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泽突然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流泪,“我才是那个可怜虫。”
“真没想到,宋老板是被污蔑的,也是,他可是有名的慈善家啊。”
“诶,我有个同事就是他资助上的大学,以前他替宋老板说话,我还觉得他是非不分呢。”
“谁能想到呢,太离谱了,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淮淮,对不起,我……”
傅识均得知了真相,却更加没脸说话,他的头低垂着,等他痊愈就要去服刑了。
那天他为宋清淮挡刀,故意让宋清泽刺伤他多几分,只为了把宋清泽送进去,短时间再也不会出来,再也没有人能伤害宋清淮。
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人间三月,北城的太阳刺破乌云,终于洒下了久违的阳光。
春风骤起,万物复苏。
这是沈如是和宋清淮最喜欢的季节。
“我……”宋清淮抬起手,接住一缕跳跃的阳光,“没有遗憾了。”
他那透着病态白的皮肤被阳光穿透成一层淡淡的红色。
“淮淮!!”
“清淮!!!”
祈求神明
“快,快让开!”
“供体呢?志愿者准备好了吗?家属去缴费!”
一阵兵荒马乱,宋清淮被推进冰冷的抢救室。
沉重的大门在傅识均面前缓缓关上,他曾目睹过他的亲人离世,而后又送走了宋清淮的母亲,他的一生都在离别,一生都在填补自己犯下的错。
他曾以为自己已经无坚不摧,但亲眼看着爱人倒下的那一刻,他发现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宋清淮,他的淮淮,一定要回来啊。
只要他能活着,无论自己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认了。
宋清淮已经够苦了,而自己是那个带给他最多伤害的人。
他已经不敢奢求他的爱,只求他能活着。
医院才是听过最多愿望的地方,傅识均以头抢地,膝盖挨着地板,他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但无论路过的哪个神明都好,只求能救救他的爱人。
滚烫的泪珠倒流进眼眶,最后又往心里流去。
傅识均无声地哀鸣,路过的行人偶尔匆匆瞧上一眼,没有人留意,这是他们熟悉的光芒万丈的影帝。
“识均,你别这样。”宋徽商对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百感交集。
傅识均身体还没好,一身病气,来医院的哪个不是背着一身的病痛。
“清淮呢?清淮在哪?”陆绪风连衣服都没换,穿着睡衣顶着个鸡窝头就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