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死啦,不过你似乎是属于就算不是目标也杀的杀手吗?这样跟杀人犯有什么两样?」此时我忽然想到,昨天被埋在地下室的时候黑蝶是在我上面,「你身上应该也有伤吧?」
他不给我回应,开了门要走出去,我连忙抓住他的手腕:「喂,要嘛就一起行动,有我在你也会有个照应。」
「不用。」黑蝶挥开我的手,说:「你在也只会碍事而已,对方知道你的长相。」
「听你这样讲你是想偷袭就是了?不过对方也知道你的长相……」我讲完话才发现自己错了,现在穿女装的黑蝶儘管会引人注目,但却不会被认出来。
「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看到我有些错愕的表情,他微微的笑了笑就一个人走了出去。
?
天色渐渐暗了,确认完房间是安全的,我拿出了我的两把军用短刀做保养,边等待黑蝶回来。
但是随着时间过去,我就越来越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心脏上,每跳动一下那频率就变得越来越不协调。
因为一个人在房中让我很坐立难安,此时我想到黑蝶也有带了一个手提的小行李箱,我抬头,那黑色的行李箱很随意的丢在椅子上。
看一下下应该无所谓吧?反正我不是要偷他东西。
不只是因为想要杀时间跟好奇心,而是我也想趁机了解黑蝶这个人,我到椅子坐下,把手提行李箱放在腿上打开。
没有有意外的里面有黑蝶平常穿的黑色裤装,大概是想在任务结束后想找时间赶快把那身和服女装换掉吧,翻了翻,衣服下面有一些黑蝶的主要武器,投掷用小匕首,另外还有一把装填弹数只有三发的银色小手枪。
看来是没有装什么特别的东西,我将武器放回,衣服折好放进行李箱时,有张纸飞了出来。
「嗯?」是原本夹在衣服里面的吗?我将那张纸捡了起来。
翻过来看,才发现那不只是张纸,是张旧照片,已经退色退的很严重,而且像是被人撕破过,后来又被拼凑起来黏在一张像是随意撕下的手札记事本的纸上,连纸本身都有点泛黄。
照片本身虽然破烂,但我仍可看出照片中有三个人,一名女性跟男性和一个小孩,穿着正式,小孩坐在正中央比着胜利手势,一男一女站在椅子两侧,推论这应该是一张家庭照,而且可能是在什么特别的节日下去拍的纪念照。
照片中的孩子可能才幼稚园或上国小左右的年纪,长的很可爱,这让我想到了黑蝶,女性则看起来约略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男性的年纪则似乎再大一点点,不过这么看来……这该不会就是黑蝶他的父母吧?
他曾经说过他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他爸,我看了看男性的脸,但照片的裂痕刚好在脸的部位,别说表情脸长怎样都看不清楚,倒是女性的脸很完好,长的很漂亮,跟现在的黑蝶很像,就是因为退色看起来有些惨白,然后裂痕刚好在脖子中间,看起来有点恐怖而已。
「黑蝶随身带着这样的照片阿……」
通常会这样带着照片的人,一定多少有思念亲情的情感在吧,但黑蝶不管对什么事情都表现的太过淡然,真的是想都想不到呢。
此时,有人敲了门。
天阿!是黑蝶回来了吗!
我一紧张,把照片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然后立刻去开门。
「嗯……?」
不对阿,黑蝶不是有房门的钥匙……
才这么想着,门就在我眼前炸了开来。
?
黑蝶走到了目标房间的房门前,正在考虑着什么。
总觉得这一路上来的太顺了一点,虽然遇到几个来搭訕的旅馆男客,但除此之外,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物。
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但是不可能,这间私营旅馆原本就是因为常接有身分的客人而有出口管制,没有登记的人应该都进不来,用钱买通看到的那本登记簿应该不会有错才对……
也许自己多心了,总之先照水愧给他的计画走吧。
自己先扮女装,先接近红薏仁要杀的目标,装成是对方的女伴,再来就是等红薏仁的出现,据说红薏仁应该会假扮成要谈生意的客户,也许红薏仁会在看到他时有所警戒,但只要一瞬间就好,他可以在会面的那瞬间就秒杀掉红薏仁,尤其他扮成女装,一时对方也一定会有踌躇。
得手后再回到房间换掉衣服从事先拟定好的路线逃跑就行了,就是这样的计画。
不可以出错。
不然……不是处罚就算了。
他轻轻的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先问了是哪位,他随意回答:「客房服务。」
对方开了门,但在看到对方的同时,他抽出了匕首攻击了对方。
是那时在鶯歌的公寓里的男人!
对方的也看准时机出拳,戴着铁甲的拳头弹开了他的匕首,他往后跳,同时往对方的脸上射出一把匕首,但很轻易的被接了下来。
「小蝴蝶,没想到你还活着。」男人将那把匕首捏在手里,发出了金属扭曲的声音,手一摊,那匕首果然跟之前的那把匕首一样变形,「看来情报是真的了,还好有事前准备。」
男人一脸愉悦的表情,看到黑蝶和服服装的同时脸上露出好色,「黑蝶果真是个这么美丽的女人,之前在鶯歌对上时还有点疑惑你的性别呢。」
黑蝶抽出了两把匕首,对于男人刚才的话他可不能无视,「情报是谁的?」
「呵……你说呢?」
男人猥褻的笑了笑,便是对黑蝶出拳。
水愧的情报错了,而且同时有人卖了他们的情报给了红薏仁的那一方。
黑蝶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但那预感绝不是对眼前的男人。
果真,预感灵验。
在他闪躲了男人的第二次攻击时,从旅馆的另外一方向传来了爆炸声。
雷诀在的房间就是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