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格外的红,泛白的嘴唇上甚至起了皮,唯有那双眼睛格外亮。
看到温思煦的第一眼,岑渊首先松了口气,而后就有些心虚,他没有不听温思煦的话,对方说过会给他发消息,打电话给他,所以他也答应了温思煦第二天看完病才回来。
可温思煦没有给他回消息,所以他偷跑回来,也不算失信。
怕惹温思煦生气,岑渊上前一步,拽起他的手腕,在他手心一笔一划写:“我听话。”
望着本该明天才回来的岑渊此刻出现,温思煦是有些诧异,可他却顾不上生气,而是先将岑渊拉进了房间,将他冰冷的手握在了手心:“你怎么冻成这样?”
说完,他给岑渊倒了一杯热水。
捧着温思煦递来的水杯,岑渊喝得十分慢。
而温思煦的目光,正落在岑渊沾着湿泥的鞋上。
方才外面灯光暗,看不太真切,进了房间以后,温思煦才看见,岑渊的脚上,衣服上都沾了泥。
“你怎么回来的?”此时,温思煦才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岑渊默不作声的喝着水,不太想回答,于是温思煦又喊了他的名字,“小渊?”
直至此时,面对温思煦的质问,岑渊还想逃避。
那个心理医生死活不肯放他走,甚至还拒绝送他回来,所以……因为时间太晚,打不到车的岑渊,就跑了回来。
四十多公里的路,其实也不多,就是晚上有点黑,路上没人的地方有些怕。
但他还是回来了。
想到这里,岑渊朝温思煦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他笑得极为开心,一把抱住了温思煦,紧紧圈着他:我想你。
岑渊在心里说。
太糟糕了,太不让人省心了,温思煦一直觉得岑渊听话,懂事,乖巧,谁想他还能干出从医院偷跑回来这种事?
可望着脏兮兮的小朋友,温思煦只能无奈叹息:“去洗个热水澡。”
直至两人躺到床上,又到了睡前时间,关了灯后,岑渊一直不安分,在被子里动来动去。
阖上双眼装睡的温思煦:“腿疼了?”
直到温思煦看不到,岑渊还是点了下头,后挤到了他身边,凑在他枕头上。
无奈,温思煦打开了床头灯,给岑渊进行了一通腿部按摩。
累了一天的岑渊,在温思煦按摩工作还未结束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呼呼大睡。
本心情不佳的温思煦,一下就笑了出来。
他崽,好笨。
温思煦不仅没吃晚饭,隔日他连早饭也没吃。
余墨青等人吃饭的时候,温思煦都没有下来,昨晚凌晨,失眠实在睡不着的余墨青给温思煦发了消息问他睡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