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晚宴上,在一片朦胧的醉意之中,扶光的目光渐渐迷离起来,她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一些色彩的斑块。
好似听到了齐王叔让她从眼前的一排颜色中挑一个的话,唔,那个黑黑的金闪闪好明显,就你了,不知怎么回事就被那个黑黑的人影带入了我在王府中住的地方。
是的,齐王叔专门在府里开辟出一座院子给我住,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感受到喂入嘴中的酸甜,唔,是醒酒汤啊。
一片湿凉柔软的面巾覆在脸上轻轻擦拭,接着松开了衣领,在脖颈双手都被凉意带走粘黏的触感后,感受到脚上了罗袜被解开,扶光终于清醒了过来。
“别碰,我怕痒……”轻轻踢了一下脚边人的腹部,被硬硬的链子硌了下脚,屏风后不知何时候着的阿婷听到声音,示意一队宫男端着东西鱼贯而入。
“殿下您醒了,是否沐浴更衣?”在阿婷进来后亚度尼斯就识趣地跪在一旁的脚踏边等候,见我点头,阿婷便扶起我走到耳室沐浴。
拆解后的发饰放在一旁,通过头后被发带低低束好,待换好舒适柔软的寝衣再回到寝室后,扶光才发现还有个人影一直在角落跪着。
“奴婢告退,殿下早些休息,明日醒来应当就醒酒了。”注意到我的眼神,阿婷吩咐亚度尼斯伺候好殿下,就带着人退出去守夜了。
看似清醒的扶光其实一点都不清醒,倚在床头厚厚的靠枕上看向腿间的那个人,清洗好自己的亚度尼斯静静地跪在那里,微深的麦色肌肤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触感细腻柔滑,和暗金色的发丝相得益彰,眼窝深邃鼻梁高挺,雾蒙蒙的蓝眼珠像蕴了一层露水。
“叫什么名字?”我伸手勾住他胸前晃动的链子,细细的金链坠着细碎的宝石往下蔓延,说不出的旖旎。
“卑侍亚度尼斯,西域话亚度尼斯是金盏花、美丽的男子的意思……”感受到胸前的拉扯,亚度尼斯不由往前一倾,几乎载倒在扶光怀里。
“唔……你是串秧儿吧,西域男子少有你这样身姿秀美的。”接住投怀送抱的美人,捏着细瘦的下颌打量,眉骨、耳垂、一侧鼻翼、下唇,都钉着各色宝石,两根手指陷入口中摸索,果然舌面上也有……
“唔嗯……卑侍……父亲是陇地人……”陇地与西域接壤,旧朝被推翻前战争频发,与别国接壤的地方时常被掳走不少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