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大巫师说话间,已是抬了脚。
「主子。」小厮急忙跟上,「我们要去哪里?」
「回大秦!」大巫师咬牙,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一句话。
小厮略愣了愣,但晃神间见大巫师已经走远,急忙追了上去。
宫殿内的厮杀,又持续了许久。
嘭!
拓跋端再次被贺严修一脚踹了出去时,踉跄后退了许多步后,摔倒在了地上。
挣扎着爬了起来,将手中的一把断刀扎入地中,拓跋端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大口地喘着粗气。
看着面前稳稳站着,气息并不紊乱,甚至连衣裳都没有任何不整之处的贺严修,拓跋端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冲地上啐了一口。
他可是西缙云国第一高手,难不成到了这贺严修跟前,竟能如此狼狈?
说到底,不过就是仗着他身边有一些身手极佳的暗卫帮忙罢了!
拓跋端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冲着贺严修咧了嘴角,拔出那截断刀,指向贺严修,「既是有种,便给我一把趁手的武器,咱们一对一来单挑!」
贺严修并不回应,只是从怀中摸出了一方巾子,将自己长剑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整个动作慢条斯理,就好似不曾听到拓跋端的话一般。
拓跋端自觉脸上挂不住,破口大骂,「狗东西,寡人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聋了不成!」
贺严修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反倒是时丁领着一群暗卫蜂拥而上,将拓跋端团团围住。
手中拿着粗壮的麻绳,七手八脚地将拓跋端绑成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粽子。
拓跋端根本来不及反抗,浑身上下便只有脸上的五官还有活动的余地,只好瞪圆了眼睛,冲着贺严修喝骂,「狗东西,竟是连单挑都不敢,算什么男人!」
「只当我家二爷跟你一般傻不成?」时丁实在听不下去,没好气地给了拓跋端一个爆栗子,「都这个时候了,你就是那案上的鱼肉,任凭我们处置,闲的发慌了跟你来什么一对一单挑,等着你翻盘?那是傻子才有的想法!」
真是奇了怪了,好歹这拓跋端也是西缙云国的皇子,且看着这素日里的手段也算是个聪明人,怎么这会子就生出这种笨心思来了。
反派往往死于话多事儿多矫情没够。
他们可是正派人,绝对不能走反派走的路子。
被时丁这般一说道,拓跋端脸上越发挂不住,只挣扎着要挣脱。
奈何他生的人高马大,任凭使足了身上的力气,仍旧不能动弹分毫,只梗着脖子叫喊,「拓跋余呢,让拓跋余来见寡人!」
「让拓跋余来见寡人!」
拓跋端喊得声嘶力竭,连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得老高,只震得时丁等人耳朵嗡嗡作响。
时丁一边用手揉着耳朵,一边瞪着拓跋端,目光中除了厌烦以外,更多的不耐烦。
当真是傻啊。
都这个时候了,谁跟你那么多废话。
当真是把自己当根葱了,处处都觉得他有求必应?
「带走带走。」时丁不耐烦地吩咐底下人,更是不忘交代,「将嘴塞了,免得聒噪。」
底下人听从时丁的吩咐,将拓跋端的嘴给塞住,如抬猪一般地将人给抬出去暂且关押起来。
其余的人则是清点人数,打扫宫殿。
贺若布被捆了起来,送到了拓跋余的跟前。
「饶命,太子殿下饶命。」贺若布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连连求饶,「太子殿下饶命啊!」
「混账!」慕容坚一脚踹在了贺若布的身上,「你贺若氏素日里受先国主恩惠,明知先国主已是被拓跋端害死,你竟然还与他狼狈为奸,要谋害太子殿下,你这素日的良心,是被狗吃了不成!」
「我也没有办法……」贺若布此时痛哭流涕,话说的也有些含糊不清,「我本不想与拓跋端一同为伍,更不愿害太子殿下,可我也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说话间,贺若布整个人已是开始打起了哈欠,鼻涕更是一个劲儿地流,整个人显得十分焦躁不安。
挣扎着扑到身边最近一个人的脚边,贺若布连声道,「该服药了,快给我药,我好难受,快给我药……」
「药,什么药?」吐谷浑俊鸿有些不明所以,看着此时蜷缩在地上的贺若布,道,「他这是中毒了?」
「不是中毒,是成瘾。」贺严修拧眉道,「看这幅模样,似乎是平日里服用了罂粟之物,以至于食用上瘾,此时更是瘾发之时的模样。」
「方才他说他也不想但是没有办法,大约是被拓跋端以这种办法完全控制,只能听从拓跋端的一切吩咐。」
奖罚
「不错。」苏玉锦连连点头,「看他的症状,的确如此,而且方才我细细地查看了香炉之中焚烧的东西,里面除了掺杂了一些毒物以外,更掺杂了这罂粟进去,为的就是能够让人第一次接触时,头晕乏力。」
「这拓跋端,大约也是想着将所有人抓住后,以此来完全掌控所有人,也好掌控几个反对他的部族。」
「只是这话又说了回来,罂粟原本生长于温暖潮湿地带,即便有所外传,西缙云国并无海上贸易,与南部也大多不通商,怎么会知晓这东西的用法?」
苏玉锦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