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菱,乖,别怕,还记得妈妈跟你说过什么吗?”即便有多担心,叶萧然也还是竭力地安抚女儿。
苏梓菱点点头,哭泣声便成了忍泪,看到自己妈妈在场,恐惧消失了大半,她相信妈妈会救她的。
叶萧然欣慰地点头。
“小五,你老大已经落网了,你再垂死挣扎也无用。”严文钦从其他犯罪嫌疑人口中问出了他名字。
“你伤害孩子是死路一条,束手就擒只是牢狱之灾。”叶萧然知道严文钦要开始用干扰谈判法,来伺机救孩子,立即与她默契地配合上。
小五眼神闪躲,犹豫片刻。
“按照中国刑法,你现在罪不至死,但你若伤了孩子,警察现场就可以击毙你,我们任何人都可以要你命,以正当防卫之名,你身后是大海,你觉得你能逃得掉吗?”严文钦捂着自己伤口,手指已经渗出血,伤口看起来并不浅,一边的覃羽真是担心到了极点,却也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去慰问。
小五冷笑,只是脚步慢慢地向后挪,如果他一冲动跳入大海,那苏梓菱就真的危险了。
叶萧然的心微微颤抖,面部肌肉轻轻抽动,她的表情渐冷,忽然咯咯大笑起来。这笑意让人瘆得慌,回荡在海面上,就像厉鬼一样,小五心里顿时发憷起来。
就连现场的警察和严文钦,都不理解叶萧然要做什么。
“你以为洪犀会保你吗?他恐怕早就拿着钱走人了,最后只会落得人财两空,没准还要搭上性命,你以为他会救你,还是会给你应得的那笔钱?”
“洪哥不是那样的人。”小五身材魁梧,看起来五大三粗,面相凶煞,一看便是亡命之徒,这种时候只能用其他手段刺激他。
叶萧然不过随口一试探,便将底给讹出来了,果然是洪英的弟弟洪犀在背后捣鬼。她别在身后的手,不知何时握起了一把短小的刀,严文钦知道她想伺机行动,可太靠近海边了还是有风险。
“狙击手准备好了。”覃羽悄悄在严文钦耳边说,她只是点点头,“稍安勿躁,太靠近海边了。”
“你想要钱还是要命?小五,我有的是钱,想要多少?一百万?五百万?我现在就可以打款给你,怎么样?”叶萧然使出金钱诱惑,慢慢地缓步上前,严文钦趁机从另一个方向绕行。
与此同时,已有几名警察悄悄驾起小船在海面待命。
“一百万”小五干了过这么多票也从未拿过这么多钱,早知道有钱人这么阔绰,绑架一个小孩就好了,何必这么费劲。
小五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严文钦踩着船沿外围,迅速逼近。
叶萧然眼见严文钦快要得手,忙继续分散他注意力,“你知道我是谁吗?a市一大半娱乐会所都是我开的,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你卖个孩子才多少钱?多数都被你上边拿走了吧,你拼死卖命,又得到了什么?上面人数钱,你却要数着在监狱中的日子!”
&n/>“你!”小五情绪被调动上来,趁着手上松懈,严文钦一个飞身过去,一记直拳重击在他的太阳穴上,他顿时双腿发软,眼毛金星,抱着苏梓菱的手也缓缓松下。
叶萧然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抱起苏梓菱,同时覃羽也带人冲了上去,将他死死铐起。
“梓菱,没事了,乖乖,没事了!”叶萧然抱着苏梓菱,强忍情绪的她在抱着女儿的这一刻,终于没有崩住自己,悄无声息地流淌着泪水,打湿了苏梓菱的肩膀。
“妈妈,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苏梓菱紧紧搂着叶萧然肩膀,反而轻轻拍着她,“你是叶总,别哭了,被手下看到多不好。”
“呵呵,小鬼头”叶萧然揪了揪她鼻子,忍不住笑出声。
就在所有人以为尘埃落定,小五也被带走时,严文钦忽然冲上前,一把揪住他,抬手便是一拳将小五打倒在地。
“文钦,你?”覃羽震惊地望着温文尔雅的她,忽然这么暴戾地出手打一个已经束手就擒的犯罪分子。
“李依依在哪?说!”严文钦也已经到了临界点,这些天她一直都坚信一定可以救回李依依,在这最后的希望里,她竟然没有在这群孩子里面找到她。
“什么李依依,不知道你说的谁。”小五嘴角被打出血,也不知道严文钦说的是哪个孩子,他们从来不知道孩子名字是什么?
