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事情都已经解决完毕,秦毅澍的手搭在了龙椅的扶手上,准备退朝。
闫尚书咬了咬牙,站了出来,「皇上,臣……」
这是看他许久不曾回复,又趁着他此时高兴,便想提一提赐婚之事了?
秦毅澍的眼皮略耷拉了下来,「闫尚书这一张口到是叫朕想起来了,闫老夫人不日即将过寿,寿诞倒比太后还要早上两日,朝中像闫老夫人这般高寿之人不多,理应好好过一过寿。」
「闫尚书素日忙碌政务,只怕也不能在家全力尽孝,此次闫老夫人寿诞,朕赏赐锦缎十匹,黄金百两,也算替闫尚书表一表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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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扶上位
「说起来,朕原是要赏赐一柄玉如意,只是不凑巧前几日被库房当值之人不小心摔断,虽也可做金镶玉来恢复如初,可到底寓意不详,此次便罢了吧,待回头再得了,再赏赐给闫老夫人吧。」
闫尚书为官多年,早已练就成了老狐狸,此时听秦毅澍话里话外的都在暗示此次赐婚不成,待往日遇到再好的再说,便咬了咬牙拱手,「承蒙圣恩,臣感激涕零,臣替家母谢皇上记挂关怀,也在这殿上说句不合时宜的话,待家母寿诞那日,还望各位到家中食些粗茶淡饭。」
「一定,一定。」
「闫大人如此孝心,令人称赞……」
「……」
大殿上的氛围,因为这件事变得欢快了许多。
秦毅澍见状,站起了身。
「退朝!」
在太监响亮的喊声中,所有朝臣自大殿门而出,缓步向外走去。
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秦霈佑和贺严修此时一脸轻松,并排而走时,皆是脚步轻快。
眼看王阁老在前,贺严修快步走了过去,「王阁老。」
「贺侍郎。」王阁老微微欠身,看贺严修有话要说,便抢先张口道,「贺侍郎不必多言,老夫并无旁的目的,也并不想违背祖训踏入争斗,不过是善恶有报,老夫想让善良之人有善果,只此而已。」
「王阁老所言极是。」贺严修点头拱手,「王阁老慢走。」
待王阁老背着手,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走远,贺严修直起身来,听到安国公爽朗的笑声。
「这老匹夫还是如此脾气。」安国公捋了一把胡须,笑眯了眼睛,「不过我到是听闻这老匹夫虽平日里板正,从不做带私心之事,这次却为其爱女破例,实属难得啊。」
「王小姐?」
贺严修挑了眉梢,「我听闻王阁老是老来得女,对这个千金宠爱无比,只是这王小姐当初遇人不淑,后与其和离搬回了京城,但因不喜人多打扰,加上要照顾年幼的孩儿,长期住在京郊庄子上。」
「不错。」安国公点头,「只是这王小姐在当初和婆母已经丈夫起了争执,归京途中动了胎气难产,幸得途中遇到贵人相助,这才从鬼门关缩回了脚。」
贵人?
说起来,当初在河东府时,苏玉锦也医治了一位难产的妇人,当时便说那人似乎姓王……
贺严修思索片刻后,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安国公瞥了贺严修一眼,「贺侍郎的消息竟是不如我一个老头子的灵通?」
「也罢,你们年轻人根基浅,人脉稀,许多事情做不到也实属正常,待得了空,指点你一番就是。」
见安国公如此说,贺严修和秦霈佑二人互相看了一眼。
这是要帮扶他们上位?
「怎么,不乐意?」安国公挑了眉。
「怎会,安国公肯指点,下官乐意之至。」贺严修忙拱手道,「只是有些受宠若惊,不敢置信罢了。」
「到底是年轻啊,大风大浪见得少,这点子事便这个怕那个惊的,老头子我素来做事随意,许多事情更是帮亲不帮理,往后慢慢习惯就是。」
安国公背着手,笑得狡黠中带着慈祥,更有几分得意。
「是。」贺严修知晓安国公和苏玉锦之间的关系,此时笑着应下,又道,「嘉王爷似乎不曾出来。」
嘉王爷今日为苏玉锦请封之事言语,是贺严修不曾想到的。
「嘉王爷游历数月,也是刚刚归京,大约有许多话要和皇上说吧。」安国公笑道,「我听说嘉王爷此次游历收获颇丰,更是寻得了红颜知己,大约是要求皇上赐婚吧。」
贺严修,「……」
安国公的耳目,果然非同一般。
连这种事都知道的这般清楚。
「哦?」秦霈佑好奇,「皇叔眼光挑剔,早些年连邻国公主都看不上,各种婚事更是推诿不从,现如今竟是有了意中人?还真想知道能被皇叔看上的人是怎样的人呢。」
「据说如同嘉王爷一般,特立独行,与众不同,说起来,此人大约贺侍郎是知道的。」安国公道。
「下官知道?」
「嗯。」安国公点头,「此人似乎是河东知府曲志文内人的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