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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伊拉对于自己捡到龙蛋这件事表示十分惊奇,更何况,这是一颗看不出品种的龙蛋。
不过秉持着越奇怪越好的想法,她没有把这枚龙蛋交给老雷德那个龙贩子孵化,选择留下它,最好是能驯化成自己的侍龙。
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没有孵过龙蛋,只能从破破烂烂的魔法书中找经验。
书上说,龙蛋浴火而生;至少住在厄斯勒山地悬崖峭壁上的弯角龙是这样的。
真的假的?
贝尔伊拉有些怀疑。
万一这枚龙蛋里面是果龙怎么办?
烧si了她可就有负罪感了。
无尽nv巫讨厌责任感,因为这会让她感到压抑而不快乐。
她不愿意。
所以她决定,自己亲自孵。
那大半个月,她除了吃饭上厕所,就是抱着这枚龙蛋,睡觉也抱着。
二十天过去了,蛋没有一丝一毫要破碎的迹象。
……这不会是个被遗弃的si蛋吧?
不然怎么会在路边呢。
贝尔伊拉现在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是个蠢货。
这真是在浪费无尽nv巫有限的时间。
她气得起锅烧水,准备把这个si蛋炖了汤喂森林里流浪的哈巴狗。
水刚倒进锅里,门就被敲响了。
“极恶的nv巫!”
老雷德很欢快地喊道,“我这儿可有新货啦!一等一的好货,我保证!这可b从前的好多啦——你不想看一看吗?”
贝尔伊拉从不相信这个老东西的满口胡言,毫不客气地说:
“我可不做龙钱买卖,上次从你这儿——没错,你这儿!——买了一颗弯角龙的蛋,拿到龙行去,我孵出了什么?”
她恶狠狠地瞪着开始看天看地看草看花就是不看她的老雷德。
这个毫无道德的老家伙!
“——一只无角龙!三天就病si了!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j商!!”
老雷德并不生气,“哎呀,话不能这么说呀!这次可是真的好货。”
他神秘地凑近,小声地说,似乎怕给别人听见了:
“真龙之主降临的征兆已经显现啦!”
贝尔伊拉可以不信他的龙蛋,但不得不信他的预示。
毕竟他是个占卜师,贩龙只是他的ai好之一。
“真龙之主,”贝尔伊拉想了想,但并不感兴趣,“我并不需要任何主。我急着煮汤。”
门一关,她就慌了——
桌上的龙蛋碎了。
蛋壳上破了个洞,她从洞眼看进去;里面空空如也!
龙呢?!
她抓起魔法bang,施法将家具全部都抬起来,零碎的东西浮在空中。
柜子后面——没有!
ch0u屉里面——没有!
锅里——没有!
没有没有都没有!!
贝尔伊拉找遍了木屋的每个角落,都没有找到。
或许从窗户逃跑了……?
也好。
总b半夜发现某块地方被龙喷出的火焰烧焦了要好太多了。
龙是野心难驯的东西。
窗户是大开的,贝尔伊拉就放心了。
她躺在床上,身心都彻底放松下来,相信龙一定是走了。
然而她一睁眼,就看到天花板上扒着的扭头看着她的一条小黑龙。
他像一颗纯净的黑se大理石,鳞片反s着一层光,格外漂亮。
他嘴里时不时地不受控制的喷出小火苗。
阿门。
上帝。
耶稣。
贝尔伊拉眼前一黑。
请龙容易送龙难。
贝尔伊拉虽然是极恶的无尽nv巫,但也不能真就把这只刚破壳的小龙丢出门等si。
她热了牛n,引诱小黑龙下来。
小家伙极其警觉,一动不动,像只大型壁虎。
贝尔伊拉没了耐心,索x自己端着n猛喝一口,shang睡觉。
龙是一种谨慎的生物,绝不会靠近过于温暖的地方。
所以贝尔伊拉再半夜被冷醒的时候,发誓再有下一次,一定会把这只不知好歹的龙丢出去!
——他把牛n倒进了火炉。
火炉的炭黑黢黢的,没有一丝温度。
火被熄灭了。
贝尔伊拉曾无数次地反省自己:极恶的无尽nv巫为什么一定要养一只龙?!
