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让叶萧然自叹不如,也算给自己长了见识,至少她又多了解了严文钦几分。
“好。”叶萧然回答,拉了拉齐扉的衣袖,“一会如果有行动,你就待在这不许动。”
“我”
“你等着就好,别到时候让我们分心。”叶萧然霸气的语气让不容齐扉拒绝,她只得点点头,谁让她只会点防身术,真的发生大事件时,她再厉害的口舌和专业也顶不上作用。
严文钦出发时就带了微型对讲机,可以跟覃羽实时联系,警队也已经悄然而至,只是他们在后方待命。
约莫十分钟后,两名男子身后跟着三名男子,五人一同上了一艘船。
“你们待在这,我去看看。”严文钦说罢,脚步轻盈地向前面探去,还未走出几步就感觉有人跟着自己,她转过头去,发现叶萧然也一同前来。
“你别想甩开我。”
严文钦笑着摇摇头,这种时候,听到这句话,心里竟泛起了温暖。
幸有港口的货物堆积,遮挡较多,才能够轻松藏身不被发现,两人匍匐在另一艘船只旁,透过仅有的窄小的视线观察情况。
只是为什么没有看到孩子呢?这种时候他们不是应该把孩子们带上船才是吗?那几人相□□着烟,像是在闲谈,又像是在等什么人出现。
难道是在等镇上那批人汇合?严文钦思忖,如果这些人得到那批人落网的消息,一定会立即开船。
他们是在等接头人,还是在等任务呢?
约莫十分钟后,几人好似等到了谁来,视线落在同一个方向,黑暗中,一个身影慢慢走出,可以看得出来是个男子,身后还跟着两个下属。
“这人”叶萧然觉得这个男子很面熟,可视线模糊看不清。
“你认识?”
“不确定,看不清脸”叶萧然眯起双眼,努力地想要看清那人脸,从身形和声音都很熟悉,是谁呢?
“别着急,一会就知道是谁了。”
两人用气语交流,必须保持绝对的安静,才能够隐匿踪迹。
岸边传来几人见面相拥的场景,很快那男子便先上了船,两分钟就出来了。他把随身带的背包扔给那几人,寒暄几句,排头兵先行离开了。
仿佛是在交接工作一般,严文钦当即觉得这些人是要准备出发了,她开通微型对讲机,“两名嫌疑人正离开,立即派人拿下,我怀疑孩子们在船里,我要上船打探,你们慢慢逼近,等我通知。”
“收到收到。”
“我们必须确定船上是否有孩子才能行动,还要确认船上是否有梓菱和依依。”
“嗯。我看他们没有带孩子来,可能孩子一开始就藏在船上,除了这五个人,恐怕船上还有人。”
“待会一定要小心,一切要以孩子安全为前提,不管是哪个孩子。”严文钦这一句交待,是在暗示叶萧然不要只顾着自己女儿,所有孩子的安危都一样重要。
就这么不放心她,叶萧然只是轻轻点头,她心里知道,一个孩子都不会出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严法官一出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严大小姐,影响力不是一般的大,只是她从来不屑,这次被逼得走投无路,谁在背后逼她呢?
妻妻同心,其利断金!你们要小心啊!
☆、儿童失踪案十四
幸好运输船够大,根据何强的口供,这帮人会把孩子藏在船舱,但是船舱的入口只有开船处,很难偷偷潜入。除非要有一人用来分散那站岗之人的注意力,现在一切未知,她们还不敢硬闯。来不及深想什么,严文钦的思绪便被轻微的声响拉回,不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立即陷入高度警惕状态,她向叶萧然和齐扉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二人即刻意会。
虽然雾霭让视线有些朦胧,但还是能够看到两个男子的身影在四周徘徊张望着,好似在排除四周可疑情况。
按照严文钦曾经的训练和通读各类犯罪的理论经验,这应该是排头兵,专门来探查情况的。
叶萧然发现严文钦极其专业,如果不是曾经调查过她特种兵出生,她都不敢相信一个法官比一个刑警还专业,行动中所有的细节和注意点都能够兼备。从有情况开始,严文钦就看了手表,到两名男子徘徊的时间,她都把时间牢记在心。
“萧然,右前方三十度那艘船,有可疑,左前方四十五度的船也可疑,你跟齐扉盯那艘,我盯这艘。”严文钦冷静指挥,这种时候她的判断比任何人都准确,只是短短的二十分钟,她已经从两名男子的微动作判断出大概。
这一点让叶萧然自叹不如,也算给自己长了见识,至少她又多了解了严文钦几分。
“好。”叶萧然回答,拉了拉齐扉的衣袖,“一会如果有行动,你就待在这不许动。”
“我”
“你等着就好,别到时候让我们分心。”叶萧然霸气的语气让不容齐扉拒绝,她只得点点头,谁让她只会点防身术,真的发生大事件时,她再厉害的口舌和专业也顶不上作用。
严文钦出发时就带了微型对讲机,可以跟覃羽实时联系,警队也已经悄然而至,只是他们在后方待命。
约莫十分钟后,两名男子身后跟着三名男子,五人一同上了一艘船。
“你们待在这,我去看看。”严文钦说罢,脚步轻盈地向前面探去,还未走出几步就感觉有人跟着自己,她转过头去,发现叶萧然也一同前来。
“你别想甩开我。”
严文钦笑着摇摇头,这种时候,听到这句话,心里竟泛起了温暖。
幸有港口的货物堆积,遮挡较多,才能够轻松藏身不被发现,两人匍匐在另一艘船只旁,透过仅有的窄小的视线观察情况。
只是为什么没有看到孩子呢?这种时候他们不是应该把孩子们带上船才是吗?那几人相□□着烟,像是在闲谈,又像是在等什么人出现。
难道是在等镇上那批人汇合?严文钦思忖,如果这些人得到那批人落网的消息,一定会立即开船。
他们是在等接头人,还是在等任务呢?
约莫十分钟后,几人好似等到了谁来,视线落在同一个方向,黑暗中,一个身影慢慢走出,可以看得出来是个男子,身后还跟着两个下属。
“这人”叶萧然觉得这个男子很面熟,可视线模糊看不清。
“你认识?”
“不确定,看不清脸”叶萧然眯起双眼,努力地想要看清那人脸,从身形和声音都很熟悉,是谁呢?
“别着急,一会就知道是谁了。”
两人用气语交流,必须保持绝对的安静,才能够隐匿踪迹。
岸边传来几人见面相拥的场景,很快那男子便先上了船,两分钟就出来了。他把随身带的背包扔给那几人,寒暄几句,排头兵先行离开了。
仿佛是在交接工作一般,严文钦当即觉得这些人是要准备出发了,她开通微型对讲机,“两名嫌疑人正离开,立即派人拿下,我怀疑孩子们在船里,我要上船打探,你们慢慢逼近,等我通知。”
“收到收到。”
“我们必须确定船上是否有孩子才能行动,还要确认船上是否有梓菱和依依。”
“嗯。我看他们没有带孩子来,可能孩子一开始就藏在船上,除了这五个人,恐怕船上还有人。”
“待会一定要小心,一切要以孩子安全为前提,不管是哪个孩子。”严文钦这一句交待,是在暗示叶萧然不要只顾着自己女儿,所有孩子的安危都一样重要。
就这么不放心她,叶萧然只是轻轻点头,她心里知道,一个孩子都不会出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严法官一出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严大小姐,影响力不是一般的大,只是她从来不屑,这次被逼得走投无路,谁在背后逼她呢?
妻妻同心,其利断金!你们要小心啊!
☆、儿童失踪案十四
幸好运输船够大,根据何强的口供,这帮人会把孩子藏在船舱,但是船舱的入口只有开船处,很难偷偷潜入。除非要有一人用来分散那站岗之人的注意力,现在一切未知,她们还不敢硬闯。
“我来引开他们,你趁机进去看看。”叶萧然总能与她想到一起,不管是引开的人,还是潜入的人,都有一定的危险,但现在来不及想那么多了。
“那你一定要小心啊。”
“你比我危险。”叶萧然轻拉她的手,扣在掌心,隐隐担忧,“文钦,发现有情况立即叫增援,不要一个人硬拼,他们可能都有利器在身,你一定要小心”
严文钦心头略过一阵暖意,她担心叶萧然,叶萧然却担心她,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
“我知道,一会制造点动静,你就往东跑,覃羽那边可以接应,千万不要被追到,追到也不能与之纠缠,知道吗?”
