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就行了。”任明之用另一只没输液的手撑起身体微微坐着,然后才接过水杯,慢慢嘬饮。
“明之表姐啊,不是我说你,你都病成这样了,不让姑母陪护就算了,护工也不请一个吗?”
“普通的感冒发烧,也不是缺胳膊少腿,不用别人照顾的。”任明之抿出个很浅淡的笑,“倒是连累你跨年夜都要在医院……今晚应该有安排吧?你去玩就好了,我自己可以。到时候母亲问起我就说你来过了。”
周沁嘴上没好气地说:“有活动也没了,这点还上哪儿玩去?”边说边走到床尾,调了一下病床的角度,好让任明之坐得舒服些。
任明之看了眼时钟,顿了顿,觉得九点多对于跨年来说其实也不算太晚。
周沁又走到床头,给她塞了个枕头靠着,对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好了好了,你就坐着和我一起看电视吧。”
“谢谢你。”任明之脸色还苍白得很,她朝周沁笑笑,看起来还是有些虚弱。
“你可不要因为这个爱上我啊!我们说好只是当各自的挡箭牌哦。”
周沁贫嘴道,她料想任明之不会搭理这种无聊的玩笑,却在转身后听见病床上传来很低的一声:“嗯,放心。”
随后又是轻到几乎听不清的一句话。
“我有喜欢的人了。”
周沁震惊地回身看着病床上的女人,“啊?谁?那你为什么……”
不知怎的,任明之看了眼门上的小窗,才笑着回答自己的未婚妻:“因为不行啊。”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却绝无怨恨或不甘。
那天之后,或许是因为对周沁吐露了内心深处的秘密——即便她没有说出那个人是谁——她和周沁相处起来倒是多了几分轻松和熟稔,像是那种认识多年的好朋友。
这样就够了。
到家后洗了个澡,虽然肉体已经很疲惫,但任明之还是睡不太着,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后,叹了口气,把手伸进了被子里。
她熟练地除去衣物,握住了自己。
渐渐粗重的喘息声打破静谧,任明之难耐地昂起头,努力不要发出一丝呻吟。她一只手抚慰着自己,一只手抬起来,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总是这样的黑暗……总是这样的时刻……
她皱起的眉毛像是在抱怨这具身体的难以取悦,细密的汗珠和其他液体渗进身下的床单,洇出一片水迹,老实说躺在上面并不舒服。
手法要粗鲁一点儿……激烈一点儿……
女人红唇微启,但依旧忍耐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尽管家中除了自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
掌心中的眼睫逐渐变得潮湿,她沉默着抵达高潮。
平复呼吸的女人面无表情地下了床,抽了两张纸边擦手边往浴室走,月光下她裸露的腿白洁如玉,走动间,点点液体顺着腿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