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路上行人寥寥,贺严修策马狂奔,倒也并不受影响。
到了皇宫门口,禁卫军们虽认识贺严修,却也还是拦了下来,查看其进宫的腰牌。
因为淑妃和三殿下的缘故,贺严修有能递牌子出入东宫之权利,尤其此时贺严修是要见三殿下秦霈佑,禁卫军便着人进去传话,待得了回话后这才放了行,由宫门内的太监指引贺严修去秦霈佑所在的德馨苑。
到了德馨苑,秦霈佑披着一件外衣,打了哈欠,「表哥这个时候急匆匆入宫,可是有什么着急事?」
「的确十分要紧。」贺严修道。
眼看贺严修神色凝重,表情亦是严肃无比,秦霈佑心中一沉,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表哥快说。」
「你……」贺严修道,「这里可有饭食?」
秦霈佑,「……」
怎么感觉自家表哥突然有些精神失常了?
贺严修看着秦霈佑看他如同看傻子一般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
没办法,因为下午碰到苏玉锦,又被小狐狸一般的苏玉锦调戏着亲了一口,以至于他随后精神恍惚,晚饭时也没心思去吃,寥寥几口后便放下了筷子。
这般到了大半夜,又策马狂奔到皇宫来,这腹中的几粒米被消化了个干净,犹如擂鼓一般。
……
小厨房里端上了一碗鸡汤面和几样小菜上桌,贺严修捧着碗大快朵颐。
看着贺严修吃的十分香甜,秦霈佑打了个哈欠,托着下巴百无聊赖,「表哥,你该不是大半夜急吼吼地进宫来,就是为了吃上一碗面吧。」
「自然不是。」贺严修摇头。
果然还是有正经事的。
「我还想着明日晨起的时候,吃三殿下小厨房里头做的虾仁蒸蛋羹。」
秦霈佑,「……」
我的刀呢!
刀呢!
「开玩笑罢了。」贺严修将一筷子面吞入了口中,道,「哪里就惦记着你这里的吃食了?」
「就算馋嘴,我也该去趟青河才对,断然不会来三殿下这边。」
刀!
我要快刀!
吹毛立断那种!
眼看着秦霈佑几乎要情绪暴走,贺严修垂了眼皮,幽幽转了话题,「说起来,你不觉得今天的事情不大对劲?」
不大对劲?
秦霈佑想了想,「你是说大哥突然病倒的事情?」
「大殿下素来身强体健,一年到头,连风寒都不曾得过,如何又会突然病发?且大夫所言看似言重,实则不过都是什么肝火过旺,气郁结节等过于虚浮之言,并无什么实际病症。」
贺严修道,「可以说,大殿下这病说好也就能好,但若是说坏,却也立刻能坏,全凭他一人之言便可。」
「年底六部忙碌,我这里也是有些无暇分身,三殿下你更是恨不得有三头六臂,许多事情都不会过多留心。」
秦霈佑思索片刻,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的确是最容易给大哥可趁之机,我会着人严加防范。」
「不过这话又说了回来,大哥既然要有所行动,许多事情不必他亲自动手,倒是不必刻意装病,这般的话反而惹来极大嫌疑吧。」
「所以才说蹊跷。」贺严修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总之,一切小心为上,免得有不妥。」
几位皇子一年渐一年的大,二殿下已是择府出宫居住,待到了明年,秦霈佑也要开始着手搬出宫去住和大婚之事。
立嗣之事,在年后大约便会提上日程。
最晚,也不过是后年了。
秦霈垣早做准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嗯,我知道了。」秦霈佑再次点头。
「此外,我还有一桩事要跟三殿下商量。」贺严修漱了漱口,清了清嗓子道,「此事不算大,三殿下做起来倒也易如反掌,且若是做成了,倒也可以趁着年前时,给三殿下这里添一个彩头。」
「哦?」秦霈佑顿时来了兴致,「表哥说说看,是什么事情?」
「下厨。」贺严修吐出两个字来。
秦霈佑,「……」
就知道今天的表哥精神绝对有些不太正常!
……
一觉睡得极其踏实,苏玉锦早上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艾草已经准备好了洗漱的对象,看苏玉锦起床,端了热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