“你比我还啰嗦。”叶萧然扬起一抹笑意。
“我向来如此。”严文钦笑着将衣服拉好,四周看了看,除了石头,没有任何可用的东西。
“我先去那边,用石头敲击,你趁机从西边潜入。”叶萧然说话间捡起了几枚有些重量的石头。
严文钦点头,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相悖而去。刚分开,严文钦就悄悄打开对讲机,“覃羽,叶萧然独自引开犯罪嫌疑人,往东去,你立即去接应她,一定要保护好她。”
“收到收到。”
反复交待后,严文钦才放心地挪步至岸边最接近船的距离,她刚到达地方,便听到不远处传来石头敲击货物的声音。那货物可能是铁桶,敲打的声音很响,立即引起了几人注意。
“什么声音?”两个男子深吸一口烟,将烟蒂扔到地上,一同上前查看。
严文钦迅速从他们视线后方闪过,从地上捡起几枚小石头放进口袋,再从岸边轻轻下水,冰凉刺骨的海水淹没了她膝盖,她从船身侧边翻到船上。
借助船上货物遮挡,严文钦发现船上还有三个人,她蹑手蹑脚地靠近驾驶舱,果然有个男人倚靠在那边,守住内舱的入口。她从口袋中拿出小石头,对准船尾方向用力弹去。
“乒!”一声传来,那人以为幻听,只是看了一眼继续站岗。
严文钦又连续发了三颗,声音连续传来,那人终于感到好奇,向船尾走去。严文钦见时机来了,忙闪进驾驶舱,顺着直梯而下。
天空还未发白,也不知船舱里面的灯在哪里,严文钦只得打开随身带的微型灯筒,同时打开了对讲机,以保证有情况时,可以让覃羽及时跟进。
一片漆黑的内舱什么都看不见,严文钦打开灯筒,抬手向前照去。她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她看到了什么?一群孩子被胶布贴着嘴,手脚被捆,看到光亮,被刺地睁不开眼。
严文钦真是又惊又喜,她一张脸一张脸地寻找熟悉的面孔,她没见过叶萧然女儿无法辨认,但她可以找到李依依。她全力投入寻找中,全然未知黑暗中有一只手正向她伸来,被灯照着的孩子瞳孔散大,发出惊恐的闷哼,拼命地挣扎,似是要提醒她什么。
后背一阵凉意袭来,严文钦感到不对,一个侧身反转,利刃与她擦身而过。她还未来得及还手,对方一拳上来,她用手肘抵抗,肘抵抗,却因为重力触碰到对讲器,掉在了黑暗处。
严文钦感觉对方也是个会功夫的人,只是电筒也在闪躲时掉落,她完全看不到对方在哪里,只能靠仅有的听力判断他的方向。入口的光只能照进一米不到的距离,也无法借助亮光,只希望覃羽发现对讲器掉落能够尽快赶来。
她陷入了战斗中,只觉得到阴风阵阵,那人挥拳而来,严文钦算好距离防守,却没想到他手中还有匕首,将她防守的手腕割出了一道伤。
真是糟糕!锋利的匕首将衣服划破,血瞬间浸湿了衣服,严文钦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痛,那人又挥刀而来,她连续闪躲,有些吃力,不能再这么被动,那人为什么可以在黑暗中这么精准地捕捉她的位置?
严文钦思忖,一定是戴了夜视镜,按照她刚刚抬手防守的位置,这人身高要高出她至少十公分,一直攻击她上方,既然如此,严文钦脑海中模拟出对方的身高。既然看不见,她索性闭上了双眼,那人招招毙命,似乎想把严文钦灭口。
她感到对方袭击,忽然俯身半蹲,单手撑地,双腿交叉向那人下盘攻去,她借助手臂力量,将力量都集中到腿上,只听到对方摔倒声,匕首也落到了地面。严文钦趁机打开手机,亮光一扫而过,她揪准机会,又一个迅猛扫腿,砸在那人胸口。
“唔~”那人受力轻哼,忽然听到外面响起杂乱的人声,门口闯入一个人,打开了内舱的灯。
严文钦有些晃眼地挡了挡眼睛。
“文钦!你受伤了!”是叶萧然紧张的声音,她甚至顾不上看孩子,只看到严文钦满身是血。
“快看看有没有梓菱。”
未等叶萧然看清孩子,地上那男子忽然起身,随手抱起一个孩子,便向外跑去。
“妈妈!”孩子在粗暴的动作中,蹭下了捂嘴的胶带,那一声妈妈撕碎了叶萧然的心。
“梓菱!”叶萧然一声叫喊冲了出去,严文钦忙将其他孩子身上的绳索解开,“不要怕,警察叔叔来救你们了。”
只是,为什么没有李依依,李依依呢?严文钦一顿心慌!她没有找到自己外甥女!她的心开始颤抖,恐惧袭遍了全身,就连手臂流淌出来的血,也在慢慢变冷。
她双瞳渐收,目光中迸射出一股杀意,她冲向船舱甲板,发现叶萧然正跟那个男人对峙。他抱着苏梓菱节节后退,想守住最后的人质,保全自己。
警方已经尽数赶到,一队人忙进到内舱里解救孩子,另一队人已经拿下守在外面的几人。
那男子感觉大势已去却不愿束手就擒,抱着苏梓菱已经退到了面向大海的那边,“别过来,不然就同归于尽。”他将苏梓菱提起挡在自己跟前,那些拔qiang的民警只能放下。
苏梓菱吓得眼泪汪汪的,嘴里不停地唤着妈妈,只是这一声妈妈已经没有力气叫出,只剩下口型。
叶萧然眼眶微红,亦不敢上前,只是直直地站在原地,瞪着那人。她的心已经提到了喉咙口,紧绷的神经已经让脖间的青筋暴露,她眸间似冷似热。似要将伤害她女儿之人,碎尸万段!
“梓菱,乖,别怕,还记得妈妈跟你说过什么吗?”即便有多担心,叶萧然也还是竭力地安抚女儿。
苏梓菱点点头,哭泣声便成了忍泪,看到自己妈妈在场,恐惧消失了大半,她相信妈妈会救她的。
叶萧然欣慰地点头。
“小五,你老大已经落网了,你再垂死挣扎也无用。”严文钦从其他犯罪嫌疑人口中问出了他名字。
“你伤害孩子是死路一条,束手就擒只是牢狱之灾。”叶萧然知道严文钦要开始用干扰谈判法,来伺机救孩子,立即与她默契地配合上。
小五眼神闪躲,犹豫片刻。
“按照中国刑法,你现在罪不至死,但你若伤了孩子,警察现场就可以击毙你,我们任何人都可以要你命,以正当防卫之名,你身后是大海,你觉得你能逃得掉吗?”严文钦捂着自己伤口,手指已经渗出血,伤口看起来并不浅,一边的覃羽真是担心到了极点,却也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去慰问。
小五冷笑,只是脚步慢慢地向后挪,如果他一冲动跳入大海,那苏梓菱就真的危险了。
叶萧然的心微微颤抖,面部肌肉轻轻抽动,她的表情渐冷,忽然咯咯大笑起来。这笑意让人瘆得慌,回荡在海面上,就像厉鬼一样,小五心里顿时发憷起来。
就连现场的警察和严文钦,都不理解叶萧然要做什么。
“你以为洪犀会保你吗?他恐怕早就拿着钱走人了,最后只会落得人财两空,没准还要搭上性命,你以为他会救你,还是会给你应得的那笔钱?”
“洪哥不是那样的人。”小五身材魁梧,看起来五大三粗,面相凶煞,一看便是亡命之徒,这种时候只能用其他手段刺激他。
叶萧然不过随口一试探,便将底给讹出来了,果然是洪英的弟弟洪犀在背后捣鬼。她别在身后的手,不知何时握起了一把短小的刀,严文钦知道她想伺机行动,可太靠近海边了还是有风险。
“狙击手准备好了。”覃羽悄悄在严文钦耳边说,她只是点点头,“稍安勿躁,太靠近海边了。”
“你想要钱还是要命?小五,我有的是钱,想要多少?一百万?五百万?我现在就可以打款给你,怎么样?”叶萧然使出金钱诱惑,慢慢地缓步上前,严文钦趁机从另一个方向绕行。
与此同时,已有几名警察悄悄驾起小船在海面待命。
“一百万”小五干了过这么多票也从未拿过这么多钱,早知道有钱人这么阔绰,绑架一个小孩就好了,何必这么费劲。
小五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严文钦踩着船沿外围,迅速逼近。
叶萧然眼见严文钦快要得手,忙继续分散他注意力,“你知道我是谁吗?a市一大半娱乐会所都是我开的,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你卖个孩子才多少钱?多数都被你上边拿走了吧,你拼死卖命,又得到了什么?上面人数钱,你却要数着在监狱中的日子!”
&n/>“你!”小五情绪被调动上来,趁着手上松懈,严文钦一个飞身过去,一记直拳重击在他的太阳穴上,他顿时双腿发软,眼毛金星,抱着苏梓菱的手也缓缓松下。
叶萧然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抱起苏梓菱,同时覃羽也带人冲了上去,将他死死铐起。
“梓菱,没事了,乖乖,没事了!”叶萧然抱着苏梓菱,强忍情绪的她在抱着女儿的这一刻,终于没有崩住自己,悄无声息地流淌着泪水,打湿了苏梓菱的肩膀。
“妈妈,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苏梓菱紧紧搂着叶萧然肩膀,反而轻轻拍着她,“你是叶总,别哭了,被手下看到多不好。”
“呵呵,小鬼头”叶萧然揪了揪她鼻子,忍不住笑出声。
就在所有人以为尘埃落定,小五也被带走时,严文钦忽然冲上前,一把揪住他,抬手便是一拳将小五打倒在地。
“文钦,你?”覃羽震惊地望着温文尔雅的她,忽然这么暴戾地出手打一个已经束手就擒的犯罪分子。
“李依依在哪?说!”严文钦也已经到了临界点,这些天她一直都坚信一定可以救回李依依,在这最后的希望里,她竟然没有在这群孩子里面找到她。
“什么李依依,不知道你说的谁。”小五嘴角被打出血,也不知道严文钦说的是哪个孩子,他们从来不知道孩子名字是什么?
