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茗汐本来以为这次回国倒时差一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是在季彦臻几乎每天晚上都把她往床上带的情况下，精疲力竭然后自然入睡便成了她的常态。往常需要一个多星期的事情，这次刚过了四五天就算是完成了。
所以她可以精力充沛地跟他去上班。
季彦臻以前对天才这件事情是没什么概念的，大部分人在他心里只分为聪明和不聪明两种，那些在学校里被称为天才少年的年轻人，到了他的企业和公司也无非就变成了能拿到比别人高一倍薪水的超级员工。
而那些在天赋上顶尖聪明的人，比如他自己，走到自己如今的地位上靠的更多的也并不是所谓智商。
直到他开始带尹茗汐。
小姑娘的表情甚至看不出有多专注，他给她讲事情的时候她还会转过头偷看他几眼，让男人多少有些无奈，有种自己当了老师，遇到了不太乖的学生的感觉。
“嗯，我知道了，下一个吧。”
他想趁着自己还有耐心讲得细致点，小姑娘却嫌他讲得慢，百无聊赖地要直接看正在推进的项目文件。
“前面的你都记住了？”
季彦臻很想拎着她的领子让她站起来认真点，却顾忌着毕竟还要靠她给公司挣钱，语气放得还算客气。
“我真的记住了，不信你考考我。”
尹茗汐很不喜欢别人质疑她的脑子，但也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不高兴，只能一脸认真地瞅着他。
季彦臻也没跟她客气，随便给她出了几道题，从无关紧要的企业文化，到刚刚讲过的不算复杂的审批流程，再到国内最近的行情形势，小姑娘全都对答如流，说的只多不少。
那一瞬间，他的惊喜甚至大过了惊讶。
他的小姑娘，真的可以说得上是个天才，就像所有人对她的评价一样。
怪不得可以二十岁哈佛硕士毕业，怪不得业务能力可以甩开许多比她大几十岁的经济分析师。
“你这小脑袋瓜怎么这么聪明啊？嗯？”
他忍俊不禁，摸了摸女孩毛茸茸的小脑袋，这才发现她连发丝都很软。
摸头的动作多少带着点宠溺的味道，至少尹茗汐是这么觉得的。她趴在桌子边上，任男人揉乱自己的头发，也笑得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