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识均仍旧发怔,宋清淮生病了?生了这么严重的病,可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为什么。
傅识均一拳砸在墙壁上,薄薄的墙皮簌簌地落下,手背瞬间鲜血淋漓,他像什么也感受不到似的,神经质地围着病房走来走去。
他始终无法接受医生的判断,万一是医院弄错了呢?
这样的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他一次又一次否定了那个最可能、最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宋清淮怎么能离开,他们说好要过一辈子的。
“宋清淮你这个骗子。”傅识均又是一拳砸在墙上。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宋清淮病床旁。
今晚倒下后,宋清淮满脸只剩下病气,傅识均握着他的手,一丁点肉都没有了。
“淮淮,你别不要我。”
“我求求你。”
这世界上只有宋清淮能让他轻而易举溃不成军。
“傅识均?”宋清淮张开嘴,微弱地叫了一声。
“淮淮,你醒了吗?”
宋清淮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傅识均给他倒了一杯水,伺候他喝完。
“你……哭什么?”宋清淮有气无力地说,“我还没死呢。”
“闭嘴!”傅识均重重砸下杯子,“不准再提这个字。”
宋清淮抿唇,“你知道了。”
我暗恋他
“为什么不告诉我?!”傅识均站起身,高大的身躯牢牢笼罩住宋清淮,像一个可怕的、无法逃脱的牢笼。
宋清淮抬起头,看不清他的眼睛,“我想过告诉你的。”
“在你和宋清泽打得火热的时候。”
“傅识均,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傅识均哑然无言,他不能说自己当时在忙着查父母死亡的真相,更不能在这个当口告诉他,你父亲很可能是害死我父母的真凶。
“我和你没有关系?我们这么多年,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傅识均狼狈地弯起嘴角,幸亏他没有开大灯,宋清淮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然他这懦弱无能的模样,真是令人生厌。
宋清淮揉了揉额角,语气疲惫,“识均,我们从出生就认识,不可否认,我很爱你。”
傅识均攥紧了拳头,明明听到了他最想听到的话,可是,可是为什么心这么痛,他想呵斥,阻止宋清淮继续说下去。
“都过去了,识均,我们……回不去了。”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不过也不重要了,识均,这些年来谢谢你。”宋清淮用交代后事的口吻说:“你给我的钱我没有用,密码也没有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