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知道,越王府会不会也会如此?
他是越王的外室子,而越王的外室,当真只有他娘亲一个吗?
在一切都还没有成为定数之前,秦霈鸣觉得自己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好。
至少做错了事后要有做错事后的态度。
将那小厮以他人假冒的名义处置掉,摆明此事与越王府无关,也就无碍了。
盘忠会意,立刻应下,急匆匆地前去处置。
秦霈鸣则是又摔碎了手边的一个青玉花樽。
贺严修,苏玉锦,你们两个,当真好的很!
你们等着,咱们走着瞧!——
下午,苏家宴席散去。
贺严修以要帮着苏玉锦腌制辣白菜和芥菜的由头,强求留了下来。
苏玉锦见状也不客气,只掐着腰指挥贺严修做各种杂事。
腌制芥菜用的是干腌的办法,芥菜要切丝,晾晒大半干后再加盐、酱油等各种调味料封罐腌制。
贺严修现在做的便是切丝的工序。
素日里用惯了长剑,此时要拎起菜刀,对于贺严修而言十分不习惯,但好在秉承什么刀都是刀的原则,在适应了片刻后,倒也能顺利地切出丝来。
只是有些粗。
苏玉锦倒也不嫌弃,只将贺严修切好的芥菜丝尽数都放在竹编的笸箩上进行晾晒,预备着往后腌制用。
二人忙活到傍晚时,有消息传了过来。
是有关来秦霈鸣派人来送礼的后续。
秦霈鸣对外宣称他并不曾派人前来,更如苏家下人所说,是有人冒充,全凭官府处置。
「秦霈鸣到是极为会借坡下驴。」苏玉锦拧眉,「前来送礼的小厮现下如何,会被如何处置?」
「我着人打过招呼,不过是打了两板子便放了出来。」贺严修道,「秦霈鸣似乎也不敢将此事闹大,已是将这小厮送出了京城到田庄上去。」
「奴仆买卖都在衙门有过备案留存,虽然奴仆的命由主子说了算,可现如今在风口浪尖之上,越王府又一向讲究宽仁待下,秦霈鸣也不敢如何。」
「总的来说,这不是一件大事,不过也算是让秦霈鸣长一长记性。」
苏玉锦闻言点头。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
倒也希望秦霈鸣能够安分一段时日为好。
贺严修则是眯了眯眼睛。
——
安民伯因为养伤之事需要在京城多住上一段时日。
而惦记着安民伯和吕氏这两个苏玉锦的长辈在,陆氏便和贺老夫人商议着,择了一个好日子,与苏家过了纳征之礼。
所谓纳征,通俗来说便是送彩礼。
贺家对此事看重,加上是皇上亲自赐婚,以及慧贵妃的赏赐,贺家送往苏家的彩礼可谓丰厚而隆重。
华丽的整株珊瑚,质地通透的白玉如意,数量极多、颜色绚丽的各色锦缎,最让人眼前一亮的,是各种各样的金器。
赤金的项圈,赤金的头面,赤金的手镯,赤金的摆件,赤金的碗筷……
日头底下,金灿灿的,几乎要晃瞎了众人的双眼。
众人感慨贺家送彩礼大手笔之余,更多的是感慨贺家送的这金器实在是多。
「这金器多看着是十分气派,可到底这黄白之物看着多了那么点俗气,贺家乃是书香世家,外祖陆家虽是武将,却也是世家,可谓皆是名门,怎的这彩礼……」
看着那么有暴发户之感!
「你你便不懂了吧,所谓情比金坚,说的便是这情谊坚不可摧,如真金一般不怕火来锻造,这可是有寓意的呢,你们不懂别瞎说!」
「说的……有些道理!」
「到底是贺侍郎,思想独到,果然与众不同。」
「都学着点!」
要紧事
众人议论,有些有些人则是默默地记了下来,预备着往后自家若是筹备这些事情时,也要跟贺家一样能够如此备受人羡慕。
虽不能跟贺家比家财,这心思总不能少不是?
无论如何也得体现出来对女方家的心思嘛……
被夸赞了足足好几日的贺严修,在这日傍晚时,收到了飞鸽传书。
鸽子飞到了苏家宅院,稳稳地落在了石桌前的石榴树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