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甄易明将腰间的玉璧拿下,「这是我甄家的家传之物,是先帝赏赐,原是一对,本是要传给儿女,只可惜没有儿女双全的福分,这其中一块当初给了犬子,另外一块便给了锦儿吧,也算为父给的见面礼。」
「多谢义父。」苏玉锦双手接了过来。
玉璧是和田玉中的黄玉,色泽纯正,触手生温,雕刻的更是十分精细。
在和田玉中,黄玉是十分稀缺的玉石,比羊脂白玉还要珍贵,且因为色泽黄色,与皇家用色相符,一直被皇室所追捧独享,偶有能到旁人手中的,也是对江山社稷有功之人,皇家赏赐。
这样的黄玉,民间罕见,甄易明能以此物作为见面礼送给她,可见其对她的重视。
苏玉锦再次叩拜,请了甄易明和甄悦坐下喝茶说话。
几样茶点一并端了上来。
紫薯山药豆沙糕,千层酥皮点心,梅花酥等,惦记着甄易明大约不爱吃甜的,苏玉锦还额外准备了咸味的饼干以及一些肉干。
「锦儿的手艺极好。」甄易明连连夸赞。
「还做了许多,待会儿包上一些给义父和悦儿带回去吃。」苏玉锦笑道。
「谢谢姑姑!」啃着梅花酥的甄悦眼睛笑成了月牙。
三人又说了好一阵子的话。
苏玉锦从甄易明那知晓甄家的大致状况,甄家没有纳妾习俗,所以只有嫡系这一脉,家中人不多,关系也颇为简单。
而甄易明得知苏玉锦虽孤身一人,却精通医术和厨艺,手中也有许多产业傍身,这下巴忍不住都扬了起来。
不愧是她甄易明的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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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候时机
时候不早,甄易明与甄悦起身告辞。
甄悦是极想在苏玉锦这里再多呆两日的,但想着家中因为自己的过错,却连累被罚的父亲和母亲,便只能跟甄易明一并回去。
「姑姑得了空一定要来看悦儿。」
临走时,甄悦仍旧是恋恋不舍,「我得了空也一定来看望姑姑。」
「好。」苏玉锦笑眯眯地应下。
目送甄易明和甄悦一行马车浩浩荡荡地离开,苏玉锦这才将甄易明给的东西收拾一番。
「姑娘。」艾草递上了一个小匣子,「这是方才安国公让人给的,说是姑娘虽然能干会经营,但难免操劳,家中之人按月都该领月例银子,姑娘是甄家义女,也该如此,所以这里头是姑娘十多年加起来的月例银子,让姑娘平日零花。」
「安国公还说,若是直接给姑娘的话姑娘肯定不会收,只先给了婢子,让婢子等他们走后再交给姑娘,婢子没办法,只能替姑娘收了下来。」
苏玉锦看了一下里头各种银票和碎银子,粗略估计,大约有个一两千两。
安国公也是有心了。
「先收下吧。」苏玉锦合上了盒子,问,「柳妈妈,晚上去会宾楼拿几样菜回来吃吧,嗯,就拿那个虾仁豆腐,炸藕合,还有红烧鮰鱼回来吧,再配上咱们自己研制的咸菜一起吃。」
都忙碌了一日,苏玉锦也不想让底下人都过于劳累。
「是,老奴这就去。」柳妈妈和艾草拎了食盒出门。
严寒深冬,主仆三人吃罢了晚饭,各自早早上床睡去。
——
翌日,晨光微熹。
三殿下的马车出了宫门,一路往京城最为繁华热闹的东街,停在了一家名为珍宝斋的铺子前面。
时候还早,铺子还没有开门,但门口已是也停了一辆马车。
是贺严修的。
见三殿下的马车停下,贺严修下了车,拱手恭迎,「三殿下。」
「表哥这般着急将我叫出来,便是为了来珍宝斋?」三殿下强忍下去了一个呵欠。
昨晚忙户部之事忙的太晚,而今日晨起又被贺严修拽了起来,实在是困得厉害。
「正是。」贺严修点头,「微臣也是没了办法,谁让这珍宝斋只为皇亲做事,我这个户部侍郎到了这里也买不得东西,只得劳动三殿下大驾,跑上一趟。」
「表哥也是一片孝心。」三殿下抬手,「这几日赏赐的节礼下来,母妃挑选了一些,着人为外祖母和舅母送去,我这里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今日刚好也跟表哥一并凑一凑吧。」
多的,他这个皇子也拿不出来了。
贺严修不由得扯了扯嘴角,还是把话压了下去。
二人说话间,珍宝斋开了门。
珍宝斋每日迎来送往的皆是皇亲,三殿下从前也来过,珍宝斋的人也识得,忙迎到里面,请进雅间喝茶。
掌柜笑容可掬,「三殿下和贺大人想做些什么首饰?」
三殿下低头抿茶水,贺严修递上了自己拿来的图样子,「一柄金镶玉的如意,玉要上好的羊脂白玉,一副赤金镶红宝石的头面,一副赤金镶莲花纹项圈,前两个不着急,只除夕前做好送到府上即可,到是这金项圈,我小年要用,需得赶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