严文钦手臂本就有刀伤,这一拳正是用受伤的手打出,手臂的血顺流而下,已将灰白的外衣染上红妆,加上她下身被海水浸湿,全身已经冻得瑟瑟发抖。
“没有依依吗?”覃羽愕然地问。
严文钦摇头,眼眶中的泪水已然在打转。
“梓菱,依依呢?”叶萧然忙问向女儿,苏梓菱摇摇头,“被蒙上眼睛后,就不知道她在哪里了。”
严文钦简直绝望至极,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最终救了别人,没救得了自己孩子吗?她无力地瘫软在地上,整个人眼睛濒临崩溃,煞白的嘴唇,身体微微颤抖,不知道是情绪还是寒冷所致,她已经接近失控状态。
她一把捏着小五脖子,手面因为瘦骨头凸起,整个人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手臂因为用力过猛,肌肉都开始僵硬。她仿佛忘记了自己受伤,伤口的血因为她用力绽开,血流不止。
她像觉醒的野兽,似要把小五撕裂一般,眸间的杀意和恨意令人胆寒。
“说!依依在哪?”冰冷的言语像一把利剑插进小五身体,可他已经被掐得喘不过气,脸色泛紫,双瞳也开始渐渐散大。
严文钦叶萧然节,周五当天会开,三更一起奉上,除了节看哦,不然容易前后对应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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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了!!
☆、儿童失踪案十五
“姨妈!”忽然一个熟悉的叫喊,从内舱里跑出一个着装不起眼的孩子,严文钦抬头的瞬间,泪水划过脸颊。
李依依扬着笑意,张开手臂,向她飞奔而来。
“依依!”严文钦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叫喊出了她的名字,李依依飞奔而来,扑进她怀里。
终于抱住了自己的亲人,李依依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坚强地没有流下来,但严文钦却抱着她啜泣起来,连日来所有的坚持和坚强,都释放了出来。
一直绷着自己,这一刻她终于能够放松下来,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手臂还在受伤流血,喜悦让她忘记了疼痛,喜极而泣的泪水沾在了李依依衣服上。
“姨妈你受伤了。”李依依发现了她身上的血迹,严文钦只是摇头,拭去眼角的泪水,稳定好情绪问道,“你从哪里奔出来的,姨妈怎么没看见你呢?”
“我怕人贩子知道我是有钱人家小孩,就把外套脱了,把头发弄乱,再把脸弄脏,你刚刚太紧张了没认出我,我叫你的时候,你已经跑出去了。”李依依性格向来沉稳大胆,只是严文钦没想到她已经这般聪明了,她喜极而泣,用头抵着李依依,“我们依依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孩子们交给警方安顿,你先处理伤口。”覃羽拉住李依依手,她很自然地挽着覃羽,看似很熟稔。
“嗯,嘶~”严文钦终于感到了痛感,加之下半身的冰冷袭遍全身,所有的知觉在这一刻恢复,真是又冷又痛。
“覃队长!不好了,跑了一个。”忽然有警员来报。
“怎么会跑了一个,这么多人还能跑掉?”覃羽当即变了脸色,今天这几个人一个也不能跑!她要挖出后面更多的犯罪动作和团体,一定要让这些人落网,受到法律制裁!
