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不会的。
他贺严修再如何来说也是许多人的春闺梦里人,又如何不让苏玉锦另眼相看?
就算不是心尖儿上的,也会对他颇有好感的。
想通这一层,贺严修点点头,慢慢地躺下,盖好被子。
可是,万一她品味独特,就喜欢模样比他丑上一些,性子比他更冷峻一些,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呢?不是说,这人总是苦苦追求得不到的?
贺严修再次一个打挺坐了起来。
在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后,又再次摇了摇头。
不会的,苏玉锦的脑袋没有被门夹过,大约不会这般跟自己过不去。
贺严修再次躺下,这次的被子扯得盖住了下巴。
但是,苏玉锦似乎十分喜欢银钱,万一有人一掷千金?
贺严修这次坐着的时间,比之前两次都长……
兴安,「……」
二爷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儿作什么妖?
这起起躺躺的,且每次坐起来时,都要冥思许久,而后又慢慢吐息……
莫非,二爷看似作妖,实际在练功?
最近一段时日,二爷忙于户部之事,每日练功之事的确耽搁了许多,大约是要趁这个时候补上一补吧。
二爷当真是自律,令人佩服!
但……
二爷您接着自律,小的就不陪了!
兴安打了个哈欠,在外间沉沉睡去。
翌日起床,一番洗漱后,早饭端上了桌。
新磨的豆浆,滤过了豆渣,豆香十足,现炸的油条,酥脆中透着松软,配上腌制的几样酱菜,以及煮的入味的茶叶蛋,简单中不乏精致。
苏玉锦看着这满桌的饭食,只觉得食指大动,但在看到洗漱后赶来吃饭的贺严修顶着两个无比浓重的熊猫眼时,却是错愕无比。
「二爷昨晚没睡好?」
「还好,就是兴安的鼾声实在有些响。」贺严修揉了揉眉心和有些发胀的眼皮。
兴安,「……」
锅突如其来!
二爷现如今真的是越发脸皮厚了……
苏玉锦看了看兴安,「打鼾虽然常见,却也是一种病症,严重且时间长的话,只怕会引起头痛等病症,待会儿我帮你瞧上一瞧,早些吃上两副药治一治。」
兴安,「……」
自己突然就成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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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贪杯
「谢苏姑娘。」兴安还是礼貌地道了谢。
「今日也没旁的事情,二爷吃罢了早饭后,还可以再睡上一会儿。」苏玉锦想了想道,「二爷晌午想吃什么,我早点让人准备一下。」
贺严修想了想,「铜锅涮肉如何?」
大冷的天,围着炭炉热乎乎地吃上一顿,可以说是绝佳的享受。
且贺严修回京之后,虽也让家中厨子做过这些,但都不如苏玉锦调制的汤底滋味好,加上许久不吃,实在是想这个滋味了。
「好。」苏玉锦笑眯眯地应下。
吃罢早饭,苏玉锦让柳妈妈和艾草去准备铜锅涮所用的肉食,菜蔬等类的,自己则是在那煮汤——甘蔗鱼腥草马蹄汤。
皆是降火生津,消痰止渴之物,煮的时候放上一些冰糖,出来的汤带着一些淡淡的橘黄色,喝的时候微甜可口,入口十分舒适。
冬日里天气干燥,加上为了保暖,穿得厚,吃的大多也都是温热进补之物,这般喝些去火的汤水,又能解吃涮肉的油腻,可谓最是适宜。
到晚饭时,惦记着晌午时吃的肉食多,晚上苏玉锦也没有额外多准备菜式,只让柳妈妈熬了粥,烙了葱花饼,配上腌制的酱菜一起吃。
清淡可口。
到了第二日晨起,早饭是水煎包、胡辣汤和茶叶蛋,晌午则是一顿热气腾腾的豆芽五花肉片蒸笼面和凉拌素拼,到了晚上是汤鲜味美的羊肉烩面……
……
临近年关,苏玉锦格外忙碌。
忙着收田庄那送来的年礼和今年的收益,忙着给田庄、各个铺子分发年礼,忙着准备自家过年时所需的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