严文钦手臂本就有刀伤,这一拳正是用受伤的手打出,手臂的血顺流而下,已将灰白的外衣染上红妆,加上她下身被海水浸湿,全身已经冻得瑟瑟发抖。
“没有依依吗?”覃羽愕然地问。
严文钦摇头,眼眶中的泪水已然在打转。
“梓菱,依依呢?”叶萧然忙问向女儿,苏梓菱摇摇头,“被蒙上眼睛后,就不知道她在哪里了。”
严文钦简直绝望至极,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最终救了别人,没救得了自己孩子吗?她无力地瘫软在地上,整个人眼睛濒临崩溃,煞白的嘴唇,身体微微颤抖,不知道是情绪还是寒冷所致,她已经接近失控状态。
她一把捏着小五脖子,手面因为瘦骨头凸起,整个人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手臂因为用力过猛,肌肉都开始僵硬。她仿佛忘记了自己受伤,伤口的血因为她用力绽开,血流不止。
她像觉醒的野兽,似要把小五撕裂一般,眸间的杀意和恨意令人胆寒。
“说!依依在哪?”冰冷的言语像一把利剑插进小五身体,可他已经被掐得喘不过气,脸色泛紫,双瞳也开始渐渐散大。
严文钦叶萧然节,周五当天会开,三更一起奉上,除了节看哦,不然容易前后对应不清楚。
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我,入v是对码字的一点点回报,还望大家尊重原创和作者的辛劳,不要盗文,不要转发。
谢谢了!!
☆、儿童失踪案十五
“姨妈!”忽然一个熟悉的叫喊,从内舱里跑出一个着装不起眼的孩子,严文钦抬头的瞬间,泪水划过脸颊。
李依依扬着笑意,张开手臂,向她飞奔而来。
“依依!”严文钦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叫喊出了她的名字,李依依飞奔而来,扑进她怀里。
终于抱住了自己的亲人,李依依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坚强地没有流下来,但严文钦却抱着她啜泣起来,连日来所有的坚持和坚强,都释放了出来。
一直绷着自己,这一刻她终于能够放松下来,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手臂还在受伤流血,喜悦让她忘记了疼痛,喜极而泣的泪水沾在了李依依衣服上。
“姨妈你受伤了。”李依依发现了她身上的血迹,严文钦只是摇头,拭去眼角的泪水,稳定好情绪问道,“你从哪里奔出来的,姨妈怎么没看见你呢?”
“我怕人贩子知道我是有钱人家小孩,就把外套脱了,把头发弄乱,再把脸弄脏,你刚刚太紧张了没认出我,我叫你的时候,你已经跑出去了。”李依依性格向来沉稳大胆,只是严文钦没想到她已经这般聪明了,她喜极而泣,用头抵着李依依,“我们依依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孩子们交给警方安顿,你先处理伤口。”覃羽拉住李依依手,她很自然地挽着覃羽,看似很熟稔。
“嗯,嘶~”严文钦终于感到了痛感,加之下半身的冰冷袭遍全身,所有的知觉在这一刻恢复,真是又冷又痛。
“覃队长!不好了,跑了一个。”忽然有警员来报。
“怎么会跑了一个,这么多人还能跑掉?”覃羽当即变了脸色,今天这几个人一个也不能跑!她要挖出后面更多的犯罪动作和团体,一定要让这些人落网,受到法律制裁!
“赶紧去追!”程阳一声令下,亲自加入到追赶的队伍中。
距港口八百米处的马路旁小树林,一男子已被团团包围,他被人死死扼住了脖子,抵在树边。
“说!洪犀在哪?”柳莳掐着他脖子,让他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哪怕他双手双脚没被束缚,也无法挣脱,只觉得这个女人的手力,再多使点儿力气,便能掐断他的脖子。
“我不知道!”男子青筋暴露,脸色因为喘不上气呈现紫色,声音也渐渐湮灭在喉间。
“哼!”柳莳冷笑一声,伸出手,身边人递过来一把刀,她在手里转了两圈,“何强断了一根手指,你想断几根?”
说完他的手被提了起来,刀口对准他的手指,尖锐的刀锋对着他关节,只觉得下一秒手指就要不保。
“我说!我说!别断我手指!”他吓得冷汗直冒,连连求饶,本想殊死坚持,可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伙人,出卖老板总比自己被砍了手指强吧!
“他在,在三角楼的地下赌场!”
三角楼柳莳思考片刻,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挥挥手,手下人将他双臂羁押,拉到一边候命。
“走,去接萧姐。”柳莳气势逼人,该安排的事情都已经妥当,该查的也基本到位,是时候去接老板了。
柳莳带的人迎面遇到了正在追赶的民警,他们将那人交给了警方,便直接来到了叶萧然身边。
“萧姐,我们来接你了。”
叶萧然微微点头,牵着苏梓菱,交到柳莳手中,“先带梓菱回去,我等会到。”
“不好意思叶总。”齐扉忽然上前阻止,她看了苏梓菱一眼,微微一笑,“孩子的抚养权还不是你的,我要先带她回苏家。”
“我若不许呢?”叶萧然声音微冷,双眸犀利地瞪着齐扉。
齐扉始终表情柔和,对于一切都无谓的样子,可她依然拉着苏梓菱的手不放,“恐怕在法律上,您没资格这样做。”
话音未落,苏家接大小姐的人和车也赶到了码头。一时间,码头聚了众多人,苏家人和叶萧然的人形成了对峙,都要把孩子带走,俨然一副“抢孩子”之姿。
“齐扉,你算什么?连后妈都不是,还敢跟萧姐抢孩子。”柳莳不退让,指着齐扉鼻尖就是一顿羞辱。
齐扉笑得也意味深长,也不在意柳莳对她的讽刺,她只是淡淡一瞥,略过叶萧然,“亲妈有时间陪孩子吗?亲妈抚养过孩子吗?”
一席话戳中叶萧然的心头,她望着苏梓菱不语,眸间透着深沉,原本犀利的目光渐渐柔和。
“那也轮不到你这个情妇来说话。”柳莳一把拉过苏梓菱,与齐扉争锋相对。
两边下属步伐也蠢蠢欲动,像要打群架一般,又把警察当成了空气?覃羽扶额,怎么这前世夫妻的事,到哪都能引起动乱呢?当她是死的么?想打群架还是怎样?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我,入v是对码字的一点点回报,还望大家尊重原创和作者的辛劳,不要盗文,不要转发。
谢谢了!!
☆、儿童失踪案十五
“姨妈!”忽然一个熟悉的叫喊,从内舱里跑出一个着装不起眼的孩子,严文钦抬头的瞬间,泪水划过脸颊。
李依依扬着笑意,张开手臂,向她飞奔而来。
“依依!”严文钦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叫喊出了她的名字,李依依飞奔而来,扑进她怀里。
终于抱住了自己的亲人,李依依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坚强地没有流下来,但严文钦却抱着她啜泣起来,连日来所有的坚持和坚强,都释放了出来。
一直绷着自己,这一刻她终于能够放松下来,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手臂还在受伤流血,喜悦让她忘记了疼痛,喜极而泣的泪水沾在了李依依衣服上。
“姨妈你受伤了。”李依依发现了她身上的血迹,严文钦只是摇头,拭去眼角的泪水,稳定好情绪问道,“你从哪里奔出来的,姨妈怎么没看见你呢?”
“我怕人贩子知道我是有钱人家小孩,就把外套脱了,把头发弄乱,再把脸弄脏,你刚刚太紧张了没认出我,我叫你的时候,你已经跑出去了。”李依依性格向来沉稳大胆,只是严文钦没想到她已经这般聪明了,她喜极而泣,用头抵着李依依,“我们依依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孩子们交给警方安顿,你先处理伤口。”覃羽拉住李依依手,她很自然地挽着覃羽,看似很熟稔。
“嗯,嘶~”严文钦终于感到了痛感,加之下半身的冰冷袭遍全身,所有的知觉在这一刻恢复,真是又冷又痛。
“覃队长!不好了,跑了一个。”忽然有警员来报。
“怎么会跑了一个,这么多人还能跑掉?”覃羽当即变了脸色,今天这几个人一个也不能跑!她要挖出后面更多的犯罪动作和团体,一定要让这些人落网,受到法律制裁!
“赶紧去追!”程阳一声令下,亲自加入到追赶的队伍中。
距港口八百米处的马路旁小树林,一男子已被团团包围,他被人死死扼住了脖子,抵在树边。
“说!洪犀在哪?”柳莳掐着他脖子,让他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哪怕他双手双脚没被束缚,也无法挣脱,只觉得这个女人的手力,再多使点儿力气,便能掐断他的脖子。
“我不知道!”男子青筋暴露,脸色因为喘不上气呈现紫色,声音也渐渐湮灭在喉间。
“哼!”柳莳冷笑一声,伸出手,身边人递过来一把刀,她在手里转了两圈,“何强断了一根手指,你想断几根?”
说完他的手被提了起来,刀口对准他的手指,尖锐的刀锋对着他关节,只觉得下一秒手指就要不保。
“我说!我说!别断我手指!”他吓得冷汗直冒,连连求饶,本想殊死坚持,可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伙人,出卖老板总比自己被砍了手指强吧!
“他在,在三角楼的地下赌场!”