“赶紧去追!”程阳一声令下,亲自加入到追赶的队伍中。
距港口八百米处的马路旁小树林,一男子已被团团包围,他被人死死扼住了脖子,抵在树边。
“说!洪犀在哪?”柳莳掐着他脖子,让他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哪怕他双手双脚没被束缚,也无法挣脱,只觉得这个女人的手力,再多使点儿力气,便能掐断他的脖子。
“我不知道!”男子青筋暴露,脸色因为喘不上气呈现紫色,声音也渐渐湮灭在喉间。
“哼!”柳莳冷笑一声,伸出手,身边人递过来一把刀,她在手里转了两圈,“何强断了一根手指,你想断几根?”
说完他的手被提了起来,刀口对准他的手指,尖锐的刀锋对着他关节,只觉得下一秒手指就要不保。
“我说!我说!别断我手指!”他吓得冷汗直冒,连连求饶,本想殊死坚持,可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伙人,出卖老板总比自己被砍了手指强吧!
“他在,在三角楼的地下赌场!”
三角楼柳莳思考片刻,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挥挥手,手下人将他双臂羁押,拉到一边候命。
“走,去接萧姐。”柳莳气势逼人,该安排的事情都已经妥当,该查的也基本到位,是时候去接老板了。
柳莳带的人迎面遇到了正在追赶的民警,他们将那人交给了警方,便直接来到了叶萧然身边。
“萧姐,我们来接你了。”
叶萧然微微点头,牵着苏梓菱,交到柳莳手中,“先带梓菱回去,我等会到。”
“不好意思叶总。”齐扉忽然上前阻止,她看了苏梓菱一眼,微微一笑,“孩子的抚养权还不是你的,我要先带她回苏家。”
“我若不许呢?”叶萧然声音微冷,双眸犀利地瞪着齐扉。
齐扉始终表情柔和,对于一切都无谓的样子,可她依然拉着苏梓菱的手不放,“恐怕在法律上,您没资格这样做。”
话音未落,苏家接大小姐的人和车也赶到了码头。一时间,码头聚了众多人,苏家人和叶萧然的人形成了对峙,都要把孩子带走,俨然一副“抢孩子”之姿。
“齐扉,你算什么?连后妈都不是,还敢跟萧姐抢孩子。”柳莳不退让,指着齐扉鼻尖就是一顿羞辱。
齐扉笑得也意味深长,也不在意柳莳对她的讽刺,她只是淡淡一瞥,略过叶萧然,“亲妈有时间陪孩子吗?亲妈抚养过孩子吗?”
一席话戳中叶萧然的心头,她望着苏梓菱不语,眸间透着深沉,原本犀利的目光渐渐柔和。
“那也轮不到你这个情妇来说话。”柳莳一把拉过苏梓菱,与齐扉争锋相对。
两边下属步伐也蠢蠢欲动,像要打群架一般,又把警察当成了空气?覃羽扶额,怎么这前世夫妻的事,到哪都能引起动乱呢?当她是死的么?想打群架还是怎样?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我,入v是对码字的一点点回报,还望大家尊重原创和作者的辛劳,不要盗文,不要转发。
谢谢了!!
☆、儿童失踪案十五
“姨妈!”忽然一个熟悉的叫喊,从内舱里跑出一个着装不起眼的孩子,严文钦抬头的瞬间,泪水划过脸颊。
李依依扬着笑意,张开手臂,向她飞奔而来。
“依依!”严文钦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叫喊出了她的名字,李依依飞奔而来,扑进她怀里。
终于抱住了自己的亲人,李依依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坚强地没有流下来,但严文钦却抱着她啜泣起来,连日来所有的坚持和坚强,都释放了出来。
一直绷着自己,这一刻她终于能够放松下来,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手臂还在受伤流血,喜悦让她忘记了疼痛,喜极而泣的泪水沾在了李依依衣服上。
“姨妈你受伤了。”李依依发现了她身上的血迹,严文钦只是摇头,拭去眼角的泪水,稳定好情绪问道,“你从哪里奔出来的,姨妈怎么没看见你呢?”
