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间房屋内,两个壮汉在里面喝酒划拳,大约是喝得十分尽兴,深秋的天气里,竟是脱了上身的衣裳,打着赤膊,看起来十分豪迈。
啧!
杜松将瓦片重新盖上,接着往前走,掀开第二个瓦片。
第二间房屋,三个壮汉在围在一起掷骰子赌钱,单纯的大小点,玩的十分单调,但饶是如此,似乎已经见了许多输赢,那个看起来红光满面的人跟前,堆得钱如同小山一般。
不过一个银子块也看不到,全都是铜钱,而且各个擦的锃光瓦亮的。
这些人怎的比他还穷?
杜松摇摇头,到了第三个房屋。
一个浓妆艳抹,似是像窑子里头姑娘般的模样,正勾着一个壮汉的脖子,笑得得意张狂,身上的衣裳,眼看就要从肩头褪去……
非礼勿视!
杜松慌慌张张地将瓦片给盖上。
这一排房屋满共也就三间,杜松见状,只得前往旁边的厢房。
这第四个房间里头,两个男子正凑在一起,脸对着脸,紧挨在一起,似乎在说什么悄悄话的模样。
杜松见状,打起精神,竖起了耳朵去听,瞪圆了眼睛去看,结果看到两个人越挨越近,越挨越近,尤其是嘴巴……
杜松,「……」
这些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早知道这么辣眼睛,这次猜铜板就不该赢,该让那家伙来。
说不定某些人会兴奋无比!
但……
既然已经赢了,就得赢到底才行!
杜松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强打着精神继续往前搜寻。
这个庄子看着废旧,却是不小,且截止目前为止,屋内各种形形色色的人还有院子里头那些来回巡逻的人加起来,已是有了二十来个。
以这样的架势来看的话,安民伯极有可能在里面。
而且……
杜松站在屋顶,再次观察了一番后,最终不再逐个去找寻,而是快速地跑到了整个庄子里头,最靠里的房顶上头。
照例掀开屋顶的瓦片去瞧,杜松看到了灯火通明的屋子里头聚集着许多的人。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脸上带了刀疤,眼神凶恶的中年男子,将面前的酒碗端起来喝了个干净,接着将那酒碗狠狠地掷在地上,摔了个粉粹。
「我看你这老货当真是他娘的给脸不要脸!」
一通怒喝,刀疤脸一脚踩在了此时被人摁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苏绍元的手上。
十指连心,尤其刀疤脸更是用脚狠狠地拧,痛的苏绍元倒吸了好几口凉气,几乎背过气去。
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努力地将几乎冲破喉咙的哀嚎声咽了回去。
看着苏绍元成了这副模样仍旧不求饶,只是发出一阵闷哼声,刀疤脸干脆蹲了下来,捡起了方才碎碗的其中一片,抵到了苏绍元的脸上。
离眼睛,不过咫尺。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安民伯竟然也是如此?」刀疤脸笑得十分阴险,「为了这区区几样生意,竟是连命都不想要了?」
「不但不要自己的命,连跟了自己那么多年的小厮成了那副模样也是不管不顾,当真是冷血的很。」
「不过也是无妨,老子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你家中有个半老徐娘的媳妇儿,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对了对了,听说还有个侄女,是什么郡君,也是生的貌美无比。」
「你说,要是她们三个都落在老子手中的话,将会如何?老子可是实话告诉你,老子这帮弟兄加起来可有三四十个呢,保准让她们三个……」
刀疤脸笑得阴险且满脸色相,房顶的杜松却是眉头高高拧在了一起。
一个跺脚,杜松直接破了屋顶而入,稳稳地落在刀疤脸的面前,手中的弯刀高高扬起,接着落在刀疤脸的脖子上,快速地一个回旋。
刀疤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杜松,而后却是连一句话都不曾说出,便如麻袋一般,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屋中的其他人看到自家老大已经命丧黄泉,惊得一时之间竟是手足无措。
片刻后才有人回过神来,但看着眼前一袭黑衣,身手极佳的杜松时,反应不一。
或失声叫喊,或跪地求饶,或拿了手边的刀剑拼命,亦是人此时想着破门而逃……
但无论是有哪种行为的,皆是被杜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了个干干净净。
唯独一个年岁不大,看起来有些瘦小的人在杜松手中的弯刀几乎抵达他的脖颈时,急忙道,「好汉饶命,此事我们也是受人指使所为!」
「受人指使?」杜松的弯刀在距离那人脖颈一寸处停下,「那你且说说看,是何人指使你们?」
「指使我们的乃是……」
呼,十点半才到酒店,以为今天赶不上了……
捡回一条性命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