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动静不小!
床都要晃散架的那种!
咳!
贺严修握了握袖中的手指,没好气地看了陆雯静一眼。
为何要在意那么多的细节!
「那……」贺严修压低了声音,「此事旁人并不知晓,哪怕家中祖母都不知。」
「是因为早些年间我骑马之时不慎摔落,伤势极重,虽然后来养好了伤势,却因为伤及后脑的缘故,失去了味觉数年,好在苏姑娘医术高明,能够为我医治,所以那日只是苏姑娘在为我施针医治而已。」
「不但如此,我平日时常去青河,除了常去看望苏姑娘以外,也是为了让其为我治疗丧失味觉之症,就连去河东府时,也是因为需要治疗,不得不邀请苏姑娘与我一同前往。」
「结果我在河东府受了伤,又不得不时常去叨扰苏姑娘……」
「原来是这样。」陆雯静再次点了点头,在沉思片刻后,一脸认真地看向贺严修,「表哥没有骗我吧?」
贺严修,「……」
这熊孩子!
「自然不会骗你。」贺严修一字一顿,说的斩钉截铁。
怕陆雯静仍旧不信,又道,「你若是不信,去问一问苏姑娘便知。」
「且这原本便是实情,又何须在这件事情上撒这么大的慌,又何须专门骗你?」
那倒是。
陆雯静不由自主地又一次跟着点头。
先不说倘若说谎的话,极其容易被揭穿戳破,且倘若苏玉锦当真是贺严修的外室,无论是要接进府中,还是要打发走,都不算是什么大事,外人更不会拿此事说三道四。
的确如贺严修所说,他没必要撒这样的慌。
再者,贺严修既然有让她去跟苏玉锦对峙查验真伪的勇气,想来此事的确如贺严修所说。
苏玉锦并非是外室。
而贺严修也不过是因为故交的缘故,对其多加照拂看顾而已。
「我是因为苏家先前对我有恩情,我救助苏姑娘不过是为了还人情,但苏姑娘却心存感激,对我十分尊重而已,又看在你是我的表妹份上,对你也十分敬重,但凡她能做到之事,皆是一一满足而已。」
贺严修又道,「你若是时常去叨扰,拿出一副主子的派头,反而有携恩索惠之意,让人诟病家教品行。」
怪不得先前她去时,表哥那般嫌弃她,原来是考虑到这一层。
家中位居高位,自然会被一些言官御史盯着纠错处,而她是陆家嫡女,也是这一辈唯一的女儿,自然需得多加注意,不能让人有可诟病之处。
表哥久在官场,对这些自然会更加敏感在意。
「我明白了。」
陆雯静满脸严肃。
兴安:二爷最近说谎不脸红的本事见长……(小声bb)
脑子不够用
更是头点如捣蒜,「表哥尽管放心,眼下我既然已知道苏姑娘的身份,自然也不会再去叨扰麻烦苏姑娘了。」
「嗯……即便是真的要去苏姑娘那,也必定是去做客的规矩,不会失了礼数。」
贺严修,「……」
看来还是惦记着去。
不过态度会不一样,那也能好上一些。
「这是最好。」贺严修神色和缓些许,「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言罢,挑帘上了马车。
目送贺严修的马车走远,而且是前往户部的方向,陆雯静翻身上马,依旧是往贺家而去。
有关苏玉锦并非贺严修外室这件事……
必须得告知姑母才行!
陆雯静心中焦急,这手中的马鞭也是扬的老高。
马蹄声急,惹得路上行人纷纷避让。
「二爷,陆小姐往家中去了。」兴安抬眼张望一番后,小声回了一句。
「嗯。」贺严修在车厢内轻轻点头。
兴安满脸担忧,「这陆小姐素日里最不稳重,二爷跟陆小姐说这些,只怕……」
要宣扬的满世界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