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周余出生于一个非常普通的商人家庭,父母都是白手起家,有各自的公司,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原本说好生两个孩子分别继承一家公司,但是那个年代的高知精英居然也会犯不规范避孕的错误,加上周余的姥姥劝说,余丽华还是生下了这个孩子。

那时周远十岁,周云七岁,两个还没上初中的男孩,几乎是一个当爹一个当娘,带大了周余。父母实在太不上心,才会让小儿子被两个哥哥拉扯大,连周余后来被拉扯到床上去也不知道。

周连海的生意最近做到西欧去了,好一段时间没回国。余丽华之前偶尔得空倒是会回家,发现跟孩子也没什么好说的。学习上,没有哪个是笨得让家长操心的,三个孩子平时也不惹事,余丽华连关心都无从下嘴,在家待着无趣,索性这点母子情已经淡漠到了可有可无,她例行回家待几天就会去首都找她的朋友们。

周余很想去玄关送她,周远说弟弟作业还没写完,明天收假赶着要交,催他上楼去写作业。余丽华看不到周余眼里的挽留,被周云送到车边,周云体贴地为她拉开车门:“妈妈再见,和阿姨们玩得开心哦。”

余丽华这次回来得实在不巧,推迟了几天周余的刑期。她对这个家太陌生,这栋房子是周远工作后自己买的,她回来甚至都是住客房,所以她也不会知道地下一层有这么一个古怪的房间。

周余浑身赤裸地被束缚在台面上,十六岁的少年体形纤细,皮肤白皙。束缚带绑得很紧,如果只是平躺还好,但是之前他因为戴口枷被口水呛到过,周远就特意定制了一个能调节倾斜角度的,束缚带分担了部分重力,他的手腕脚腕每次都被勒得青紫。

“乖。”周远戴上了手套,调节了一下口枷的位置,顺带着从环口插进几根手指搅了下他的口腔,皮革的味道并不好,周余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

“我们说过的,几点之前要回家?”周远在挑鞭子,忽然想起来,“哦,对,你现在不能说话。”

周远挑好了鞭子,凌空挥舞了下,听到凌厉的风声,周余的欲望居然悄悄抬头了。周远视若无睹,慢慢地走向他:“小余,怎么说多少遍都不听话呢?”

语气竟是有些苦恼,等待鞭子落下的过程比挨打还要痛苦。周余闭上眼许久,全身绷紧了,却没有等到预想中的鞭打,就在他睁眼那刻,鞭尾打在了他的乳头上。

“呜!”周余眼角泛出泪来,他以为周远会打他的阴茎,没想到是这里。小巧的乳粒经过鞭打后立刻变得胀红,相较另一边都不是一个量级,周余还没喘过气来,周远又是一鞭打在了同一处位置。

他徒劳地挣扎,束缚带将他打手腕勒出淤痕,经过反复鞭打后,那颗乳头已经胀大到樱桃大小。原本经过他两个哥哥的调教后,他的乳头就比一般男人的大。他的阴茎也在这过程中勃起了,周远如他所愿地打了他的阴茎,一直打到他临近射精,却不再打了,解开了他的束缚。

周余像条脱水的鱼从台上滑了下来,一边胸口火辣辣地疼,身下的欲望还未纾解,没有周远的命令,他也不敢碰。口枷被取下后,周余的嘴还不能合拢,津液顺着嘴角流出来,他顾不得这些,半跪在地上抓着周远的裤脚认错:“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哥哥不要打了……”

疼痛总是能让人屈服的,周远抬起他的下巴,缓缓道:“知道错了就要改,小余是好孩子,是不是?”听起来像个慈眉善目的长辈。

周余止不住的点头,眼泪哭得满脸都是。周远似乎是原谅他了,周余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忽然周远踩在他的阴茎上,皮鞋将那白嫩的阴茎毫不留情地蹂躏,在极致的痛苦和快感中,周余射在了周远的皮鞋上。

相比之前的惩罚,这次可以说是小打小闹。周余仍心有余悸,吃晚饭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周远,他反射性地躲开了,动作太过剧烈,他躲开后才觉得害怕,然而周远没有说什么。

