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待会儿回话时,得小心谨慎为好……
魏三一路这般想着,通过层层禀告,到了贺严德的跟前。
此时的贺严德正衣衫半褪,坐在蒲团之上,身边的步锦已是披头散发,衣着清凉,露出雪白纤细的小臂和小腿,如猫儿一般蜷缩在贺严德的身边,伸手环着他的腰肢,葱白似的手指拈了盘中的果子,递到贺严德嘴边。
贺严德张口咬住了果子,步锦的手松开,从他的脸颊处,掠过喉头,再停留在他的胸口处,更是顺势攀附在了他身上,瞥眼瞧了魏三一眼。
眼神勾魂摄魄。
魏三从未见过这般香艳情景,老脸一红,忙低了头,跪在一旁,「主子,乔甘回来了。」
「哦?」贺严德顿时坐直了身子,「人怎么样。」
「蛰伏了许多日,得了机会逃出来的,有关主子的事,半个字都不曾吐露。」
「那……」贺严德眯了眯眼睛,「伤势如何?」
「身上有伤,不算深,小的已经查看过,都是皮外伤,养些时日就会好的,小的也查看过,身后没有尾巴,想来话说的可信。」
魏三磕了个头,「小的来请主子的话,这人是……」
留还是杀。
贺严德微眯的眼睛睁开,伸手在步锦的身上摸了一把,「做的干净一些。」
这就是要杀了。
魏三咬了咬嘴唇,片刻后才迟疑地张了口,「乔甘跟着主子多年,也算忠心耿耿,此次的确是他做事不妥,但可否主子施恩一次,让其戴罪立功?」
魏三说罢,再次磕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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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贺严修
「你到是与他情谊深厚?」贺严德反问了一句。
魏三大气不敢出上一个。
情谊是有的,毕竟都是在一起替主子卖命,算的上是一类人。
但若说深厚,那到是没有到这个程度。
不过是因为看到乔甘如此,心中不忍,又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一般,唏嘘不已。
「只怕是你情谊深厚,有些人早已吃里扒外去了!」贺严德冷哼了一声。
「主子的意思是……」
「身上伤的不重,可见被那贺严修抓住之后并未严刑拷打,到了京城后又这般轻易逃脱,如何看都不太寻常。」
贺严德言语漠然,「只怕是早已为了性命做那墙头草,这会子当了养不熟的白眼狼,妄图想咬起主子来了。」
魏三心中一惊,忙连连磕头,「是小的不查,小的……」
这就回去按吩咐做事。
这才是了。
贺严德摆了摆手,示意他速去解决。
这样的人,多留上一刻都是祸害,毕竟贺严修那个狐狸……
贺严德忽的站了起来,眉头紧锁。
不对,依贺严修素日里狡猾的性子来说,倘若当真收复了乔甘,又让他做内应的话,这面上的功夫也会做足,不会留下这样明显的破绽。
那乔甘身上并无用刑的伤,只能说明贺严修从未逼问口供,不过是一直关押,到了京城后又卖出破绽放任他逃脱,为的是利用他来找寻他的幕后主使!
而乔甘也的确如贺严修所料,寻到了魏三,而魏三此时也因为此时不知该如何处置,来寻了他。
那么此时此刻,贺严修兴许已经一路跟随,此时正在外头!
贺严德心中一惊,急忙去扯自己的外衣,「快走!」
「主子这是出了何事?」
为何如此慌慌张张。
「中了贺严修的计谋了!」
贺严德话音未落,外面便传来「锵锵」的,刀剑碰撞以及厮杀声,火把的火光更是着凉了外面的院子,映照在窗户纸上。
果然如此!
贺严德脸色阴沉,忙将自己的外衣胡乱地穿好。
魏三也是一惊,「主子从暗门快走,小的去前面抵上一会儿。」
说话间,已是抽了旁边墙上挂着的长刀,往外走。
贺严德扯了一张巾子蒙住脸面,带了身边的两个侍卫,打开了卧房屏风后的暗门,走进了一条狭窄的密道。
暗门很快关闭,屏风顿时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