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流开口说,『啊﹖沁笛会喝酒﹖他是决定要改跟我姓了啊﹖噢,对了,我是要---』结果他还没讲完就突然被沁笛拉住,沁笛左手抓住映流的衣领,鼻端对上映流的鼻尖,两人之间是致命的三公分危险距离,沁笛右手在映流胸口、腹部、手臂、背部游走,映流这时才知道要害怕。
映流吓得百般挣扎,死命推开沁笛,沁笛居然左手往映流屁股上一抓,右手按住映流的后脑勺,就要吻落,映流一边向初柳三人求救,一边对沁笛喊﹕『好兄弟,我错了,我那晚不应该趁着酒醉而误吻你的,你要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啦﹗吼﹗而且我也只亲嘴角,没有亲你珍贵的处男唇啦﹗』
映流向初柳三人骂说﹕『你们不要给我躲在一旁偷笑,事不关己,尤其是你,初柳﹗你们最好是赶快给我想个办法,不然我以后就再也不去你们店里啦﹗』
沁笛左手拉着死命挣扎的映流,右手拉住靖簫,拖着他们跟他一起在中间的安全岛上奔跑,但他因为酒醉,而跑得跌跌撞撞,倒是不忘唱歌﹕
多么熟悉的声音陪我多少年风和雨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这时初柳拉住夏笙的手追了上去,一边接口唱着﹕
没有天那有地没有地那有家没有家那有你没有你那有我
初柳最后一句唱得特别忘我,她拉住映流另一手,让映流完全无从挣扎起,他们五人在安全岛上踉蹌地奔跑。
映流无可奈何,望向半空大大的明亮圆月,心叹今晚真是运气差,遇到似乎满月就会变狼人的沁笛,又想到沁笛唱这什么歌啊,居然是【酒矸倘卖无】,沁笛这个人脑袋真是异于常人。
靖簫随性地被沁笛拉着跑,笑着问映流﹕『你怎么不唱呀﹖我跟夏笙都不会这首歌,你应该跟他们一样会吧,唱一句嘛﹗』
靖簫温婉的神情让他无法拒绝,映流温和地笑说﹕『好,看我的。』
虽然你不能开口说一句话就更能明白人世间的黑白与真假
虽然你不会表达你的真情却付出了热忱的生命
他们一行人跑到了安全岛的尽头,走跳着跳离安全岛,在依旧无车的快线道上漫舞着,初柳接着高唱﹕
远处传来你多么熟悉的声音让我想起你多么慈祥的心灵
什么时候你才回到我身旁让我再和你一起唱
环视周遭,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人行道上聚集了一大群目瞪口呆的路人,可能是路过的,可能是刚狂欢从酒吧走出来的。听到他们唱着熟悉的老歌旋律,有的甚至嘴巴微动,跟着轻轻吟唱,初柳见状,向他们招手说﹕『大家一起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