周云笑嘻嘻地给周余夹菜,好像不知道周余经历了什么一样。他用开玩笑的口吻提议,小余要不别去学校了,找家庭教师来家里上课吧,学校里三教九流的人太多,带坏了小余可不好。

那可是余丽华挑的精英学校,周远和周云的母校。周余知道,就算周云这样做了,他也能搪塞余丽华说弟弟得了心理疾病需要在家修养。

“我以后会按时回来的,哥哥,这次是和司机错开了,下次不会了。”

周远未置一词,饭后周余回房间写作业。他知道周远和周云有特定的排班,但是周远开始工作后时间不一定充裕,偶尔会灵活调动一下,没猜错的话今晚来的会是周云。他现在的确不太想看到周远,每次惩罚后他看到周远都会联想到疼痛,这种情况下做爱他会很窒息。

小时候的周远不是这样的,周远作为大哥比较严肃,但是也很温柔,周余当初学写字就是他一笔一笔手把手教出来的。有时候周余犯了错,周远也不会打他,不怒自威的本领他从小就会,这时周余就会躲到周云身后,周云比周远好亲近得多,会带着他到处玩,是周远生气时的避风港。

但他小时候的确是更亲大哥的。

他从没想过两个哥哥看他的眼神与别人家哥哥看弟弟的眼神有什么不同,但他感觉得到他的哥哥们比别家哥哥要更……关心他。那时他还小,不知道什么叫控制欲,只是在同学一次次惊讶中知道,原来别人家的哥哥不会查弟弟的手机,不会要求弟弟放学后立刻回家,不会负责弟弟的食谱和穿搭。

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周余想,哥哥还能害我不成?

今晚来的是周远。

周余那时还在上初中,那天他在电视上看了海洋动物纪录片,问周云虎鲸是不是真的那么亲人,周云二话不说定了私人游艇带他去海上追鲸。周远那段时间在德国,周余不需要他的批准就跟着周云跑了。

在甲板上喝了几杯果酒,周余已经有些醉了,周云笑着逗他,弟弟醉了吗,弟弟醉了吗?周余大喊我没有醉,他两颊通红,手上也使不出力气,只知道哥哥讨厌,作势去打他。

周云把他抱回了卧室,周余意识已经很模糊了,感觉到下体有异物侵入,他难受地皱了皱眉,却没力气挣扎,只能发出不满的声音。周云进来的时候,周余痛得大叫,周云把他抱在怀里亲他的额头,不停地说哥哥在呢。周余听到哥哥的声音,一个劲儿地往哥哥怀里钻,他说哥哥好痛,不知道让他痛的就是哥哥。

周余醒来的时候下体一片狼藉,不可言说的部位还保留着撕裂的感觉,随着他起身到动作流出了不知名的液体。那时的周余连自慰都还没有过,他甚至不知道那是精液。

不过好在他还知道自己是被亲哥哥强暴了,后来周云不顾他的反抗在游艇上继续强迫他,周余哭着喊哥哥也没用。起先他闹着要跳海,于是便丧失了所有的自由,二十四小时被周云看顾,闹绝食也没用,周云说没力气闹腾更好。

周余怎么也不敢相信哥哥竟然是个会强奸犯,回到家里看见周远就像看到了救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到周远怀里。周远立刻就猜出来发生了什么,眉头皱得死死的,盯着周云,周云耸了耸肩,表情在说:早晚的咯。

然后周远把周余带回了卧室。

从那以后周余才感觉到,原来他一直活在两个哥哥的监视下。他想报警,手机要向哥哥申请才能拿到,他想等父母回来,二哥告诉他,父母不会舍得送他们俩去监狱。

就算爸爸把你带走,二哥说,哥哥也会找到你的,然后他们就再也找不到小余了,小余知道黑户是怎么过的吗?

小余也最好不要连累同学哦,毕竟我们小余是善良的好孩子嘛。

经商到一定地位,一定会涉黑,而周家开始涉黑,就是从周远开始的。周余第一次在周远身上闻到血腥味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只是皱了皱眉让哥哥去洗澡。

周余不是没有试过逃跑,他向同学借了钱,国际学校就是这点好,同学都是有钱人。虽然他一件衣服就是普通家庭几个月的工资,但周余身上拿不出钱来。

中考体检前他拜托同学联系那家私人医院的货车司机,然后在体检那天坐上了医疗废物运输车,从垃圾场打车去了隔壁市,中途几经辗转,还搭过自驾游的车,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他也不管会不会被拐卖,只知道拼命地逃跑,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乱转,即没有身份证又没有护照,逃得到哪里去?

