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宋清淮从头到尾都不肯看他一眼。
“北城新开了一条赛道,你不是喜欢机车吗?我给你约好不好?”
无言弥漫在两人中间。
傅识均笑了笑,自顾自地说:“我不喜欢你开机车,太危险了,你小时候学自行车摔掉了一颗门牙,天天儿跑我被窝里哭,让我给你买糖。”
“我的零花钱都给你买糖吃了,后来你吃坏了牙,又找我哭,还生我气。”
“淮淮,你从小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
“除了我,没人能包容你。”
“陆绪风不能。”
宋清淮睁开眼睛,“你怎么知道他不能?”
“傅识均,你以为你在我这儿有什么特别的吗?”宋清淮嘲讽地弯起嘴角,“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在你这里任性是因为我懒得收敛脾气,因为——没必要。”
“咱俩分手这么久,我有挽留过你一次吗?”
“傅识均啊,你这人呢就是太自信了,以为人人都爱你。”
“我是爱过你,不过也只是因为你像条狗一样听话。”
“但是你开始咬主人了,我不乐意了,我告诉你,咱俩,没可能了。”
宋清淮盯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化成无形的利剑,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傅识均死死凝视他,双目赤红,浓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光。
宋清淮一愣,傅识均竟然……哭了?
抱抱老婆
傅识均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到自己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
打死他也没想到,有一天能被一个人的几句话心伤至此。
这个人还是他仇人的儿子。
每每这么想,巨大的痛苦便笼住他,痛得他彻夜难眠,只能在宋清淮在的地方才能勉强入睡。
他好像一个走进了死胡同的猎物,命运这个词降下了滔天大罪,在伤害宋清淮时,他获得了别样的快感和救赎,同时深陷沉沦。
他被撕成了两半,一个他说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就这么和宋清淮过一辈子。
另一个他说,他怎么能这么狼心狗肺。
日复一日的煎熬,他比宋清淮更希望宋徽商是无辜的,可是就算他真的无辜,他和宋清淮还能回到从前吗?
傅识均回头看这一路来的日子,在宋清淮不带感情的抨击下,他终于承认,他失去了宋清淮。
他失去了他最爱的人。
宋清淮心高气傲,不是会心软的人。
他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