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留守儿童的新闻一茬接着一茬,他感同身受,希望人间多一些团圆美满。
只是他高估了人性,也高估了自己。
卓鸿夹好笔,面上有些许动容,“宋先生,那段路的监控出了问题,歹徒为什么会拿了钱又暴起伤人?他们说你之前找人打伤了他们,这是他们的报复。”
谁打伤了他们?宋清淮有一瞬间不解,而后反应过来,有些发怔。
卓鸿缓和了语气,“抱歉宋先生,这些都是要走的流程,希望你能理解。”
“我要起诉他们卓警官,这确实是报复,而且有幕后人。”
困难重重
几天后。
警车停在一个小区前,引得里头的居民回头确认了一眼。
眼尖的片警认出来,这居民不是别人,是一位国民家喻户晓的老演绎家。
“嘶,老大,这是北城最顶尖的小区了吧,宋清泽一个出道没多久的小明星怎么住得起?”片警儿嘬了一口牙花,总感觉要仇富了。
小区大门近五米高,两边雕刻了一对游龙戏珠互相缠绕,各镶嵌了一颗约莫成人拳头大小的珍珠。游龙姿态活灵活现。
一旁年轻帅气的保安维持着礼貌的笑容,询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助。
卓鸿确定了宋清泽的门牌号,然而警车不能进入小区,几人只能步行。
方才的片警愤愤不平,“一个保安神气什么?这叫妨碍公务!”
卓鸿抬手阻止了他的絮叨,几人到了一栋独栋前,他伸手敲门。
保姆在电子猫眼后问了半天才开门请他们进去。
卓鸿等人候了半个小时左右,宋清泽才姗姗来迟。期间连茶都没有准备,他预感这不是一次顺利的谈话。
宋清泽落座主位,戴了一个口罩,眼睛红肿。
“抱歉警官,我过生日时候不慎着凉了,刚从医院回来。”
这句话有两个信息:一是他有不在场证明,二是他没办法接受长时间调查。
卓鸿思忖,才刚开始就碰了个软钉子,是什么让宋清泽这么有恃无恐?
“那这几天发生的事,宋先生也不清楚了?”卓鸿擅长红脸黑脸轮流用,这往往能轻易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
宋清泽招呼佣人上茶,随后用一种迷茫的语气说:“卓警官指的是什么?”
卓鸿接了茶道谢,似乎在认真品茶,不动声色撩起眼皮观察对方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