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当时怎么那么精力旺盛,心里一天能唱百八十出戏,根本不嫌累。
现在倒是再也不会那么想了。
即便宁澹无故失约,她也只会好奇一下为什么,但并不执着地要一个解释,也不会过多地去探究。
朋友之交,本就应该这样平淡如水。
沈遥凌捧着茶杯正发呆出神,视野里竟果真出现了一个人。
朝这边慢慢走来,白衫飘荡。
他走近了沈遥凌才察觉到,高兴地一眨眼,眸中霎时添了几分神光。
朝那边招招手,喊了声:“老师。”
魏渔走到她面前,语气也是含笑。
“叫我来看马球,怎么你自己不上场,站在这里发呆。”
沈遥凌嘿嘿笑道:“我刚刚才下来休息。我刚刚进了三次球呢!”
其实是他们这一队进的,也不能算是她。
但不管怎样,她至少碰到了球,便在口头上偷偷虚揽一下功劳。
魏渔眉眼轻弯。
“不错。”
沈遥凌有些感叹。
士别三日真是刮目相看,魏渔进了衙门之后,整个人与从前变化了很多。
卑怯的性情似乎从他身上完全消失了,犹如过了一个冬日褪去了重重的满是灰尘的壳,只留下一个意气风发又清俊从容的才子,熠熠光华。
沈遥凌眨眨眼问:“老师今天似乎很高兴啊。”
总是带着浅笑,隽秀的气质更添了三分雅致。
魏渔点点头:“确实。”
沈遥凌好奇:“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魏渔喟叹:“今日不用当值。”
沈遥凌:“啊?”
魏渔深吸一口气,抬眸看向无边无际的天空,眸中满是欣赏与向往。
“在衙门里被连关五日再放出来,更能感受到世上的美好了。”
沈遥凌:……原来是这样吗!
原来老师的开心,是只要不让他当值就做什么都开心的开心。
好吧。
看来咸鱼本质还是不会变的。
只是换了种形式而已
清风拂过两人,沈遥凌同他边绕着场周散步,边闲聊。
“老师你会骑马吗?”
“不会。”
沈遥凌好奇:“没学过吗?”
“没有。”
沈遥凌揉揉鼻尖,奋勇道:“要不我教你?”
“不要。”
魏渔拒绝,又解释。
“一般的马,个子太高,性情急躁,跑得也太快。”
沈遥凌:“……嗯。”
这里面好像除了性情急躁,都不属于缺点啊!
魏渔畅想:“要是有一种马个子矮些不易伤人,温和顺从,慢慢悠悠,倒是不错。”
沈遥凌想了想。
“老师你说的那种可能是驴。”
“哦。”
那天直到他们所有人都骑马骑累了,宁澹也没有出现。
之后又过了很多天,沈遥凌都没有再见过他。
沈遥凌也不再等了,很少再会想起他。
倒是魏渔主动来找过她一回,带来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