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莫夫人如此风趣幽默,嫁给不苟言笑的莫将军,岂不是苦了佳人?」黄公子瞇起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刻意放柔嗓音,出言轻薄。面前的可人儿,容顏更胜闭月羞花,他狠不得将她「就地正法」。不过碍于她是莫言的人,他才有所顾忌。
「黄公子出言不逊,给我家相公听了就不好。」要不是她背负莫家媳妇的名涵,看她会否将他的一双邪目戳盲,并替他阉割,使他再不能为害人间!
谁知黄公子没有被她的话吓唬,反而更加放肆。他笑得轻浮,缓缓向她走近,将她迫近花园长廊的阴暗角落。她抿紧樱唇,意欲逃开,却被他庞大的身躯挡住前路。一双粗壮的手臂把她纳入咫尺,他的鼻尖凑近她细滑的脖子,属于她的淡然香气縈绕在他的鼻端。他满意地向她的耳畔吹了一下,轻语说:「莫夫人肌肤吹弹可破,一张小嘴更是教人想亲嚐一口……」边说,他的手逾越规矩地游离在她的腰枝,让她娇躯微微发颤,「不如你乖乖给我亲一下,我不介意偷採莫将军的妻室。」
说罢,他污秽的手再向上推,不偏不倚地落在她那丰腴的圆浑上。他恣意妄为地隔衣搓揉,寧沁顿时用尽力气向他的胸膛捶打,已经顾不了「莫夫人」的礼仪。她的身体只有莫言才能碰的!这个张三李四胆敢再动她一根寒毛,她就要他绝子绝孙!
「放手!你这个王八蛋!你再敢动我,我便要你从此绝后!」
「哈哈!你以为你可以吗?」说时迟那时快,他已经牢牢捉住了一双乱打的柔荑,心想不能将她整个吃下,也要偷嚐她那张薄薄的软唇。
就在他已经轻碰她那温热的脣,千钧一发之间,一段健硕的身影使劲地把他推倒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冷峻的眸光恍若锋利的刀刃,想把他千刀万割。
「黄公子,有甚么话要与我的夫人交头接耳,还要贴上她的嘴巴?」语调冰冷,却掩饰不了他的怒意。他不知道寧沁是路痴,但是见她迟迟未归,他便出来寻找她的芳踪。谁知竟被他看见黄色狼霸王硬上弓的戏码……不知廉耻!若非今天是黄老爷大寿,他必然会将他当场行刑。
「……莫、莫将军……」刚刚生擒寧沁的气力全失,他就怕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滚。」黄公子不笨,他没有等莫言再说半句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真的生怕小命不保。莫言是武将,他却不过是个风流公子,不用比较都知道谁胜谁负?
确定对自己上下其手的人不见以后,寧沁虚脱似地顺着背后的石墙滑落,身子一直在发抖,眼框浮起泪波。
刚才很可怕……若果莫言来迟半刻,她知道后果会不堪设想。不过这件事让她确定,原来除了莫言,她已经不想被其他人接触她的身体。脸也好,唇也好,她的所有都是他的。
寧沁慢慢地抬起苍白的小脸,很想亲口答谢他,也很想告知他她好像不知不觉喜欢上他。然而,当她接上了他一双深如黑潭,冷若寒霜的瞳眸,她的话便打住。她是他的娘子,发生了如此难堪的事情,他的眼神怎么是无温的?她不会预期他温柔地呵护她,却应该让她知道他是关心她的。
难道他从来不会痛惜她的吗?
「走吧。别再丢人现眼。」他尽量压抑慍怒,若无其事地向她伸出手。
丢人现眼?寧沁拨开他的手,说:「现在我被人欺负,你竟然说我丢人现眼?」朦上水气的眼瞳显得更澄明,它们默默凝聚,并集结成豆大的泪珠,悄悄地在她的脸颊上划下一道无色的伤痕。
哭!?该气的是他对不?「你穿上这种惹人遐想的衣服,不就是想引人轻薄吗?」他知道这番话是侮辱,可是覆水已难收。
「你的意思是我咎由自取,引狼入室的?」她的鼻子一皱,难以置信地凝望着莫言。是纤羽告诉她,现今首都京城最流行的少妇服饰就是这种低胸雪纺裙,她才会去穿的。她要悉心打扮,不过是想他有一个落落大方的娘子,不过是想讨好他而已。他怎可以出言羞辱,连下台阶亦不留情面地撤回的?
莫言纳闷地别过脸,沉默不语。他很气,气她穿得暴露,却更气自己来得太迟,让她受了委屈。可是自尊使然,他把心头的怒气全都发洩到她的身上。是不对的,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些甚么来安抚她。
听不到他的回答,寧沁勉强地撑起身子,用力地擦拭半湿半乾的泪痕,使小脸多了几条不协调的红痕。再美又如何?在他眼中不过是有意勾搭的罪证。
「既然你说我是水性阳花,那么我便走,走得远远,以免丢你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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