三角楼柳莳思考片刻,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挥挥手,手下人将他双臂羁押,拉到一边候命。
“走,去接萧姐。”柳莳气势逼人,该安排的事情都已经妥当,该查的也基本到位,是时候去接老板了。
柳莳带的人迎面遇到了正在追赶的民警,他们将那人交给了警方,便直接来到了叶萧然身边。
“萧姐,我们来接你了。”
叶萧然微微点头,牵着苏梓菱,交到柳莳手中,“先带梓菱回去,我等会到。”
“不好意思叶总。”齐扉忽然上前阻止,她看了苏梓菱一眼,微微一笑,“孩子的抚养权还不是你的,我要先带她回苏家。”
“我若不许呢?”叶萧然声音微冷,双眸犀利地瞪着齐扉。
齐扉始终表情柔和,对于一切都无谓的样子,可她依然拉着苏梓菱的手不放,“恐怕在法律上,您没资格这样做。”
话音未落,苏家接大小姐的人和车也赶到了码头。一时间,码头聚了众多人,苏家人和叶萧然的人形成了对峙,都要把孩子带走,俨然一副“抢孩子”之姿。
“齐扉,你算什么?连后妈都不是,还敢跟萧姐抢孩子。”柳莳不退让,指着齐扉鼻尖就是一顿羞辱。
齐扉笑得也意味深长,也不在意柳莳对她的讽刺,她只是淡淡一瞥,略过叶萧然,“亲妈有时间陪孩子吗?亲妈抚养过孩子吗?”
一席话戳中叶萧然的心头,她望着苏梓菱不语,眸间透着深沉,原本犀利的目光渐渐柔和。
“那也轮不到你这个情妇来说话。”柳莳一把拉过苏梓菱,与齐扉争锋相对。
两边下属步伐也蠢蠢欲动,像要打群架一般,又把警察当成了空气?覃羽扶额,怎么这前世夫妻的事,到哪都能引起动乱呢?当她是死的么?想打群架还是怎样?
“萧然”严文钦捂着还未处理的伤口,嘴唇已经煞白,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
“你怎么样?赶紧去处理伤口。”叶萧然气场尽收,前一刻所有的强势霸道都化为了温柔的言语。
严文钦只是摇摇头,“我没事,萧然,你还没拿回抚养权,再争执下去对你以后夺抚养权不利,让孩子跟齐扉先回去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她不想叶萧然在这件事上吃了亏,法律流程和民事判定的依据她很清楚,她也知道如何能够让叶萧然占据优势,如果今天真的跟苏家人闹开了,以后再上法庭,这件事恐怕会成为齐扉攻击叶萧然的借口。
如今这情势看来,齐扉的身份基本是代表苏弘了,面对以往的老客户,她倒是云淡风轻。
“好,我听你的。”叶萧然竟一口答应了,其实原本她就没想在这里跟苏家抢孩子,何况孩子交给齐扉,她很放心。
她叮嘱了女儿一番,母女俩不知说了何悄悄话,苏梓菱笑着向叶萧然打了个ok的手势,便自己走到齐扉身边,“齐扉阿姨,我们回去吧,你电话告诉爸爸和爷爷我已经没事了,免得他们担心。”
“是是是,大小姐的话,我不敢不从,早就通知了。”齐扉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笑脸盈盈地带她离开了。
覃羽觉得真是奇怪齐扉莫不是真的喜欢苏弘?对这个苏梓菱跟亲生女儿似的,那么宠溺,简直就是母爱泛滥。
这么喜欢当人家后妈的吗?对于柳莳的冷嘲热讽还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倒是心大得很。
看到苏梓菱被齐扉安全带离,叶萧然才放心地专注到严文钦受伤的手臂上,伤口上的血触目惊心,这种疼痛感仿佛传到了她身上,她拧着眉头说道,“文钦,赶紧去医院吧。”
“去警局处理,我叫人拿药箱来。”
严文钦点点头,这么严重的外伤,说不定还要缝针,她竟然完全没有要去医院的意思。
“为什么不去医院?”叶萧然不理解。
“她不会去医院的,你不了解别人就不要随便替人做主,叶总,烦请你一起去警局录一份口供。”
覃羽的话像一记重拳打在叶萧然心头,她忽然觉得严文钦很陌生,陌生到她确实只是了解她的家世和外在的一切,却从不知道她内心之想,过去究竟有过怎样的快乐和悲恸。
她还不如覃羽,看似只是好朋友,却对她一切都清清楚楚。两人之间那种老友的了解和惺惺相惜,让叶萧然无法走进。
她确实跟她们不是一类人,她们都是正义善良的从法人员,而自己呢,内心的阴暗从来也见不得光。甚至这场算计好的棋局,严文钦也在内。
“覃羽,你别说了,走吧。”许是受伤加受寒的原因,严文钦语气有些虚弱,她很自然地跟着覃羽上了车,只是她总忍不住地想回头看叶萧然一眼。
案子结束,孩子安全,这件事尘埃落定后,两人之间人之间就生出忽如而来的距离感。说不清哪里怪异,好像她们之间的羁绊结束了,这场同生共死的经历恍若一场梦,梦醒后又回到了现实。
那些惊恐和生死同行,像昙花一现,甚至夹缝中的那一丝快乐和温暖也已经不复存在了。就算一开始就知道两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但是真的回到现实后,还是忍不住的令人心寒和失落。从警局录完口供,叶萧然就先行离开了,再留下也没有什么理由和借口,也闯不进严文钦和覃羽的世界,何况她还有人要处理,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a市警方联合安县破获特大儿童失踪案,挽救失踪孩子15名,让无数个破碎的家庭,重见幸福。”
“a市存稿一发,基本接近裸更,我好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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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赌案一
回到a市好几天了,两人没再联系过,叶萧然忙于调查儿童失踪案背后之人,一直没空去关心严文钦伤势,可她从来没有停止过担心,甚至有一丝的想念。
从一开始,她便知道严文钦所有的个人信息,包括家庭住址。她本想电话严文钦约见,找机会告诉她福利院院长刘炫的事情,怎奈电话怎么都拨不通。
带着牵挂,她骑着摩托直接去了严文钦居住的小区,巧言两三句,加上她那天生丽质,便说服了物业保安放她进去。
站在严文钦家门口,她徘徊许久后才按响了门铃,却无人回应。
难道不在家?
叶萧然又转为敲门,厚实的红木门,很难被敲响,手背都敲红了也无人回应。她有点担心,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还是不在家?
“文钦?”叶萧然没有放弃敲门,她手臂伤没好,应该不会晚上出去,而且她生活规律,平时除了拳击应该很少有业余生活。
她焦急地在门口来回踱步,不断拨打手机,还是无人接听状态。叶萧然恨不得破门而入,这女人怎么会手机都打不通呢?
正当她焦急万分,楼梯处走出一个人,覃羽讶异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会来?”叶萧然同样诧异,这样都能碰到。
“我就住楼下,打她电话半天没人听,过来看看。”覃羽说话间拿出钥匙,很自然地打开门。
她竟然有严文钦家钥匙,还住楼上楼下。这二人关系,看来不是一般的亲密叶萧然顿时心里酸酸的。
屋内一片漆黑,覃羽很熟稔地打开灯,家里简约素雅,装修十分凝练,没有多余的家具和装饰,甚至可以用清冷来形容。
“文钦;“文钦!”只听到覃羽一声呼喊,叶萧然快步走进卧室,发现严文钦倒在床边,覃羽正把她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
叶萧然冲上前,伸出手探她额头,发现正发着高烧,整个人已呈昏迷状态,脸色煞白,脖间都是寒冷,身子微微颤抖。
“这么烫,快送她去医院!”叶萧然紧张不已,覃羽却没有回应,而是很熟悉地找到药箱拿出红外线温度计,放她额间测量一看,398。
“这么高的温度,不去医院会出事的。”叶萧然说罢便要抱严文钦,却再次被覃羽阻止,她深深叹口气,眼眸中都是心疼和无奈,“她不会去医院的,醒来会害怕。”
叶萧然怔住,害怕去医院她果然是对严文钦了解不深么,不及这个覃羽半点。
“药都过期了,我去买退烧药,你在这看着她。”覃羽体贴地将被子压好,手背又探了探额头,便匆忙转身出去了。
叶萧然能感觉到她的紧张和心疼,她本来只是怀疑覃羽喜欢严文钦,今天这一见,基本确定了。这个警察平时看起来性子火热,对待犯人也从不手软,办事雷厉风行,恐怕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严文钦,也只有这样的时刻,才能捕捉到她的体贴和似水的温情。
“水水”严文钦嘴唇干裂,口中喃喃,叶萧然忙去厨房为她倒了一杯水,把她轻轻扶起,让她安稳地靠在怀里,“水在这,来。”
严文钦还没有醒来,几乎是靠着意识触碰到水杯,只是感觉有个怀抱,很温暖很踏实。喝完水,叶萧然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扶着躺下,压好被子,无意间扫到床头柜放着一张合照。
舒沁雪?叶萧然脑海中顷刻间便蹦出一个人的名字,早就听说严文钦的女友,今天从照片里面看到她们的合影,竟觉得那样美好。两个美丽的女孩,相互依偎,舒沁雪坐在严文钦身后,勾住她的脖子,亲密地靠着她。
只是一张定格的照片而已,都遮掩不住地透着幸福感,曾经的严文钦漂亮大方,比起现在多了一丝阳光之气,现在偶尔会捕捉她眸间的忧伤,性子也沉稳了许多。更重要的是,她虽待人谦和,却和每个人都拉开一道深深的距离。
过去的她,有多幸福呢?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失去挚爱对她来说是多沉重的打击?叶萧然看到这张照片,心情复杂。心里有些酸楚,又有些心疼,严文钦这样的女人,谁不想多疼她几分,所以覃羽才这般默默地陪伴她、呵护她。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找来热毛巾,为严文钦拭去冷汗,又用温水为她擦拭脖颈和手心,试图让她感到舒服点。
“沁雪”严文钦眼睛慢慢睁开,望着叶萧然却叫出了另一个名字,许是高烧产生了幻觉,她望着叶萧然的眼神定格,口中不住地叫着,“沁雪,沁雪”
叶萧然的心好像被什么扎中了似的疼,却只能沉默无言。严文钦抬起手想要触摸她,她微微俯身,让她能够到自己。
严文钦的掌心一如既往的温暖,触碰到自己脸时,有一丝温热之气。叶萧然俯身与她近在咫尺,感到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灼热感。
“是不是做梦了?”叶萧然精美绝伦的脸,挂起温柔的笑意,更加动人。
严文钦如水的眼神,痴痴地望着她,渐起雾霭,她气若游丝,眼神却不曾离开半刻,“是啊,我应该在做梦吧,不然怎会看见你。”
叶萧然苦笑一番,握住她的手轻抚,“可我不是舒沁雪。”
她哪有那个女孩那样阳光、正义,她是走在悬崖边上的人,内心都是黑暗,她甚至连接纳光明的勇气都没有。
“我知道,你是萧然。”严文钦支起一个柔美的微笑,这抹笑意,让叶萧然怦然心动,像初冬的阳光,那样温暖,仿佛有种穿透力,沁入她的心房。
她刚刚不是还唤着沁雪吗?怎么会知道自己触碰的究竟是谁?
