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爷颠三倒四的诉说,含糊不清的用词只能靠半蒙半猜,幸亏宋清淮和陆绪风仍然提取到了关键词。
只是迷雾越来越重,孙大爷貌似并不知道更多真相了。
还有,找到孙大爷的到底是谁?
听起来不像警方的人。
如果不是警方,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幕后黑手。
他们要扫清尾巴,而孙大爷因祸得福,躲过了一劫。
那么孙禹吴还活着吗?如果活着怎么会几年都没有联系自己的父亲。
宋清淮沉了心绪,对方比他想象中还要狠,如果不能找到充足的证据,很容易打草惊蛇。
“大爷,我能看看孙叔寄东西给您的地址吗?他有没有在包裹里给您留口信?”
你吃醋吗
宋清淮和陆绪风在床底翻出一个箱子,上面没什么灰尘,可见孙大爷经常拿出来整理。
箱子很沉,装满了一位老人的拳拳思子之心。
邮票放久了有些褪色了,有些是快递包裹上裁下来的快递单号,但名字并不是孙禹吴。
宋清淮猜测他应该是为了不暴露行踪,而借了他人身份。
他拿出手机立刻拍下。
早期的包裹不算少,基本维持在每两个月就有一个包裹,绝大多数都是各样的保健品。
寄信人的名字确实是孙禹吴没错,但他总觉得有点不太对。
包裹下有一封信,宋清淮和陆绪风眼神相碰,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激动。
孙禹吴文化不算低,在那个年代大专毕业已经很了不起了,信件中字里行间透着文雅。
他比宋徽商还要大上几岁,平时是个不苟言笑的老实人。
但往往是这样的老实人,一旦反水,没有心里准备反而更容易掉坑里。
宋清淮不想冤枉好人,但当年能对宋徽商动手脚的最有可能人选一个是秘书,另一个就是宋徽商十分信任的司机了。
他轻轻揭开泛黄的信纸,他对孙禹吴的笔迹不熟悉,但孙大爷妥帖收好应当是亲笔信。
父亲:
暌违日久,拳念殷殊。提笔思绪万千,不知从何说起。
我愧对您的悉心教导,但我别无他法。
我一生从未做过出格的事,唯有这件事却害了我示为榜样的宋先生。
宋先生您见过,是一个皎皎如明月的君子。
敌人太强大,我恨我的无用,中了对方的圈套。
我并非为了钱财或女色,请您放心,他们给的钱我一分不要,如此可减轻了我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