“我怕人贩子知道我是有钱人家小孩,就把外套脱了,把头发弄乱,再把脸弄脏,你刚刚太紧张了没认出我,我叫你的时候,你已经跑出去了。”李依依性格向来沉稳大胆,只是严文钦没想到她已经这般聪明了,她喜极而泣,用头抵着李依依,“我们依依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孩子们交给警方安顿,你先处理伤口。”覃羽拉住李依依手,她很自然地挽着覃羽,看似很熟稔。
“嗯,嘶~”严文钦终于感到了痛感,加之下半身的冰冷袭遍全身,所有的知觉在这一刻恢复,真是又冷又痛。
“覃队长!不好了,跑了一个。”忽然有警员来报。
“怎么会跑了一个,这么多人还能跑掉?”覃羽当即变了脸色,今天这几个人一个也不能跑!她要挖出后面更多的犯罪动作和团体,一定要让这些人落网,受到法律制裁!
“赶紧去追!”程阳一声令下,亲自加入到追赶的队伍中。
距港口八百米处的马路旁小树林,一男子已被团团包围,他被人死死扼住了脖子,抵在树边。
“说!洪犀在哪?”柳莳掐着他脖子,让他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哪怕他双手双脚没被束缚,也无法挣脱,只觉得这个女人的手力,再多使点儿力气,便能掐断他的脖子。
“我不知道!”男子青筋暴露,脸色因为喘不上气呈现紫色,声音也渐渐湮灭在喉间。
“哼!”柳莳冷笑一声,伸出手,身边人递过来一把刀,她在手里转了两圈,“何强断了一根手指,你想断几根?”
说完他的手被提了起来,刀口对准他的手指,尖锐的刀锋对着他关节,只觉得下一秒手指就要不保。
“我说!我说!别断我手指!”他吓得冷汗直冒,连连求饶,本想殊死坚持,可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伙人,出卖老板总比自己被砍了手指强吧!
“他在,在三角楼的地下赌场!”
三角楼柳莳思考片刻,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挥挥手,手下人将他双臂羁押,拉到一边候命。
“走,去接萧姐。”柳莳气势逼人,该安排的事情都已经妥当,该查的也基本到位,是时候去接老板了。
柳莳带的人迎面遇到了正在追赶的民警,他们将那人交给了警方,便直接来到了叶萧然身边。
“萧姐,我们来接你了。”
叶萧然微微点头,牵着苏梓菱,交到柳莳手中,“先带梓菱回去,我等会到。”
“不好意思叶总。”齐扉忽然上前阻止,她看了苏梓菱一眼,微微一笑,“孩子的抚养权还不是你的,我要先带她回苏家。”
“我若不许呢?”叶萧然声音微冷,双眸犀利地瞪着齐扉。
齐扉始终表情柔和,对于一切都无谓的样子,可她依然拉着苏梓菱的手不放,“恐怕在法律上,您没资格这样做。”
话音未落,苏家接大小姐的人和车也赶到了码头。一时间,码头聚了众多人,苏家人和叶萧然的人形成了对峙,都要把孩子带走,俨然一副“抢孩子”之姿。
“齐扉,你算什么?连后妈都不是,还敢跟萧姐抢孩子。”柳莳不退让,指着齐扉鼻尖就是一顿羞辱。
齐扉笑得也意味深长,也不在意柳莳对她的讽刺,她只是淡淡一瞥,略过叶萧然,“亲妈有时间陪孩子吗?亲妈抚养过孩子吗?”
一席话戳中叶萧然的心头,她望着苏梓菱不语,眸间透着深沉,原本犀利的目光渐渐柔和。
“那也轮不到你这个情妇来说话。”柳莳一把拉过苏梓菱,与齐扉争锋相对。
两边下属步伐也蠢蠢欲动,像要打群架一般,又把警察当成了空气?覃羽扶额,怎么这前世夫妻的事,到哪都能引起动乱呢?当她是死的么?想打群架还是怎样?