“文钦”叶萧然真是五味陈杂,心中闷闷地疼,说不出一句话。
严文钦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撑着身体想要起身,叶萧然忙放好靠枕,让她半躺着。
“我刚刚迷晕中,好像看见了她,后来定睛一看,发现是你,险些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严文钦无力地靠着,手臂的伤隐隐作痛,因那天下海受了寒,加上伤口发炎导致了高烧不退,她才晕倒在家中。
“你心里一定很想她,才会在最不适的时候叫出她的名字。”
“或许吧。”严文钦双眸微垂,忍不住转头看向床头那张合影,唇角轻抿,只是很奇怪,她的笑没有一点悲伤,反而有种岁月沉淀后的泰然。
但叶萧然心里却不是滋味,她知道严文钦的一切包括感情,但她还是假装对一切未知。
“你应该有事找我吧?”即便是在生病,严文钦恢复意识后也能理智去思考一切,她知道叶萧然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何况儿童失踪案还没有结案,有嫌疑人还没有抓到。
“是,是有事。”叶萧然不可置否。
“看来不是小事,连我住址都查得清清楚楚,看来是没有你办不到的事了。”如她所想,叶萧然做任何事情都有目的,不会真的因为担心她,而特别去找来住址来看自己。
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孩子找到了,两人之间的羁绊就要慢慢被现实割断了吧。即便不愿意承认,不想接受又有意义呢?严文钦只是无力地笑了笑,假装洒脱永远是最累的,可她泰然自若习惯了,哪怕是心中有些隐隐作痛,也就罢了。
“等你病好了再说吧,现在先好好休息。”
严文钦还想说什么,覃羽已经带着药迅速回来,她利索地把消炎药、退烧药乃至感冒药一些常备药给她准备好。
“家里药过期了你都不知道,我都说了你不了你不舒服给我个电话,我几步就上来了就是不听。”覃羽一边嗔怪她,一边将退烧药和水送至她跟前,满满的埋怨,却饱含她的关心。
“这证明我身体好,不轻易生病,药才会过期,难道你希望我是药罐子。”严文钦笑了笑,接过药,利索吃完。
“我啊,就是嘴巴笨说不过你,你美你说啥都对。”覃羽三言两语将严文钦逗笑,这种老友之间的默契,相互懂彼此的美好,叶萧然恐怕永远不会懂。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在这种时候,她不如覃羽会照顾严文钦,也闯不进她们的世界。正义者、执法者好似与生俱来有着某种凛然,让人踏实、舒服。
“我先走了,再联系。”叶萧然不想再这么尴尬地待下去,既然严文钦有人照顾,她也放心了,至于她想释放的消息,重新找个机会给覃羽就好了。
“她可能带来了什么消息,还没来得及说,你去问问。”严文钦推了推覃羽,她点头,向屋外追去。
严文钦忍不住地直起身,探着头望着叶萧然的背影,不知为何,每次看到她独自离去时,严文钦总是莫名的低落,还会涌现其他说不清的情绪。
她微微叹口气,转头拿起床头那张合照,温柔地轻抚上去,紧紧地抱在怀中,就像曾经抱着舒沁雪那般,“你说我这些情绪是不是很多余,平静了这么久,总是因为她又起波澜,可她不是我们这条路上的人。”
刚走到电梯前,覃羽就追了上来,“叶总,你是不是有事想说?”
“文钦让你追上来的?”
覃羽点头,拉了衣角裹住自己,唇角含笑,“是,你还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呵你说对了,我没那么多闲情逸致,我来是要告诉你们,三角楼地下有一家非法经营的赌场,你们要找的刘院长就在那里。”
“三角楼?”覃羽眉头轻锁,那地方是一家很冷门的老商场了,除了本地中老年偶尔去购物,年轻人很少去那里,而且交通不方便,没有地铁,公交也少,竟然会有地下赌场么?
“叶总的消息渠道可真叫我大开眼界,不过这种消息你让下属或者通过其他方式都可以告诉我们,还用亲自走一趟?”
“怎么做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叶萧然从来不喜欢跟警察打交道,也不想跟覃羽多言。
“叮”电梯抵达楼层,叶萧然走进,门关上的那个瞬间,她能够感受到覃羽望着自己的眼神带着敌意和狐疑。
怕她伤害严文钦吗?这个警察倒是有意思,像一个护花使者一般永远在严文钦身边,可她似乎并不知道这个警察的心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情过度顺便进入法官前女友临死的章节,小虐一下法官~~
萧姐,先委屈你了,毕竟你让一个专情的人跨过曾经不容易,当然你这个电线杆,也需要跨越一下。
就看你们谁先跨出来叻。
☆、破赌案二
总觉得叶萧然的偏门消息多,覃羽虽然不想接受,可她的渠道总是快过她们,许是认识的偏门之人多,在社会未知的领域,有多少违法事件在暗中进行?这个赌场,如果真的存在,她一定要一窝端。
转头,发现严文钦竟虚弱地站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叶萧然离去的电梯。
“你怎么跑出来了?”覃羽忙上前扶住她,皱眉说道,“回去给我躺着。”
“嗯,没事。”严文钦声音因为生病而虚弱,还伴着丝丝失落,“扶我去坐沙发吧,睡了一天了。”
“你真是,我要跟你说多少遍你才会主动找我一次,自己扛不住了我就在楼下,也不愿意拿手机。”覃羽边说边为她倒了一杯水,语气满是心疼。
严文钦托着额头,支起一个无力的微笑,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覃羽双眼出神。覃羽本想给她熬点粥,发现她又盯着自己,便停下了动作,静静地坐到她旁边,凝望着她。
这几年来,在某些特定的时候,严文钦总会凝望她的眼,她便会安安静静地待着。即使明知道她看的其实不是自己,她还是习惯了。她这双眼睛,多少次成为严文钦坚持下去的动力,她只愿严文钦开心就好了,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严文钦眼神渐渐迷离,她忍不住靠近覃羽,身手抚在她眼角,心情顿时低落,过去的种种历历在目,让她疼痛难当。
她深深闭上双眼,仰在沙发上,像挣扎在深渊一般,不自觉地抱住了双臂。覃羽无能为力,面对她的恐惧和心里障碍,从来都束手无策,她想抱着严文钦,可从来都跨不出那步,即便只是朋友,她也阻止了所有一切想要肢体接触的冲动。
“下个月是沁雪忌日了,你最近要注意休息。”覃羽最不放心的就是每年这个时候,接近舒沁雪忌日时,严文钦必会失眠,必会从噩梦中惊醒。
这五年来,一直这样,可严文钦从来不言说自己的心情,如果不是一次偶然出行,两人同住一家酒店,她都不知道原来舒沁雪的死,在严文钦心里留下了那么重的阴影。
她只是掩饰了所有的脆弱而已。
“嗯,知道。”严文钦淡淡回答,眼睛瞟向覃羽,“为什么每次明知道我看的不是你,你还那样配合,不觉得委屈吗?”
“暧~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反正我们是朋友,又不是情侣,没什么委屈的。不过,你看完了吧?看完我可去熬粥了。”覃羽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气,才能让自己看起来这样洒脱,可习惯难过的话,难过好像也没有深刻了,反而多了一份泰然。
毕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被她这样看着,就算欺骗自己也好,至少因为这份羁绊,严文钦永远不会离她而去离她而去。
她在厨房忙碌着,想让手头上的事情冲淡自己的心情,她不喜欢心中隐隐作痛的感觉,明明跟自己说过很多次了,还是那样不争气。
严文钦望着覃羽落寞的背影,深深叹口气,她仰头靠着沙发,脑海中浮现叶萧然离去的身影。
“叶萧然带来什么消息了?”