不过龙也是一种极其容易依赖人的物种。
她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能顺利并安全地撸到龙尾巴了。
每次想到他差点折断自己的魔法bang,贝尔伊拉就恨不得把它的爪子探出一个疙瘩。
这只龙甚至没有情商。
他刚化形时,直白地问:“这里只有你一个巫婆吗?”
“没大没小的坏家伙!我是仙nv教母!”
他化了形也是一个小男孩,长得讨巧,就是嘴太欠了:“那你的公主呢?”
“在王g0ng啊,”她躺在躺椅上,乐于享受生活,用魔法bang替自己翻书,“教母并不需要随时陪伴公主。教母也有自己的生活。小格恩德里。”
而格恩德里则认为,这个活了两百多年的巫婆总是故弄玄虚。
老巫婆在把他捡回来的这十几年里,一点也没老;头发长了,换了无数顶巫帽。
她的生活实在无聊,住在森林的小木屋,十几年也没人造访——当然,除了龙贩子雷德。
他们是很要好的朋友。
要不是雷德已经是个老人了,否则他真是会怀疑这两人有一腿。
贝尔伊拉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极其不靠谱的巫婆。
b如他成年后的某一天,这老巫婆说,“没道理呀。”
她凑近了问,“你什么时候发情?”
格恩德里眉心一跳。
这老巫婆不会是把他当成泄yu的工具了,养他这么久,就等他长大发情吧?
贝尔伊拉一直很疑惑。
他难道不会发情吗?
“你的身t出了问题吗?”
格恩德里说,“我很好。”
“那你为什么还没发情?”
“?”
格恩德里呛咳一下。
“我发情对你有什么好处?”
老巫婆很认真地说:“想当祖母了。”
“?”
“养你的时候让我t验到了无限的乐趣,但又不想花钱去买一颗蛋从头养,这也太费事儿了,你说对吧?”
对什么对?!
格恩德里得出一个结论:
贝尔伊拉当初耐着x子把他养大的原因,仅仅是他幼年时足够可ai。
他化形前,她就总要厚着脸皮跟他挤在一张床上,捏他的龙尾巴。
而等他长成青年的模样,她虽然还是喜欢捏他的尾巴,但再也不会搂着他睡觉了。
他一度以为她是怕羞了。
结果仅仅是因为他长大了,不如小时候可ai了。
“上哪儿去给你找一条母龙呢?又不是路边的小猫小狗。”
老巫婆很是苦恼,一边把玻璃杯里的蜘蛛丢进捣药罐子里碾碎研磨,一边叹气。
“同品种的龙一定是不好找了。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你是什么龙——不过,果龙大抵是有的。”
他气得磨牙。
原来老巫婆是把他当儿子养了。
老巫婆甚至真的从老雷德那儿抱回来一只果龙。
果龙真是丑si了。
世界上所有素食x地龙都极其丑陋。
不过他暂时不想在同一个屋檐下大打出手,形象还是需要维持的。
他强忍着把这条龙丢出去的冲动。
人前井水不犯河水。
人后龇牙咧嘴。
小果龙被他两面三刀的模样吓坏了,说什么也不肯凑到他跟前去。
格恩德里头一次这么相信上帝,虔诚地祈祷永远不要让这条令人作呕的丑陋东西化形。
否则这简直就是对他jg神的这么和r0ut的亵渎。
甚至,他都不屑于留心一下这条果龙的x别。直到他下楼时,看到那个苍白的少年怯生生地倚在老巫婆的腿边,牙根都咬紧了。
那个老巫婆,一手0着那个丑东西的头一手端着黑茶,举起茶杯冲他点了点:
“完啦!是一只公的——你们如果有感情,我也十分赞同的。”
老巫婆总把自己放在一个理解养子、善良的养母的位置上。
也怪雷德那个不靠谱的老家伙。
她说,“要一只配种的果龙——能下崽的。”
他还拍拍x脯保证:“包你满意。”
老家伙不着调地嘿嘿笑:“龙可是yuwang很强的生物啊!”
