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温先生早点休息。”谢旻识趣的挂断电话。
温知宴将手机一抛,就着手里那根燃烧的苏烟沉香压制心里翻滚的浓欲。
烟送到仰月唇边衔着,醇香的清雾吸入,他躁动的心境得不到任何缓解,心潮翻滚,想来想去的还是比这烟更让他上瘾的佳人。
黎尔在浴室里磨叽了许久才出来,出浴后?,她刻意照了镜子,发现温知宴好像趁她睡着的时候,并没对她做什么可怕的事。
她雪白的皮肤上没有任何的淤痕跟吻痕,温知宴不是变态,黎尔确认到了。
他只是见她入睡了,动作轻轻的从车上抱她下来,希望帮她洗个澡,让她睡得舒服。
然而这个认知更让黎尔感到有压力。
如此宁静的冬夜,只有她跟温知宴面面相对在一个总统套房里,黎尔适才要是不服软的叫他一声老公,他会真的在浴缸里跟黎尔做吗。
要是真的做了,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他们也不似那种小说描写的合约婚姻,婚前?还明文规定的约法几章,规定婚后?不能够干什么,能够干什么。
就是两个有个性的年轻人很随性的决定满足各自需求的在一起结婚。
那个晚上,黎尔被同事刻薄的嘲讽她嫁不出去,便负气?的答应要跟温知宴结婚。
碍于他的身份地位,婚前?黎尔也没跟他要求什么。
要怎么要求呢?
沙滩上的一粒沙,就算说了不想被浩瀚的海洋在涨潮的时候卷走,海洋即使听完它?渺小的诉求,肯定也不会放在心上。
等到海洋高兴或者生气?的时候,狂暴的翻涌卷起,那粒沙眨眼?之间也就消失不见了。
黎尔是这样暗喻自己?跟温知宴的,所以才没有跟他提任何的婚前?要求。
领证那天也很仓促,两人就那么匆忙的领了结婚证,现在,婚后?,不管他们是花一年时间分隔两地,还是在这一年的别?离后?补上新婚夜,都是很未知的相处。
适才在浴室里,黎尔瞧见温知宴睨她的眼?神,感到他触吻她的耳廓,对她呢喃说话的那些意态,她总是有预感,不远了。
距离温知宴对黎尔上手,真的不远了。
为?着这个念头,黎尔穿得很厚的从浴室走出来,再也不敢在危险的男人面前?敞露春光,里面裹着奢华五星酒店为?贵宾提供的一次性柔软毛巾浴袍,外面还套了今晚出去时披在身上的雪纺长外套。
温知宴站在明净的窗边吸烟,总统套房里的空气?净化系统很优良,烟味近似于无。见到她这副打扮,他便知道?她不愿意。
见到男人随意丢在身边的烟盒,黎尔忽然想起苏烟沉香是苏城的地方特产烟。
温知宴应该是对苏城这个地方有什么特殊的情?愫。
他老家?在北城,现在在璃城生活,苏城应该跟他关系很浅才对。
“温知宴,我先去睡了。”黎尔眼?神闪躲的告诉温知宴。
“昂。”温知宴摘掉唇边的烟,低应了一声,情?绪不太高,因为?他抽的这根烟是压欲烟。
为?了黎尔,明明是个上位者,习惯掠夺的他今夜又一次的选择了压抑跟静待。
“对了,你不要抽太多烟。”黎尔回房间之前?,柔声关心了温知宴一句。
“好。”温知宴答应了,可是手里还是夹着那根烟,没有扔掉。
“晚安。”黎尔说。
“晚安。”温知宴回应。
黎尔深知今晚她把?这个不可一世的贵公子从浴室里赶出来,很伤他脸面。
明明他在那种豪门局上招摇过市的吻了她,告诉那帮公子哥她是他的女人,然而回到酒店,他们独处时,黎尔却一点面子不给他。
他一定是生气?了。
黎尔悻悻然的回到床上,搽脸护肤,做完全身护理之后?,心情?懊恼的缩进?棉被里。
外面在下薄雪,一个人躺在kgsize的软床上,黎尔心中忽然有些空,像适才她想起的那颗小沙粒,忐忑的在岸边栖息着,以为?海潮要卷起,来狂暴的翻滚跟蹂躏她了,结果却只是虚惊一场。
二十分钟前?,当她从浴室走出的时候,温知宴站在落地窗边抽烟。
身姿笔挺高大?,皮相跟骨相皆是人间第一流的男人,唇边含着一根白烟卷,英俊眉眼?被烟雾熏过,徒增几分寂寥。
黎尔望着他,感到那样拒绝他,自己?好像太不应该了。
他明明是纨绔不羁,习惯被伺候的顶级公子哥,怎么能被黎尔这么赶出来。
在黎尔工作的储运酒店集团里,有很多因为?工作关系跟豪门公子哥好上的女同事。
对那些身居高位的男人们来说,她们这些做服务行业的酒店前?厅经理,只是一个玩物而已。
黎尔脑海里一再的浮现温知宴含烟敛眉的模样,他也有一张网友说的那种渣男脸,轻轻撩动他的含情?桃花眼?,就是万般勾引。
温知宴会是那种把?漂亮女人当玩物的肤浅男人吗?
可是黎尔总觉得温知宴跟其它?豪门公子哥是不一样的。
想来想去,她想得心里十分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