“她说刘院长在地下赌场,不知道真的假的,三角楼那边是老小区了,倒没想过会有赌场。”
“刘院长赌钱?”严文钦感到诧异,那个看起来很正直,对孩子一直很有爱心的人竟会是赌徒,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是他欠下巨额赌债,最后走投无路卖福利院的孩子?”
“八九不离十了,等会我就去三角楼那边先看看,确定有赌场我再调人行动。”覃羽将米水下锅,开了定时,反复检查几遍后才放心。
“那你赶快去吧,别耽误了,这案子本来就牵扯甚多,恐怕背后还有人,我吃了药已经没事了。”如果不是高烧在身,严文钦也想去看看,她不知道为什么刘炫会是个道貌岸然的人,为了一己私欲,可以做出那些事,她甚至有些难以置信这个事实。
“不如我打电话让文卉来照顾你,你这样我真的不放心。”
“你别,文卉刚跟依依团聚,惊魂未定,别给她添堵了,我现在进去睡觉,有事情你给我打电话,我一定接听,你放心了吧。”严文慢悠悠地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那你记得睡醒后吃粥啊,空腹可不行。”覃羽再三交代,才放心离去。
已经是傍晚十一点,三角楼距离小区的车程大约四十分钟,从这里出发,需从新区跨越老城区。覃羽换上一身低调的休闲服,戴上头盔,踏着摩托,极速驶去。
身后一个人影站在树荫下望着她远去,拨通了一则电话,“萧姐,覃羽出发去三角楼了。”
“你尾随着,不要被发现了,如果遇到麻烦就助她一臂之力。”电话那头传来叶萧然清冷的声音。
“是。”那人挂了电话,便上了汽车,跟了上去。
不管刘炫在不在三角楼,只要那边有地下赌场,覃羽就要捣毁。摩托穿梭在小街小巷,比汽车更快抵达三角楼,这里灯火晦暗,商场也早已关门。
叶萧然只说这里有地下赌场,可具体在哪里,又要怎么进去,一点线索都没有。她停好摩托,四周巡望了一番,发现商场虽然已经歇业,但周围的停车场车辆丝毫不减少,除了一些普通的汽车,甚至还有些中档车。
按照这个商场的消费水准,这些消费人群不该在这里出现,更加不会住在附近才是,何况有些车牌号看起来就很新。这么说来,夜晚才是赌场最活跃的时候了?
单独看这些车的数量,便能判断这个赌场不小,如果为了客户方便的话,停车场必然会有直通赌场的路,不会给客户制造麻烦。
覃羽在停车场来回走了一圈,用手机电筒照到地上,还能隐隐看到虚线指引。
“画得这么细,眼都快瞎了。”覃羽来回照了好几次,寻找指引线的规律,最后才发现是通往地下电动车停车场。
她果断地往下边走去,阴森森的风迎面扑来,头顶的灯忽暗忽明,墙面上漆皮脱落,渗水的墙角发霉,走到车库便有种仓库的土酸味。
除了停着几排破旧的电动车,便看到红色颜料凌乱地画着箭头,她循着箭头方向走到一扇破旧的铁门前,“嘶~怎么跟拍鬼片似的,这么阴森。”
覃羽抚了抚手臂,感到阵阵寒意,那铁门是虚掩着的,不知后面藏着什么。她脚步轻盈地上前,生怕惊动什么东西似的,可能没人知道覃羽虽然胆大,可是怕鬼啊,她心里都唾了无数次了,选什么地方不好,偏偏选这有鬼楼传说的地方。
她探了探脑袋,却见门背后灯火通明,像机场明朗的通道,仿佛是别有洞天。
果然有猫腻!
没想到这个老商场还真是暗藏玄机,走到最里面是另一扇铁门,右手边有个门铃,她轻轻一拉,门被打开了,只见一个服务生笑脸盈盈,“欢迎光临。”
“您是玩百家乐还是德州扑克?或者老虎机,麻将我们这里都有。”服务生非常热心地帮覃羽引荐。
“哦,我听朋友说这里有个场子没想到是真的,我先看看。”
“好叻,我们这边都是老客户,您要买筹码请至柜台。”服务员很知趣地先走开了。
覃羽都惊呆了,她曾经也扫赌过,却没有见过这么大规模的地下赌场,这里空间恐怕有近两百平。看这装修并不陈旧,从承重墙来看,像是曾经隔断墙被打通而成。
这里俨然就是一副都市里的夜生活模样,每个人脸上形态不一,有人雀跃,有人崩溃,有人焦虑,有人紧张,一个筹码给出便是人民币。吧台除了提供饮料小吃酒水,还贩卖筹码和提供高利贷。
这帮人简直就无法无天,竟敢藏着这么大个赌场,她得想办法拍照才行。想到此,她走到旁边,悄然拿出手机,却发现有人靠近自己。
“小姐,这里不可以拍照的,您若使用付款码购买筹码的话,请这边。”
“哦,我是准备买筹码来着。”覃羽见这帮人倒是小心翼翼,这才发现四周都有闭路电视,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个总控制室,那正好,如果她找到那个控制室,所有的闭路电视都是呈堂证供,还免得她费劲偷拍了。
她哪里会赌钱,就象征性买了个一千块筹码,用来掩人耳目。叶萧然说刘院长在这里,可覃羽半个影子也没有看到,她把玩着手里那十个100元筹码,四处游荡,忽然有些好奇,为何赌徒那样痴迷样痴迷豪赌?
她无法理解这些无聊的东西,怎么能够勾起人的欲望,她走到扑克旁,随便押了个庄家,结果开盅后竟然被她赢了,瞬间一百元秒变一千元。
原来这就是魔力啊,太多人想不劳而获,不惜赌上自己的人生,但覃羽心里却一点感觉没有,这种赢钱有什么好雀跃的呢?总觉得不是自己的,拿着都不舒心。可她不知道,不是每个人都像她这样,原则永远大于金钱。
既然没有刘院长影子,她应该先回去联系人,来捣毁这个赌场才是,可这样一来,很有可能抓不到幕后老板。覃羽见这现场多数都是工作人员,还没有一个看起来像老板,会不会打草惊蛇?
正想着,就被一阵喝彩声打破思绪,左前方簇拥着一团人,好似在观战,她好奇地走上前,挤过人群看到一个令她诧异的人。
“齐扉!”覃羽不受控制地叫出她的名字,她难以置信地望着齐扉淡定从容地在赌桌上游刃有余,恍若电影中赌后一般,穿得明艳动人,淡妆娇媚,那张精美的脸俨然成了人群中最晃眼的人。
“是你啊。”齐扉淡定起身,毫不意外,只是很自然地挽起她胳膊,“早就推荐你来了,怎么今天才来,也不打电话通知我。”
覃羽当即意会到她是故意这样说,为了掩人耳目,“我这不是一直忙吗?以为你今天有事,就自己来了。”
“那下次一起啊。”齐扉周身飘着淡淡香气,比起那些庸脂俗粉,她身上浓淡相宜,那一身秋裙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头发盘起后,女人味更甚。
“你搞什么鬼?怎么会在这里?”覃羽小声嘀咕着,齐扉始终唇角含笑,从她手中拿过筹码,加上自己手里,掂量起来有好几万。
她只是从容地去吧台将筹码换成现金,吧台服务生对她点头哈腰的客气,一看就是对大客户的嘴脸。
覃羽脸顿时黑了下来,气得一言不发。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有点怕这种案子会不会被和谐
个人比较喜欢覃队长被齐律师欺负到无语的时候,哈哈,一警花神探,遇到齐扉束手无策。
其实四个人心里都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障碍,跟过去经历和感情有关,但她们最终慢慢敞开心扉,接纳爱人,接纳一切。
真的没存稿了,55555,给我打分,5555
☆、破赌案三
齐扉将筹码换成人民币,竟足足有十几万那么多,她还以为就几万呢,看来都是大金额筹码。覃羽瞪大眼珠望着她,她却一脸淡定,兑换好现金便拉着覃羽很自然地往外走去。
“哎你。”覃羽还没找到自己想要的线索呢,就被她扯着胳膊往前拉。
“出去再说。”齐扉压低声音暗示她,但她依然保持着魅惑的笑意,覃羽不经意间撇头,竟还看到她那开叉的v领。
真是的,大冷天的,穿这么少也不嫌冻得慌,赌钱就赌钱,还穿这么暴露,跟那啥似的。她心里忍不住埋汰起来。
可她还是不太愿意承认,齐扉穿成这样高贵而不落俗,妆容也是浓淡相宜,主要脸美,好像穿什么都不是过错。
覃羽几乎被她拖拽着出去,直到走出地下车库,才放开她的手臂。
“齐扉,你没搞错吧?你是律师,是从法人员,你在这赌博??”覃羽脸都气绿了,就算平时觉得齐扉打官司有时候挺没节操的,可起码的底线还是要有吧,去了苏氏集团当法律顾问就这样放纵自己了?
“你这么激动干嘛?”齐扉满不在乎地套上外衣,轻捋发丝,那张美轮美奂的脸还真是让覃羽有些话在嘴边说不出口了。
“那你到底来干嘛了?”
