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自己一飞就是喷射机?
叶星澜闭目叹息。
有的人復活了。
他还想死。
…
眼下是四月中旬,院子里开满了白色海棠花,暖风阵阵,吹拂而过时,地面上就落满了白色花瓣。
小桥下,许多红色的小锦鲤在透明澄亮的水池里活泼地跳跃,争相恐后地朝鱼食游去。
淡金色日光沿着几株晶莹剔透的琉璃玉树淌下,坠入地面,在鹅卵石铺成的地表上闪闪发亮。
叶星澜走了一阵,呼吸着此处的空气,连头髮丝都翘起舒适的弧度。
真是麻雀吃了草莓,雀食美啊。
住在此处,要是能提前迈入养老生活该多好。
叶星澜走着走着,路过一间屋外时,门倏地被人从里头推开,从里走出来了一道颀长的身影。
男子面容英俊,浓密的眉眼似画,却有些憔悴,浓密长发就那么没精打采地披至腰侧,颜色就与身上所穿着的衣袍一般雪白。
看见他,叶星澜眸光亮起,鼻子有些酸地叫了他一声,“爹。”
听见这道声音,知鹤身体一激灵,猛地侧眸看来。
一阵大眼瞪小眼过后,知鹤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退回了房间,“我起猛了,都看见死去的缩小版逆子了。”
然后关上了门。
叶星澜站在门外,独自凌乱。
就在三秒后,知鹤再次打开门。
还将一张金色符纸贴在了叶星澜头上。
见符纸没反应,知鹤又伸手摸了摸叶星澜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额头。
然后关上了门。
叶星澜:“……”
他爹看起来好像——
宁愿信自己是疯了,也不信他真的復活了。
他嘴角抽了抽,看着面前紧闭的门,正打算上手去敲门时,耳边响起了一道压得极低的抽泣声。
该不会真要体虚一辈子吧
见门并未被关紧,叶星澜便顺利将门推开了一条缝。
面前,男子正背着他,手中拿着块雪白手帕,在默默擦眼泪。
叶星澜望着他,突然有些心酸,走上前去揪了下知鹤的裤脚,道:“爹。”
“你别哭了,我已经没事了。”
“你没事,爹有事。”
知鹤红着眼睛道:“刚才风大,爹的眼睛进了沙子。”
叶星澜:“……”
你还我刚才的感动。
擦完眼泪,知鹤将叶星澜带回屋里,把了一阵脉过后,轻微蹙起了眉,“脉络虽是正常,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