在村口看见那辆熟悉的越野车时,周余就知道结束了。周云还是笑着,说好久没出来自驾游过了,周远则一言不发地开车。周余被他们带去了一栋新的房子,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卧室在哪里,踏进的第一个房间是周远为他准备的惩罚室。

周云还假模假样地为他求情,说小孩子吃这种药不好,但最先进来的就是他。无休止的交媾很快让他崩溃了,后穴又肿又痛,每次抽插都宛如酷刑,他们轮流在他体内射精,从不清理,周余不知道流出来的是精液还是血。前面不知道射了多少次,铃口都发痛,他实在没有东西可射了,有一次尿了出来,周云笑道要给他绑起来,这样就不会乱尿了,周余哭着说他不会了。

然而他无法拒绝,春药让他的身体渴望性爱,有时他们会晾着他,看着他欲求不满的丑态,有时也会鞭打或是踩踏他的阴茎和后穴,说他是不听话的小狗,但就是不给他。他跪在地上去舔眼前人的裆部,隔着布料把他的哥哥舔硬,只是他蒙着眼睛,不知道是哪个哥哥,哪个都好,他只想要肉棒插进来。

地下室一片黑暗,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沉沦在不知疲倦的性爱中。出来的时候他的哥哥们给他洗了澡,他穿着干净的t恤牛仔裤,那天的太阳不大,他站在落地窗前被阳光刺得眯眼,用手挡了下,身后周远叫他,他转过身去,走向哥哥。

周余嗓子还不能说话,连早上喝热粥都疼。虽说今天收假要收作业,但看身上这些痕迹,他无论如何也是去不得了,周远给他请了假,让司机带着作业交到学校去。

昨天周远把他折腾得太厉害,他明明怕得想哭,还要迎合着打开腿,高潮的快感将他淹没的同时恐惧也达到了顶峰,无论心理还是身体上都承受不了,再这样下去他会疯掉。

他不知道还能怎么逃出去,他不可能等到下一次高考体检,事实上周远很可能都不会让他参加高考。如果不是父母那边说不过去,他们真的很想把他囚禁在这个房子里一辈子不出去。

他曾经试过挑起周远和周云的内讧,例如故意亲近某一方,在本来是周远的日子邀请周云去他的房间,结果就是那天是三个人。他早该知道他们不介意分享。

他接触不到任何人,也没人有意愿有能力帮他,他唯一的愿望就是两个哥哥能尽快厌烦他。

周云在厨房给他做了蜂蜜炖雪梨,监督他喝下去。这个二哥总是游手好闲,明明毕业后接管了余丽华的公司,到现在也没见他上过几天班。周余一度以为他的二哥是个好说话的,即使是在游艇上经历了那些,跟大哥奇怪的癖好比起来,他还是习惯躲在二哥身后。

后来他才知道,周云这个人,顺着他的时候他脾气很好,但凡有别的要求,他就开始装听不见,简直无法沟通。哪怕周余的态度从低声下气到歇斯底里,周云还是微笑着说,小余不要这么生气嘛,有什么事不能跟哥哥商量呢。

“喝完了吗?哥哥检查一下。”周云过来捧着他的脸要他张嘴,周余懒得提醒他应该检查碗而不是检查他,总归那人目的不是真的要看他喝完了没有。周云玩着他的舌头,埋怨道:“大哥真是粗暴,弄成这样,害得我……”周余猜他的意思是你玩坏了我怎么玩。

“我要学习了。”周余要赶客了。

“学习?没有必要吧,小余就算考不上大学,哥哥也会养你一辈子的,这么好的天气,跟哥哥玩一会儿嘛。”周云这话可能没别的意思,但周余实在不想和他在一起。周云不像周远那样压得他无法喘息,他更像一条毒蛇缠在他身上,滑溜溜的甩不掉,时不时吐信子舔他。

“小余又不出国,世德的教学都不是面向高考的,要不还是请老师来家里上吧。”周云自言自语道,“如果小余不嫌弃,哥哥也可以做你的家教哦,哥哥虽然只考了本地的大学,但那是为了陪你嘛。”