“你准备来一窝端啊?”
“嘶~你能不能先回答我问题呢,我跟你说,你要是真的赌钱被律师协会知道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当律师了,我还可以拘留你。”
“拘留我?带手铐了?”齐扉唇角含笑,微微挑眉。
“你认真点行不?”
覃羽很希望听到齐扉的解释,可她依然一脸无谓地向前走去,嘴角从来都扬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今天的她,格外的美,笑意中还含着意味深长。
室外寒冷,快入冬的a市明月高照,月光洒在齐扉魅惑的脸上,平添一份性感与妖娆。覃羽避开与她对视,这朵带刺的玫瑰,她可不想接触太深。
“我不是来赌钱的,只是替老板来看看情况。”齐扉终于说到了重点。
“你老板?苏弘?他不是你男朋友吗?”覃羽挑眉,好像觉得自己问的不是重点不过这齐扉不是苏家大公子情人嘛,都快成人家苏梓菱后妈了,可笑的是人家亲妈还是齐扉曾经的大客户叶萧然,这等复杂关系,估计只有那些豪门才有了。
“你觉得是就是喽。”齐扉懒于解释,四处张望看了看,最后眼神定格在东北角方向。
“苏弘不会是这赌场老板吧?”覃羽终于说到了关键,觉得自己不该八卦那些私事,
但她发现齐扉似乎没有注意她的话而是专注地望着一处,便循着她眼神望去,还没看清什么,就被齐扉一把拉过,紧紧抱住。
“你!”覃羽顿时不知所措,手不知放在哪里,抱?不合适不抱?她这双手张开的姿势算怎么回事?
“别动!抱着我。”齐扉魅惑的语言在她耳边响起,一种暧昧的气氛在两气氛在两人之间燃起,灼热感袭遍了她耳根,覃羽顿时红了脸,齐扉的脸几乎埋在她胸口。
不到一分钟,覃羽便感到有人从身边走过,她淡淡一瞥,发现一名鬼鬼祟祟的男子。两人姿势极其亲密,覃羽感觉只要自己稍一转脸,就能亲上齐扉的脸颊,这么亲密的举动,她可从来没跟人有过。
丢人!心跳竟然都加快了,真是没出息!覃羽在心里嫌弃了自己无数遍。
“不小心在场子里喝多了,你快送我回去。”齐扉假装醉意朦胧,覃羽立即领会她这是装醉掩饰,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扯着自己两边头发,两条手臂几乎蒙住了她的脸。
那男子的身影在她们五米处距离转了弯,覃羽觉得那人有点眼熟。
“你不是在找他吗?还不赶紧走。”齐扉忽然直起身子,扯着她衣袖,反应比她还神速。
“他?”覃羽醍醐灌顶,“刘炫?!!”
“嗯,走!”齐扉忽然也严肃起来。
覃羽点点头,已经来不及深想为什么齐扉会在这里,为什么她知道刘炫要从那边出来?她不知道这个赌场不只有停车场那个主入口,在不起眼的小巷子里还有个偏门。
不知道齐扉怎么做到的,踏着个几厘米高跟鞋还能跟上她的步伐,两人一同向刘炫逼近,正当快接近大马路时,刘炫似是发现了有人跟踪。
他回头看了一眼,在月光照耀下,覃羽看清了他的脸,确定是他要找的人。
“刘院长!”她依然叫的尊称,可这个时候的刘炫哪里会理睬她,他当是催债之人又找了上来,慌忙地撒腿就跑。
原本是寂静的街道,已经少有车辆,但只要有车,车速必然很快。刘炫忙着逃命,没有注意来往车辆,不知从哪里忽然窜出一辆运输车,从他侧身而来。
“砰”恍若一声惊天巨响,刘炫的身体被撞飞,像一道弧度一般,跌落在马路护栏旁,头重重磕在了台阶上。
顷刻间,鲜血浸染了马路,他从头至脖子满是鲜血,整个人抽搐了几下便没有了动静。
这一幕惊呆了覃羽和齐扉,两人愣了几秒,就默契地分工合作。覃羽一个跨步,冲到已经停下的货车旁,将司机一把扣住,亮出自己证件,“别乱动,身份证,驾驶证拿出来!”
齐扉则先冷静地拨打了120,然后伸出手探脉,感觉刘炫已经没有了呼吸,便开始按压他的胸口,为他进行心肺复苏。
“我不是故意的,警官。”司机慌乱地抱头蹲下,覃羽按压着他双臂,拨通了交警部门电话。
她望着刘炫恐怕是要凶多吉少了,心里真是恨死自己,刚刚应该直接走上去,不要叫他,要不然就不会出这个意外了!
本来就不知道这个刘炫是不是知道黑幕,他也是涉案人员,也可能成为证人,儿童失踪案背后还有个叫洪犀,不知道还有没有别人牵涉其中,好不容易找到人查到线索,如今又断了。她郁闷地拿起手机,拨了出去,发生这件事,一定要告诉严文钦才行。
不远处的齐扉还没有放弃做胸部按压,可是血泊中的刘炫一点反应也没有,齐扉的手上沾上了鲜血,大衣也蹭到了血,格外鲜红。
覃羽望着司机,真是气得想揍他,可这确实是个意外吧,刘炫冲出去得太突然。
“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半夜开着运输车在这里?”覃羽语气严厉,先惯例询问起正常消息。
“白天这条路货车限行,我都是晚上运货,何况我们酒吧行业本来就是夜晚工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警察姐姐。”那人战战兢兢,望着覃羽还一脸无辜。
“酒吧行业?”覃羽眉头深蹙,望着他驾驶证和身份证一眼,此人叫王文乐,看起来还很年轻,看他样子确实也吓得不轻,态度也不像撒谎。
“哪个酒吧的。”
“风吟。”
“风吟??”覃羽对这个名字印象太深刻了,当初严文钦封锁会所时,那份名录赵小丫先给她过目的,风吟是a市最大的酒吧,酒的供应量向来大,并且她是叶萧然在a市开的程来办,覃羽自然会查清楚这些事跟叶萧然究竟有没有关系。
与此同时,赵小丫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覃羽以为赌场那边有了进展,迅速接起,“怎么样,找到了吧。”
“头,你没眼花吧,你说的那个地方就是一个空空如也的仓库,什么都没有。”
“你说什么??”覃羽大惊失色,“你确定按照我跟你说的地点进去的吗?从地下车库绕进去,一个小道。”
“我确定,咱十几个人已经把四周都翻了遍,就差钻下水道了,除了一个大仓库,什么也没有。”
“仓库库大概多大?”覃羽眉头深锁。
“大概两百平吧?”
“怎么可能!那赌场就两百平左右,短短两个小时,难不成他们还能发现我去过,把所有东西撤走了?”
“那”
“待在那别动,继续搜,我马上过去!”覃羽气愤地挂了电话,她绝对不相信有人能把赌场搬空。
“怎么了?赌场不翼而飞?”严文钦听到了她电话,也了解事情大概。
“我亲眼所见,如今只有一座仓库,真是活见鬼了,我先去看看,你”
“我没事,覃羽,如果赌场真的不翼而飞,只能证明一点就是你进去的时候就被人发现了,也就是说赌场中有人认出了你的身份,才能这么快安排时间掩盖犯罪现场,但如果真的像你说的两百平这么大,时间上很仓促。”严文钦娓娓分析,没有到现场便能够将事情分析得头头是道。
“所以,我是被人盯梢了?”覃羽脑海中闪过齐扉,可很快就否定自己,让自己找到刘炫的就是齐扉啊,不可能是她故意引开自己
引开自己??然后消磨时间,再让赌场紧急撤离,忽然这一切都能够解释得通了覃羽想到此,身上起了一阵冷汗,心里也胆颤起来,不可能的,齐扉怎么可能手段高到这个地步,还能控制别人撞死刘炫不成。
可她忽然就没了底气,这么缜密的局,除非齐扉跟叶萧然是一伙的,否则怎么让这件事情这么完整??
“你自己想想有没有遇到特别的人。”
“我没有,就我自己”覃羽眼神闪躲起来,被严文钦捕捉到,她向来不会撒谎,严文钦更加了解她的为人,却没有多问下去。
覃羽一定是遇到谁了,可是遇到谁能让她缄口不提,还有意隐瞒起来呢?严文钦想不通。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不相信赌场会凭空消失。”事情这么诡异,严文钦无法视而不见。
“可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没事,走吧,别耽误了。”
临行前,严文钦深深看了叶萧然一眼,那一眼对视,充满距离,神秘,看不透的深沉,徘徊在她们之间,最终都没有坦诚。
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叶萧然眸间闪过一丝冷意,她拿出手机,拨给了夏晔,“我一会去警局,然后见王文乐,帮我安排。”
“好的萧姐。”
“警队出了多少人去扫赌?”
“一个整队,12个人,听说没有任何收获,赌场不见了。”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叶萧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竟然行动这么快,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最好别跳章节看哦,会有些小线索和小伏笔,会连贯不上的
案子由浅渐深,都是有连贯性的,而且会慢慢带出更多人,直到boss出现
ps:我们的警花,开始护花了哟
☆、破赌案五
从赌场出来到车祸的发生,不过两个多小时,按照覃羽通知赵小丫的时间,召集人赶到地方,也不可能扑个空。
她怎么都不相信,这么大的赌场,那么多机器,还能凭空消失,根本来不及!
