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宋少爷鲜少低头。
“我总不能喝西北风吧。”宋清淮一直垂着头,“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更重要的是,他只有放松了宋清泽的警惕才能有机会探知真相。
当年他想去找宋清泽对峙,但对方被保护得太好,后来又出了国,他鞭长莫及。
傅识均没说话,不知信了还是没信。
回了御江苑,宋清淮没管傅识均,进卫生间里洗了个澡。
殷红的血迹被冲进了下水道。
宋清淮抖着手从抽屉里掏出药吞了下去。
床头柜上放了一张卡,宋清淮怔了怔,这是他识时务的奖励吗?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务实,明晃晃的傅式作风。
傅识均不在,宋清淮裹着浴袍闷头卷进被窝里。
迷迷糊糊间,宋清淮感受到一只熟悉的大手和额上湿润的毛巾,他提起了嘴角。
他梦到了十八岁的傅识均,那真是个很美的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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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宋清淮跟着傅识均到了宋清泽的病房。
说来讽刺,宋清泽不过在水里泡了一分钟,硬生生在病房躺了将近一个星期。
宋清淮发低烧烧成肺炎,三天出院,到现在没好利索,他撑着病体摇摇欲坠地向躺在病床上脸色红润的宋清泽道歉。
傅识均扶了他一把。
宋清淮勉强笑笑,“我没事。”
而后他撩起眼皮瞥了眼宋清泽,在对方不满的目光中微微翘起嘴角,果然宋清泽更生气了。
宋清泽撒娇:“识均哥,我想吃葡萄,你帮我洗好不好?”
傅识均嗓音中不带什么情绪,“让助理去洗 。”
“可是人家就想吃你洗的,好不好嘛?”
宋清淮按了按空荡荡的胃部,险些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不对,他昨晚没吃饭,那就没有隔夜饭了。
那如果他现在吐的话 ,吐的是什么呢?宋清淮光明正大走神,开始思考起这些没营养的问题。
宋清泽明显是想支开傅识均,最后他还是出去了。
“你很得意?”傅识均一离开,宋清泽就恢复原本的面目,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
宋清淮泫然欲泣,假模假样抹了两滴不存在的泪,“弟弟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不怪你害了我的家人,但你自己跳湖怎么能推我身上?”
“你不怪我?你怕是恨死我了吧 。”宋清泽被自己相似的招式恶心到,眼里蹦出明晃晃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