倍。
能明显地看出纪允曜对他说出那些话感到自责,但已无用。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无所谓,反正我也早该清楚我就是这样的女人!」我躲开他想碰我的手。
纪允曜愧疚,亦或负气,在这深夜踩着脚步离开独留我一人。其实该走的是我而不是他,只是身心俱疲,厚着脸皮又如何?
整整一个礼拜我和纪允曜都是不言不语的状况,晚上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我背对着他,他离我远远的,我们之前就像隔了一条跨不过去的鸿沟,同床异梦。
前三天纪允曜还有回来,后四天就不见人影,我不敢去想这几天一直縈绕心中的问题。我们是否都已不再爱对方,只不过『关係』是他对我的责任,而我不想被拋弃所以不愿去面对?
连日几天的精神压力导致身体状况不好。我趴在公司给工读生工作的大圆桌,头晕到都吐了好几回,加上生理期来作乱,简直痛苦得无法工作。
豫筑帮我倒了一杯水,神情紧张地等待周劲丞去帮我请假的消息。其实我今天就打算要请假的,可是我的直属主管陈姊不准,说没到要送医院的程度如果我不来就算我旷职,因不想有无故旷职纪录所以只好来上班。
只是我撑不住,一到公司就到洗手间吐,吐完之后只能全身无力趴在桌上。豫筑见状说要帮我去跟陈姊请假,不行的话她直接去找组长,正巧周劲丞过来得知这情况说要帮我出面处理。
这时周围似乎瀰漫一些曖昧,周劲丞见到豫筑关心同事的模样而对她增加好感,豫筑对周劲丞亦然。
几分鐘后,周劲丞手上持了三张假单。
「经理,呃……就是我妈啦!她准我们三个人的假,要我跟你送暻悠去医院。」虽然我看不到周劲丞的脸,但我知道对着豫筑说话的他肯定有些害羞。
不过请个假都动到经理,我想以后在公司陈姊不会给我太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