二人抵达三角楼时,四周已经被封锁,为了隐藏行动,十二人小队都是便装出动。“那就请叶总配合调查,一会跟我去一趟警局。”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只能一切按照章程来办,覃羽自然会查清楚这些事跟叶萧然究竟有没有关系。
与此同时,赵小丫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覃羽以为赌场那边有了进展,迅速接起,“怎么样,找到了吧。”
“头,你没眼花吧,你说的那个地方就是一个空空如也的仓库,什么都没有。”
“你说什么??”覃羽大惊失色,“你确定按照我跟你说的地点进去的吗?从地下车库绕进去,一个小道。”
“我确定,咱十几个人已经把四周都翻了遍,就差钻下水道了,除了一个大仓库,什么也没有。”
“仓库库大概多大?”覃羽眉头深锁。
“大概两百平吧?”
“怎么可能!那赌场就两百平左右,短短两个小时,难不成他们还能发现我去过,把所有东西撤走了?”
“那”
“待在那别动,继续搜,我马上过去!”覃羽气愤地挂了电话,她绝对不相信有人能把赌场搬空。
“怎么了?赌场不翼而飞?”严文钦听到了她电话,也了解事情大概。
“我亲眼所见,如今只有一座仓库,真是活见鬼了,我先去看看,你”
“我没事,覃羽,如果赌场真的不翼而飞,只能证明一点就是你进去的时候就被人发现了,也就是说赌场中有人认出了你的身份,才能这么快安排时间掩盖犯罪现场,但如果真的像你说的两百平这么大,时间上很仓促。”严文钦娓娓分析,没有到现场便能够将事情分析得头头是道。
“所以,我是被人盯梢了?”覃羽脑海中闪过齐扉,可很快就否定自己,让自己找到刘炫的就是齐扉啊,不可能是她故意引开自己
引开自己??然后消磨时间,再让赌场紧急撤离,忽然这一切都能够解释得通了覃羽想到此,身上起了一阵冷汗,心里也胆颤起来,不可能的,齐扉怎么可能手段高到这个地步,还能控制别人撞死刘炫不成。
可她忽然就没了底气,这么缜密的局,除非齐扉跟叶萧然是一伙的,否则怎么让这件事情这么完整??
“你自己想想有没有遇到特别的人。”
“我没有,就我自己”覃羽眼神闪躲起来,被严文钦捕捉到,她向来不会撒谎,严文钦更加了解她的为人,却没有多问下去。
覃羽一定是遇到谁了,可是遇到谁能让她缄口不提,还有意隐瞒起来呢?严文钦想不通。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不相信赌场会凭空消失。”事情这么诡异,严文钦无法视而不见。
“可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没事,走吧,别耽误了。”
临行前,严文钦深深看了叶萧然一眼,那一眼对视,充满距离,神秘,看不透的深沉,徘徊在她们之间,最终都没有坦诚。
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叶萧然眸间闪过一丝冷意,她拿出手机,拨给了夏晔,“我一会去警局,然后见王文乐,帮我安排。”
“好的萧姐。”
“警队出了多少人去扫赌?”
“一个整队,12个人,听说没有任何收获,赌场不见了。”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叶萧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竟然行动这么快,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最好别跳章节看哦,会有些小线索和小伏笔,会连贯不上的
案子由浅渐深,都是有连贯性的,而且会慢慢带出更多人,直到boss出现
ps:我们的警花,开始护花了哟
☆、破赌案五
从赌场出来到车祸的发生,不过两个多小时,按照覃羽通知赵小丫的时间,召集人赶到地方,也不可能扑个空。
她怎么都不相信,这么大的赌场,那么多机器,还能凭空消失,根本来不及!
二人抵达三角楼时,四周已经被封锁,为了隐藏行动,十二人小队都是便装出动。
“女神也来了!”赵小丫看到严文钦就两眼放光,女神两个字也叫得越来越顺口。
“别花痴,什么情况?”覃羽惯例戴上工作证,接过赵小丫递过来的白手套,准备重新勘察现场。
“没情况,就是没情况啊头。”赵小丫无奈地摊手,有情况就不需要这么纠结郁闷了。
“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是吧?”严文钦沉稳的声音传来,赵小丫立马变了表情,笔直站着,俨然一副警务人员认真工作的态度,“是的,女神,哦不,严法官,什么线索都没发现。”
“你们立刻去联系三角楼的物业以及相关所属权部门,必须问清楚,三角楼有没有被改造过,如果真的有赌场必然曾经也出现过装修的动静或者声响,向四周民众也去问问。”严文钦思绪缜密,对于案子的敏感度丝毫不亚于警务人员。
“还有,附近所有能调的闭路电视包括商场的,全部给我查看一遍,再不行,对这边停车场的车主进行调查”覃羽补充完这句才发现,就连之前看到这边停着的中高级汽车都不见了。
“是,物业那边已经安排了,闭路电视立刻去调。”赵小丫接到命令,立刻去分派任务。
覃羽走到停车场,整个人有点懵,她努力回想当时车辆停放的情形,甚至隐隐能够记住车牌号,可现在,停车场除了几部破旧的汽车,哪儿还有那些汽车的踪迹。
她四周看了看,电线杆旁的闭路电视看着像坏的,恐怕就是个摆设,也不知这破旧的四周,监控是不是都是摆设?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本来这里停着好几辆中档车,现在都不在了。”
严文钦目露严肃,“先进去看看。”
覃羽点点头,真是见鬼了,搞不好别人还以为她梦游。顺着通道走到地下,有几个警员还在查找,就差拆墙了。
覃羽直接走到那个看起来像鬼门一样的通道,本来打开后里面应该是明堂的小道,可现在她打开那扇门后,里面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她拿来远射电筒,往里面探去,隐隐看到一扇门,应该就是那里了。严文钦紧随其后,她触碰四周墙壁,感到有点阴冷,甚至潮湿,最近没有雨水,墙壁怎么会转潮呢?
这条走廊大约走了两分钟才到尽头,覃羽觉得没有灯的情况下就是难走,虽然赵小丫说他们已经查了一遍,但她还是不放心,不亲眼见到不死心。
走廊的空气泛着一股酸味,有点近似下水道的腐味,房顶旁有两扇铁窗,已经生锈,也引来室外阵阵阴风。覃羽总觉得灯关了,整个通道更加阴森,想想还真是有点恐怖,幸好严文钦跟在身后。
还是明亮点好,也不知灯的开关在哪?
终于走到那扇门前,覃羽将电筒照射墙面上,寻找之前那个门铃状的东西,却发现除发现除了那扇铁门,什么都没有?
“门铃呢?”
“门铃?之前有?”
“有,拉了门铃才有人给我开了门,不然他们怎么迎客呢?”覃羽眉头蹙成几道线,电筒照射着门框四周,除了没有门铃外,其他外观一切都一样。
只是觉得这次进来比她前半夜进来冷了许多,可能是没有灯的原因。
覃羽握住门把手,忽然有些紧张,门后面真的空空如也吗?她手臂稍稍用力,门缓缓打开了,视野越来越开阔,明亮到晃眼。
那原本纸醉灯谜的豪赌之夜突然消失,原本人声鼎沸的赌场不复存在,这一波视野冲击,更是击打了覃羽的心房。
眼前,真的空空如也,不要说一个赌场,角落连一个筹码都没有。
“头,我们都怕有暗道,墙壁敲了无数遍了,真的没有东西。”王志和另外两人一直守在里面,生怕漏过什么线索。
“如果这里曾经是赌场,放着各种机器桌子,就算搬走的话,地上一定会有灰尘印,查看了吗?”严文钦冷静自如地询问。
“我们看了,严法官,这里就是一个大仓库的样子,除了灯和这边开关,什么都没有。”
严文钦伸手触碰了墙面,手指沾上了墙灰,这应该是石灰粉刷的,并且时间不长,看着纵横交错的墙面,倒不像专业的漆匠所为,看起来很匆忙。石灰墙深浅不一,衔接也不自然,如果是返修,未免太随意了些。
不要说机器的痕迹,就连覃羽看到的闭路电视也不见了,就是整个仓库看起来,根本不可能是一家赌场。退一万步说,如果真的有人迅速转移了赌场的东西,也不可能连电线,监控都掳走了,还把墙刷新。
总结下来就是,这个赌场根本不存在。
“文钦,这下真的麻烦了”覃羽基本能够料到接下来出现的事情,就是所谓的赌场成了她一个人的说辞,没有任何凭证,恐怕她要被问责了。
这么大动干戈地调动人,还扰了民,包括那起突如其来的车祸。
“我相信你,先别太早下定论,许多事情还有待调查,看看小丫她们那边怎么样了。”严文钦更想知道,这件事究竟跟叶萧然有没有关系,她知道内幕吗?她特别来通知这个消息,虽然有结果,却可能给覃羽弄一身麻烦,还一无所获。
叶萧然图什么?她想不通。
由于还在凌晨,居民那边进展不多,物业值班人员问不出所以然来,不过确实上个月有人来返修过,只是他不知道详细情况。
覃羽到这一刻都有些晃神,查案这么多年还从来没遇到这么诡异的事,她望着这座形状如等边三角形的旧楼,眉头深锁。孤立的大楼,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可这些秘密顷刻间就被人掩盖了,那些犯罪分子,从她手中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