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不畏惧岑渊的威胁,“好儿子,你当真要对我这个父亲动手?”
房间内只有余墨青一人的声音,岑渊不会说话,余墨青眼前的笔尖,也确实未再前进一步。
可就在他感觉到岑渊的手有松开的趋势之时,对方忽然笑了一声,更加用力掐紧了他的脖子。
“岑渊!”
余墨青从来没想过,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力气竟会这么大,而眼前的笔尖,已经戳到了他的下眼睑。
就在余墨青拼死挣扎,觉得岑渊当真想要掐死他的时候,对方忽然松开了手。
闻声而来的管家,急急冲进了门,看到的就是两人父慈子孝的场景。
岑渊学着余墨青的优雅,将钢笔递到他手上,帮他握紧,看着余墨青的眼睛,又冲他笑了笑,后抽出了他的钱包,从里面拿了两百块后,潇洒离去。
余墨青:“……”
余墨青低着头,冷静了好一阵子后,“去查查,我不在的时候,岑渊都在干什么。”
岑渊丝毫未思考,他的举动给余墨青带来了多大的冲击。
直到看到门口站着的温思煦,看到他向自己投来的充满担忧的眼神,他走过去,拉起了温思煦的手。
这不是他第一次反抗余墨青,但却是最开心的一次。
温思煦牵着岑渊的手,走过了长廊,望着头顶耀眼的琉璃灯,他无比深刻的意识到,要想岑渊拥有快乐的人生,那么他必须带着岑渊离开这里,光明正大的离开。
“小渊。”
温思煦说,“很抱歉,我没有余墨青厉害。”
他说好了要带岑渊离开,要让他快乐,幸福,可此刻,温思煦却十分自责,觉得自己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可他不知道,在岑渊眼里,他就是最好的。
回到房间后,温思煦觉得自己很挫败,这种挫败,仿佛让他回到了当年籍籍无名时,被人掐着脖子,要求他出卖身体的场景。
温思煦不愿意,他的拒绝,换来的就是金主将玻璃杯重重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后被封杀了足足半年。
那个时候的他,同样什么都没有,对一切无能为力。
进门后,温思煦的情绪就一直很糟糕,但还尽力安抚岑渊,“小渊,别怕,我会保护你。”
岑渊丝毫不怕,他只心疼,温思煦整个人都快碎掉了。
他是因为没有保护好自己,而自责吗?
可明明温思煦说过,他自己应该快乐自信强大,为什么他要因为自己不开心呢?
岑渊不想温思煦不开心,尤其不希望他因为自己的事情而不开心。
看着躺在地毯上,用手臂挡着眼睛的温思煦,岑渊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头顶,后直接扑倒在了他身上。
“小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