周云说着拉起周余到书桌前:“来,今天就让哥哥做你的老师吧。”

周余皱着眉道:“不用了,我喜欢自己学。”

“小余。”周云忽然隔着衣服捏住他的乳头,是昨天被周远打肿的那侧,“哥哥想到一个好玩的游戏,我们在这里穿个孔怎么样?”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足够让周余回忆起昨天的痛苦。

“不……不要。”周余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不要那个,哥哥。”

周余从小被他们两个宠着长大,自己弟弟有多怕疼周云是再清楚不过的。周云忧愁道:“小余不要怕,疼是肯定会疼的,哥哥也希望小余永远不用疼,但是为了哥哥,小余也能忍受的对不对?”

周余一想到那个地方要穿孔就止不住地发抖,不仅痛,而且以后夏天都要穿着外套,否则一定会被人看出来他戴着这种奇怪的东西。

“现在,我们可以坐下来学习了吗?”周云问。

周云的确有两把刷子,压轴题也能被他讲得深入浅出,如果他真的是一名家庭教师,那周余真是有福了。虽然周余很想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讲解上,但身下按摩棒的震动又让他无法集中。

“这样讲思路就很清晰了吧?来,小余给老师讲一遍。”

前列腺被抵着按摩带来的快感是无可比拟的,周余连说话都费劲,更别说重复一遍他根本没心思听的讲解。

周云作出不高兴的样子:“小余,再不认真听课的话,可是要受罚的哦。”

周余咬着牙撑过去一次高潮,他脸颊上泛起的薄红和额角的汗珠是那么诱人,周云看着他舔了舔唇。周余尝试像小时候那样撒娇:“哥哥……可以把按摩棒拿出来吗?”

周云伸出手,用拇指摩挲他的唇:“那哥哥可以得到什么呢?”

周余忍着羞耻和恶心道:“小余想要哥哥的……进来。”

周云这次倒是很好说话:“那小余就自己来拿吧。”

周余把那按摩棒取出来丢到一边,跪在周云面前解开他的拉链,用嘴把他舔硬后,自己扶着坐了上去。填满的瞬间他不由得发出一声呻吟,周云的性器不比周远的狰狞,但顶端微微翘起,恰好能顶到周余的敏感点,每次抽插都爽得他头皮发麻,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之前玩三人行让周余猜是哪个哥哥的时候,周余总是能猜对。

周云拍拍他的后腰:“小余自己动。”

周余已经去了两次,其实他不是很想动,只是不动会被周云插一整天按摩棒,他还是选择把这家伙伺候好。周余刚开始和他们做爱还会觉得排斥恶心,现在已经有些习惯了,他撑着周云的肩上下起伏,适当地收缩括约肌。周云倒是优哉游哉,似乎觉得有些乏味。

这时周云放在桌上的电话响起,他接了起来,一边打招呼一边调整了下姿势,握住周余的后腰顶了进去。

“啊!”

一声短促的尖叫传到电话那头,那边的人问:“什么声音?”

周云笑道:“没什么,家里养了猫。”

那边又说了什么,周余没听清,他也没工夫去管了,周云从下面顶得太狠,每次都磨着前列腺顶到最深处,好像要嵌进他身体里。然而这个人还言笑晏晏地跟另一头的人讲话,声音完全听不出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周余咬着牙却还是泄出几丝呻吟。

“好啦好啦,骗你的啦,叫了个小男孩,挺嫩的,下面好紧,咬着我不放呢。”周云跟那人赔罪,“叫得可好听了,来,你听听。”

周云对着那敏感点猛攻,空着的那只手拧上周余的乳头,周余猝不及防叫出了声,前面溢出一些液体,他连忙用手挡住,周云笑了笑。

“你要是喜欢,下次送你床上去试试?他口活儿也好,我亲自调教出来的。”

周余听到这句,顿时慌了,含泪的双眸惊恐地看着周云。他不敢出声,摇着头拒绝,周云还在说:“或者我们三个一起?他吃不下两个,但是可以前面一个后面一个。”