老家伙显然就是误会了。
自从果龙化了形,格恩德里更不愿意给他好脸se瞧,明里暗里挖苦嘲讽。
这个肮脏卑贱的丑东西,老巫婆竟然像给他取名字一样,也为那个丑陋的龙取了名字,叫希尔斯。
名字也难听。
某天夜里,格恩德里到厨房找水喝,路过丑东西的房间。
夜深人静了,只有希尔斯的房间还亮着灯,房门大开着,依稀有布料摩挲的声音。
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明显刺耳。
格恩德里瞥了一眼,立刻沉了脸se,冷冽之气溢于言表。
希尔斯苍白细长的手指用老巫婆的衣裙握住他那恶心不已的物什,上下撸动,不住地发出餍足的喟喟叹声,面颊上染了一层酡红,两眼紧闭。
这个恶心的家伙,竟然在用老巫婆的衣裙自渎。
他怎么敢。
希尔斯一睁眼,猛然发现门前站着一个身量很高、面se冷凝的男人,惊得一抖。
被格恩德里这么一瞪,那家伙细小的东西就软了下去。
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没了血se,嗫嚅着嘴唇,眼中还含着情cha0翻涌时的泪水,满是秘密被窥破的羞耻、难堪和窘迫。
他不自然地并了并腿,试图遮住腿间同他一样瘦弱的物什,视线却不自觉地落到了对方的腿间。
即便是在正常状态下,那物什的大小也十分可观,在西k裆部撑起一个明显的鼓包。
男人衬衣下的身t喷张着年轻的压迫感,衬衫袖口被随意推到肘部堆叠起来,露出他筋脉突显、极富力量感的、肤se健康的小臂和手肘。
他太高了,高得希尔斯需要抬头看他。
骄傲,肆意,张狂,但又沉寂慵懒,是格恩德里给他留下的第一印象。
看似矛盾的形容,却完美恰当地出现在他的身上。
对方如同看蝼蚁一般的眼神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听到了对方漫不经心似的嗤笑了一声。
“呵。”
然后转身走了。
这一声嗤笑在空旷的木屋内回响,一下又一下锤砸在他剧烈跳动的心脏上,砸出了一个凹坑。
对方轻狂的笑声,满是对他卑劣自渎的不屑和鄙夷。
他们怎么看,都不像一类人。
而事实上,他们又是一类人。
至少,希尔斯能从他看向贝尔伊拉时极具侵略x的眼神中看出,他们都对那个养育他们长大的nv人,心怀不轨。
这个cha曲一直被希尔斯牢牢记在心中,生怕哪一天格恩德里一个不顺心,将这叫他抬不起头来的自渎t0ng给了极恶的无尽nv巫。
到时候,那样亲和,那样动人的nv巫,会怎样看他呢。
也会觉得他恶心,也会觉得他龌龊,然后将他交还给龙贩子,将他抛弃吗。
希尔斯日夜祈祷,祈求上帝不要这样残忍,不要让他离开贝尔伊拉。
可是希尔斯曾经听说过,有的nv巫会养着一两条龙来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
那么贝尔伊拉呢?
她也是吗。
她也同样有着,迷人的yuwang吗。
既然有,那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nv巫的生活堪称朴素。
别的nv巫最喜欢金银珠宝,居住的地方无一不是用h金和珍珠装饰,一根魔法杖也是动辄价值连城。
然而极恶的无尽nv巫的出行工具只有一柄简陋而破旧的木头扫帚。
只是因为有了龙,所以去集市不再需要她那随时都会断掉的扫帚了。
龙可b扫帚坐起来舒服太多,最要紧的是,龙会十分安全。
吩咐希尔德看家,nv人手脚并用地爬上格恩德里的后背,双手紧紧搂住他粗而长的、属于龙的脖颈,腿因跨坐的姿势而从长裙下露出来,长袜勒着大腿的nengr0u,勒出了浅浅的痕迹,在黑se的龙鳞映衬下,白得不可思议。
他看得失神。
黑龙金se的竖瞳冷不丁扫了他一眼,他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
黑龙警告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