“萧然”严文钦捂着还未处理的伤口,嘴唇已经煞白,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
“你怎么样?赶紧去处理伤口。”叶萧然气场尽收,前一刻所有的强势霸道都化为了温柔的言语。
严文钦只是摇摇头,“我没事,萧然,你还没拿回抚养权,再争执下去对你以后夺抚养权不利,让孩子跟齐扉先回去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她不想叶萧然在这件事上吃了亏,法律流程和民事判定的依据她很清楚,她也知道如何能够让叶萧然占据优势,如果今天真的跟苏家人闹开了,以后再上法庭,这件事恐怕会成为齐扉攻击叶萧然的借口。
如今这情势看来,齐扉的身份基本是代表苏弘了,面对以往的老客户,她倒是云淡风轻。
“好,我听你的。”叶萧然竟一口答应了,其实原本她就没想在这里跟苏家抢孩子,何况孩子交给齐扉,她很放心。
她叮嘱了女儿一番,母女俩不知说了何悄悄话,苏梓菱笑着向叶萧然打了个ok的手势,便自己走到齐扉身边,“齐扉阿姨,我们回去吧,你电话告诉爸爸和爷爷我已经没事了,免得他们担心。”
“是是是,大小姐的话,我不敢不从,早就通知了。”齐扉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笑脸盈盈地带她离开了。
覃羽觉得真是奇怪齐扉莫不是真的喜欢苏弘?对这个苏梓菱跟亲生女儿似的,那么宠溺,简直就是母爱泛滥。
这么喜欢当人家后妈的吗?对于柳莳的冷嘲热讽还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倒是心大得很。
看到苏梓菱被齐扉安全带离,叶萧然才放心地专注到严文钦受伤的手臂上,伤口上的血触目惊心,这种疼痛感仿佛传到了她身上,她拧着眉头说道,“文钦,赶紧去医院吧。”
“去警局处理,我叫人拿药箱来。”
严文钦点点头,这么严重的外伤,说不定还要缝针,她竟然完全没有要去医院的意思。
“为什么不去医院?”叶萧然不理解。
“她不会去医院的,你不了解别人就不要随便替人做主,叶总,烦请你一起去警局录一份口供。”
覃羽的话像一记重拳打在叶萧然心头,她忽然觉得严文钦很陌生,陌生到她确实只是了解她的家世和外在的一切,却从不知道她内心之想,过去究竟有过怎样的快乐和悲恸。
她还不如覃羽,看似只是好朋友,却对她一切都清清楚楚。两人之间那种老友的了解和惺惺相惜,让叶萧然无法走进。
她确实跟她们不是一类人,她们都是正义善良的从法人员,而自己呢,内心的阴暗从来也见不得光。甚至这场算计好的棋局,严文钦也在内。
“覃羽,你别说了,走吧。”许是受伤加受寒的原因,严文钦语气有些虚弱,她很自然地跟着覃羽上了车,只是她总忍不住地想回头看叶萧然一眼。
案子结束,孩子安全,这件事尘埃落定后,两人之间人之间就生出忽如而来的距离感。说不清哪里怪异,好像她们之间的羁绊结束了,这场同生共死的经历恍若一场梦,梦醒后又回到了现实。
那些惊恐和生死同行,像昙花一现,甚至夹缝中的那一丝快乐和温暖也已经不复存在了。就算一开始就知道两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但是真的回到现实后,还是忍不住的令人心寒和失落。从警局录完口供,叶萧然就先行离开了,再留下也没有什么理由和借口,也闯不进严文钦和覃羽的世界,何况她还有人要处理,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a市警方联合安县破获特大儿童失踪案,挽救失踪孩子15名,让无数个破碎的家庭,重见幸福。”
“a市存稿一发,基本接近裸更,我好方~~
求小可爱们,高抬小手,喜欢本文就打个分,想冲一下积分榜呢,5555
☆、破赌案一
回到a市好几天了,两人没再联系过,叶萧然忙于调查儿童失踪案背后之人,一直没空去关心严文钦伤势,可她从来没有停止过担心,甚至有一丝的想念。
从一开始,她便知道严文钦所有的个人信息,包括家庭住址。她本想电话严文钦约见,找机会告诉她福利院院长刘炫的事情,怎奈电话怎么都拨不通。
带着牵挂,她骑着摩托直接去了严文钦居住的小区,巧言两三句,加上她那天生丽质,便说服了物业保安放她进去。
站在严文钦家门口,她徘徊许久后才按响了门铃,却无人回应。
难道不在家?