周余无声地哭着,要去抢他的手机,周云一把将他抱起摁在床上,把手机扔在一旁,伏在他身上抽插。周余受不了想叫,周云悄悄在他耳边说:“叫好听点,对面听得见呢。”周余只好捂着嘴,发出隐晦的呜咽。

周云射在他身体里时,周余早就高潮了,稀薄的精液从铃口缓缓流出,神智恍惚地躺在床上喘气。他把手机捡起来放在耳边,电话那头说:“别玩得太狠,昨晚才做过。”

“那是你做的又不是我做的,文件让司机给你送过去,挂了。”

一直到第四天,手上的淤青才见好了些,这几天当然也没少做,只是不会折腾得太过分。周余上课时没精神,望着窗外走神,生物老师点了他的名他都没听到。站起来道歉后,老师说:“周同学,再不认真听课就要受罚。”然后让他坐下,周余却是寒毛都竖起来了,在座位上恢复了好半天。

今天有节体育课,周余无精打采地背着网球拍,打算去网球场找个角落混一节课。经过篮球场时,忽然听到周围人的惊呼,他一转头,正对上那颗硕大的篮球,它越来越近,砸在他脑门上。

“同学!同学你没事吧!”

一回到家周云就上来查看他的伤势,嘴里啧啧叹道:“陈志勇怎么教出来个这么没规矩的儿子,亏他还是教育局的呢。”

周云又对周远道:“让他退学吧,父亲都是公务员了,他怎么能崇洋媚外呢。”

周远听到这个名字皱了皱眉。周余从进门起一言未发,周远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摇摇头。吃饭的时候他没什么胃口,那天晚上周远体贴地没有做,第二天送他去上学了。下车前周远漫不经心对他道:“生物老师还喜欢吗?”

周余愣了下:“嗯,喜欢,哥我上学去了。”

课间的时候陈昊朋来找他赔罪,他一米八三的大个儿,躲在窗户角落里畏畏缩缩探头探脑,陆湛提醒周余他才看见。

周余从后门出来,陈昊朋说:“你没事吧?头还晕么?”

周余其实不是真的晕倒了,只是接连几天没睡好加上心理压力大,撞那一下确实有点晕,所以就地睡了一会儿。醒的时候他还觉得睡得挺舒服,睁眼就看见陈昊朋一脸担心他死了的表情。就算是局长的儿子,伤了人也不是那么好脱罪的。

但他也不太好意思戳破,便道:“我已经好了,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讹你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陈昊朋有点脸红,周余长得精致,皮肤又白,身量比他矮不少,在他面前跟个小白兔似的。

陆湛从后门提醒他们:“要上课了啊,陈昊朋你还不回去?”

陈昊朋对周余说:“我在高二三班,这次是我不对,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以来找我。”

“好。”

回座位的时候陆湛悄悄跟他说:“你别跟他混一块儿,你不知道吧,他是gay。”

“你哪里听来的?”

“他以前在一中,被人看见跟男生在楼道接吻,当时监控看得清清楚楚,整个学校都知道,他爸才把他转这儿来的。”陆湛说,“之前咱班不是有个去一中的吗,他都知道。”陆湛说的是他们初中班上。

周余:“歧视同性恋不太好吧,你不是要去美国吗?”

“我不是歧视他,我是担心你,你那两个哥管你那么严,他们会同意你搞同性恋?”陆湛从小学起就跟他认识,一直知道周家管得有多严。

周余:“我只是跟他说了两句话,不会变成同性恋。”

陆湛:“那不一定,跟同性恋在一起久了会变成同性恋的。”

“……行吧。”

中午有一个小时午休时间,陈昊朋居然又来找他了。想起陆湛的话,周余觉得自己应该和他保持一些距离,避免不必要的绯闻。

陈昊朋似乎察觉到了他的退避,哂笑道:“你是不是听说我的事了?”

周余只好装不知道:“什么事?”

“我以前在一中的事。”

周余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是的,我听说了,不过我没有歧视你的意思。”

“嗯,其实那个人不是我男友,我之前得了校优,他不服气,就这样报复我,那个监控视频是借位,你仔细看能看出来。”

“我没有看,你不用跟我解释的。”

“我只是觉得说清楚会好些。”

“那你是同性恋吗?”

陈昊朋坦然道:“我是啊。”

周余疑惑:“那你澄清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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