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可不能这般评判……
三殿下刚想好好给贺严修说一说这日头和天气冷热的事儿,便瞥见苏玉锦在马车上打盹儿。
有过先前的赶路经验,三殿下是知道苏玉锦只要一坐马车就犯困,几乎无一例外,也早已习惯。
但联想到贺严修所说的话……
三殿下将张开了嘴闭上,看着贺严修忿忿不平,「表哥未免也太重色轻友了一些。」
「你是表弟。」贺严修道。
不是什么友。
三殿下,「!!!」
可以这般偷换概念吗?
虽说满心满脸的不情愿,但既然贺严修已经开口,三殿下深知自己若是不出去的话,指不定又要惹出多少的事端来,便咬了咬牙,喊了声「停车」后便掀帘子准备下车。
临下车时还没忘记恶狠狠地看着贺严修,「你且等着,待往后我定一点一点给讨了回来。」
待到时候他有了喜欢的女子,必定要掰开你的嘴,狂塞狗粮!
「首先,三殿下得先去寻上一个红颜知己为好。」贺严修看着三殿下,幽幽地回了一句。
三殿下,「!!!!」
瞧不上谁呢!
等着,他必定要找到一个,最好还得是辈分什么的比贺严修要高上一些的,这样一来往后便能彻底将他压制住,看他往后还如何闹腾!
三殿下一边这般想,一边将手中的鞭子发狠似的抽在了马屁股上。
马匹嘶鸣一声,快步跑了起来,一旁的侍卫急忙跟了上去。
没了三殿下在马车之中占据空间,马车一下子变得空旷了许多,贺严修便将软枕归拢了一下,喊醒了苏玉锦让她好好躺着睡觉。
苏玉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唯有她和贺严修在的车厢,问,「三殿下呢?」
「说是日头好,车里闷得慌,要去外头骑马。」贺严修沉声回答。
「三殿下还真是喜欢骑马。」苏玉锦感慨了一句。
贺严修没有丝毫犹豫点头,「是啊。」
马车一侧的三殿下听到这句话时,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怎么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
好气!
三殿下用力抽了手中的鞭子。
一行人的马车缓缓前行,但另外一条路上,却有马匹肆意驰骋,到了驿站之后,更换马匹,继续前行,几乎没有丝毫停歇。
在几个昼夜后,有信到了大殿下的案上。
打开信封,拿起里面薄薄的两张纸端详,但还不曾看完时,便是恼怒地将那两张信纸拍在了案上,「万民相送,可歌可泣,世间少有的贤臣?当真是要把老三和那贺严修吹到天上去了!」
「不过就是一场水灾罢了,说的这般至高无上,不知道还以为救了整个江山!」二殿下也忿忿不平,「这年年皆有灾情,年年都有人去赈灾,他们就这般的风光无限?」
寻错处
「大哥,我看那这根本就是老三和那贺严修许给百姓好处,做做样子给父皇看罢了,这两个人狼狈为奸,鬼主意也多的很!」
见二殿下气急败坏,大殿下也咬了咬牙,「真实也好,做样子也罢,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到父皇耳中,父皇一向讲究爱民如子,尊重民意,此番必定会十分高兴,也必定会嘉奖一番。」
「老三和贺严修这次当真是要风光一把了!」
而这几日,他和老二正因为万、向二人指使人炸毁河堤,贪墨税银,鱼肉百姓,结党营私之事而如坐针毡。
眼看着那些曾经从万、向二人手中拿过银子和为其谋权之人被一个个的问责,大殿下和二殿下一来担忧那些人会供出最终的主使是他们,更心疼的是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势力被削弱了许多。
这几日,连父皇都因为一些小事在垫上呵斥了他们兄弟两个两次,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此事有关。
一边是老三和贺严修的备受嘉奖,一边是他和老二的接连冷遇,那些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大殿下越想越生气,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响,握紧的拳头更是再次砸在了案台上,震得上面一套描金茶盏掉了下来,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二殿下见状急忙安慰,「大哥也不必过于生气,老三这般不老实,寻个机会将其料理了就。」
「怎么料理?」大殿下拧眉。
「近日我新得了许多身手极佳的死士,大不了就在路上设伏,别管杀得了老三杀不了老三,就算把他给弄残了,往后他也再没有任何机会。」
听二殿下这般说,大殿下眉头不舒,「可先前他们一行人前往洪郑府时便已经派去了人,并未得手,反而折损了好几个杀手,这次再派人的话,只怕容易暴露……」
「老三才刚刚赈灾完毕,治疗时疫有功,而你我又被父皇呵斥,若是此时老三那里出了些事情,未免让人多想,此举颇为不妥。」
「那……」二殿下想了想,「这老三虽然赈灾有功,可这人做的事,都不能十全十美,让底下人寻上一些老三和贺严修的错处,在父皇跟前参上老三几本?」
「这倒是个办法。」大殿下点头,「即便不能动摇了老三的根基,至少不能让他那般得意,否则这口气也实在是太难咽下去了。」
「只是你吩咐人做事隐蔽一些,莫要让人瞧出来这其中的关联,尤其不能让人知晓他们与咱们二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