叶萧然又转为敲门,厚实的红木门,很难被敲响,手背都敲红了也无人回应。她有点担心,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还是不在家?
“文钦?”叶萧然没有放弃敲门,她手臂伤没好,应该不会晚上出去,而且她生活规律,平时除了拳击应该很少有业余生活。
她焦急地在门口来回踱步,不断拨打手机,还是无人接听状态。叶萧然恨不得破门而入,这女人怎么会手机都打不通呢?
正当她焦急万分,楼梯处走出一个人,覃羽讶异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会来?”叶萧然同样诧异,这样都能碰到。
“我就住楼下,打她电话半天没人听,过来看看。”覃羽说话间拿出钥匙,很自然地打开门。
她竟然有严文钦家钥匙,还住楼上楼下。这二人关系,看来不是一般的亲密叶萧然顿时心里酸酸的。
屋内一片漆黑,覃羽很熟稔地打开灯,家里简约素雅,装修十分凝练,没有多余的家具和装饰,甚至可以用清冷来形容。
“文钦;“文钦!”只听到覃羽一声呼喊,叶萧然快步走进卧室,发现严文钦倒在床边,覃羽正把她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
叶萧然冲上前,伸出手探她额头,发现正发着高烧,整个人已呈昏迷状态,脸色煞白,脖间都是寒冷,身子微微颤抖。
“这么烫,快送她去医院!”叶萧然紧张不已,覃羽却没有回应,而是很熟悉地找到药箱拿出红外线温度计,放她额间测量一看,398。
“这么高的温度,不去医院会出事的。”叶萧然说罢便要抱严文钦,却再次被覃羽阻止,她深深叹口气,眼眸中都是心疼和无奈,“她不会去医院的,醒来会害怕。”
叶萧然怔住,害怕去医院她果然是对严文钦了解不深么,不及这个覃羽半点。
“药都过期了,我去买退烧药,你在这看着她。”覃羽体贴地将被子压好,手背又探了探额头,便匆忙转身出去了。
叶萧然能感觉到她的紧张和心疼,她本来只是怀疑覃羽喜欢严文钦,今天这一见,基本确定了。这个警察平时看起来性子火热,对待犯人也从不手软,办事雷厉风行,恐怕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严文钦,也只有这样的时刻,才能捕捉到她的体贴和似水的温情。
“水水”严文钦嘴唇干裂,口中喃喃,叶萧然忙去厨房为她倒了一杯水,把她轻轻扶起,让她安稳地靠在怀里,“水在这,来。”
严文钦还没有醒来,几乎是靠着意识触碰到水杯,只是感觉有个怀抱,很温暖很踏实。喝完水,叶萧然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扶着躺下,压好被子,无意间扫到床头柜放着一张合照。
舒沁雪?叶萧然脑海中顷刻间便蹦出一个人的名字,早就听说严文钦的女友,今天从照片里面看到她们的合影,竟觉得那样美好。两个美丽的女孩,相互依偎,舒沁雪坐在严文钦身后,勾住她的脖子,亲密地靠着她。
只是一张定格的照片而已,都遮掩不住地透着幸福感,曾经的严文钦漂亮大方,比起现在多了一丝阳光之气,现在偶尔会捕捉她眸间的忧伤,性子也沉稳了许多。更重要的是,她虽待人谦和,却和每个人都拉开一道深深的距离。
过去的她,有多幸福呢?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失去挚爱对她来说是多沉重的打击?叶萧然看到这张照片,心情复杂。心里有些酸楚,又有些心疼,严文钦这样的女人,谁不想多疼她几分,所以覃羽才这般默默地陪伴她、呵护她。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找来热毛巾,为严文钦拭去冷汗,又用温水为她擦拭脖颈和手心,试图让她感到舒服点。
“沁雪”严文钦眼睛慢慢睁开,望着叶萧然却叫出了另一个名字,许是高烧产生了幻觉,她望着叶萧然的眼神定格,口中不住地叫着,“沁雪,沁雪”
叶萧然的心好像被什么扎中了似的疼,却只能沉默无言。严文钦抬起手想要触摸她,她微微俯身,让她能够到自己。
严文钦的掌心一如既往的温暖,触碰到自己脸时,有一丝温热之气。叶萧然俯身与她近在咫尺,感到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灼热感。
“是不是做梦了?”叶萧然精美绝伦的脸,挂起温柔的笑意,更加动人。
严文钦如水的眼神,痴痴地望着她,渐起雾霭,她气若游丝,眼神却不曾离开半刻,“是啊,我应该在做梦吧,不然怎会看见你。”
叶萧然苦笑一番,握住她的手轻抚,“可我不是舒沁雪。”
她哪有那个女孩那样阳光、正义,她是走在悬崖边上的人,内心都是黑暗,她甚至连接纳光明的勇气都没有。
“我知道,你是萧然。”严文钦支起一个柔美的微笑,这抹笑意,让叶萧然怦然心动,像初冬的阳光,那样温暖,仿佛有种穿透力,沁入她的心房。
她刚刚不是还唤着沁雪吗?怎么会知道自己触碰的究竟是谁?
“文钦”叶萧然真是五味陈杂,心中闷闷地疼,说不出一句话。
严文钦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撑着身体想要起身,叶萧然忙放好靠枕,让她半躺着。
“我刚刚迷晕中,好像看见了她,后来定睛一看,发现是你,险些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严文钦无力地靠着,手臂的伤隐隐作痛,因那天下海受了寒,加上伤口发炎导致了高烧不退,她才晕倒在家中。
“你心里一定很想她,才会在最不适的时候叫出她的名字。”
“或许吧。”严文钦双眸微垂,忍不住转头看向床头那张合影,唇角轻抿,只是很奇怪,她的笑没有一点悲伤,反而有种岁月沉淀后的泰然。
但叶萧然心里却不是滋味,她知道严文钦的一切包括感情,但她还是假装对一切未知。
“你应该有事找我吧?”即便是在生病,严文钦恢复意识后也能理智去思考一切,她知道叶萧然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何况儿童失踪案还没有结案,有嫌疑人还没有抓到。
“是,是有事。”叶萧然不可置否。
“看来不是小事,连我住址都查得清清楚楚,看来是没有你办不到的事了。”如她所想,叶萧然做任何事情都有目的,不会真的因为担心她,而特别去找来住址来看自己。
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孩子找到了,两人之间的羁绊就要慢慢被现实割断了吧。即便不愿意承认,不想接受又有意义呢?严文钦只是无力地笑了笑,假装洒脱永远是最累的,可她泰然自若习惯了,哪怕是心中有些隐隐作痛,也就罢了。
“等你病好了再说吧,现在先好好休息。”
严文钦还想说什么,覃羽已经带着药迅速回来,她利索地把消炎药、退烧药乃至感冒药一些常备药给她准备好。
“家里药过期了你都不知道,我都说了你不了你不舒服给我个电话,我几步就上来了就是不听。”覃羽一边嗔怪她,一边将退烧药和水送至她跟前,满满的埋怨,却饱含她的关心。
“这证明我身体好,不轻易生病,药才会过期,难道你希望我是药罐子。”严文钦笑了笑,接过药,利索吃完。
“我啊,就是嘴巴笨说不过你,你美你说啥都对。”覃羽三言两语将严文钦逗笑,这种老友之间的默契,相互懂彼此的美好,叶萧然恐怕永远不会懂。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在这种时候,她不如覃羽会照顾严文钦,也闯不进她们的世界。正义者、执法者好似与生俱来有着某种凛然,让人踏实、舒服。
“我先走了,再联系。”叶萧然不想再这么尴尬地待下去,既然严文钦有人照顾,她也放心了,至于她想释放的消息,重新找个机会给覃羽就好了。
“她可能带来了什么消息,还没来得及说,你去问问。”严文钦推了推覃羽,她点头,向屋外追去。
严文钦忍不住地直起身,探着头望着叶萧然的背影,不知为何,每次看到她独自离去时,严文钦总是莫名的低落,还会涌现其他说不清的情绪。
她微微叹口气,转头拿起床头那张合照,温柔地轻抚上去,紧紧地抱在怀中,就像曾经抱着舒沁雪那般,“你说我这些情绪是不是很多余,平静了这么久,总是因为她又起波澜,可她不是我们这条路上的人。”
刚走到电梯前,覃羽就追了上来,“叶总,你是不是有事想说?”
“文钦让你追上来的?”
覃羽点头,拉了衣角裹住自己,唇角含笑,“是,你还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呵你说对了,我没那么多闲情逸致,我来是要告诉你们,三角楼地下有一家非法经营的赌场,你们要找的刘院长就在那里。”
“三角楼?”覃羽眉头轻锁,那地方是一家很冷门的老商场了,除了本地中老年偶尔去购物,年轻人很少去那里,而且交通不方便,没有地铁,公交也少,竟然会有地下赌场么?
“叶总的消息渠道可真叫我大开眼界,不过这种消息你让下属或者通过其他方式都可以告诉我们,还用亲自走一趟?”
“怎么做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叶萧然从来不喜欢跟警察打交道,也不想跟覃羽多言。
“叮”电梯抵达楼层,叶萧然走进,门关上的那个瞬间,她能够感受到覃羽望着自己的眼神带着敌意和狐疑。
怕她伤害严文钦吗?这个警察倒是有意思,像一个护花使者一般永远在严文钦身边,可她似乎并不知道这个警察的心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情过度顺便进入法官前女友临死的章节,小虐一下法官~~
萧姐,先委屈你了,毕竟你让一个专情的人跨过曾经不容易,当然你这个电线杆,也需要跨越一下。
就看你们谁先跨出来叻。
☆、破赌案二
总觉得叶萧然的偏门消息多,覃羽虽然不想接受,可她的渠道总是快过她们,许是认识的偏门之人多,在社会未知的领域,有多少违法事件在暗中进行?这个赌场,如果真的存在,她一定要一窝端。
转头,发现严文钦竟虚弱地站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叶萧然离去的电梯。
“你怎么跑出来了?”覃羽忙上前扶住她,皱眉说道,“回去给我躺着。”
“嗯,没事。”严文钦声音因为生病而虚弱,还伴着丝丝失落,“扶我去坐沙发吧,睡了一天了。”
“你真是,我要跟你说多少遍你才会主动找我一次,自己扛不住了我就在楼下,也不愿意拿手机。”覃羽边说边为她倒了一杯水,语气满是心疼。
严文钦托着额头,支起一个无力的微笑,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覃羽双眼出神。覃羽本想给她熬点粥,发现她又盯着自己,便停下了动作,静静地坐到她旁边,凝望着她。
这几年来,在某些特定的时候,严文钦总会凝望她的眼,她便会安安静静地待着。即使明知道她看的其实不是自己,她还是习惯了。她这双眼睛,多少次成为严文钦坚持下去的动力,她只愿严文钦开心就好了,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严文钦眼神渐渐迷离,她忍不住靠近覃羽,身手抚在她眼角,心情顿时低落,过去的种种历历在目,让她疼痛难当。
她深深闭上双眼,仰在沙发上,像挣扎在深渊一般,不自觉地抱住了双臂。覃羽无能为力,面对她的恐惧和心里障碍,从来都束手无策,她想抱着严文钦,可从来都跨不出那步,即便只是朋友,她也阻止了所有一切想要肢体接触的冲动。
“下个月是沁雪忌日了,你最近要注意休息。”覃羽最不放心的就是每年这个时候,接近舒沁雪忌日时,严文钦必会失眠,必会从噩梦中惊醒。
这五年来,一直这样,可严文钦从来不言说自己的心情,如果不是一次偶然出行,两人同住一家酒店,她都不知道原来舒沁雪的死,在严文钦心里留下了那么重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