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些害怕让李钰发现她还没睡,可本能让她这么做了。
李钰拎着自己的脏衣服出来,看到下铺那个已经熟睡的背影,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刚刚在浴室里弄了太久了,久到她的手指都泡皱了,头发也湿淋淋的披散着。
现在也没办法吹了,李钰有些泄气般从行李中找到干毛巾擦拭着头发。
陶然听着背后传来的动静身体也僵硬的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听到李钰的叹息声与粗鲁的擦头发声,陶然想象着李钰有些无奈又气急败坏的拿着毛巾低着头拍打着头发,又叹着气无奈的直起身开始一点点的擦拭。
晚风吹拂着窗帘带来一丝丝凉意,夜半的蛙叫虫鸣,陶然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可这一夜她睡得不安稳,先是梦到了那个名为父亲的男人一脸温柔的揽着李钰与众人介绍,那一脸的骄傲自豪,看向自己时目光中又包含轻蔑讥讽,仿佛再说你这个野种怎么又来了。
野种。这个蔑称从陶然还小的时候就被喊到大,她一开始不懂,后来懂了之后哭着去问母亲。
她得到了什么呢?一个耳光,以及与那个男人一样的目光。
陶然很想逃离呐喊,她也不想的,明明是他们生下来她,却都要这样来责备她。
画面一转是今天下午,徐秀送她回宿舍,可就在宿舍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
徐秀忽然从背后抱住了她,陶然只觉得有股不知名的力量在撞击她的大脑。
徐秀的手也按在她的胸脯上,嘴里说着:“陶然你也钓了我这么久了,是不是也该让我也尝尝你的味道了吧,反正她们都说已经上过你了,再多一个我不过分吧。”
这莫名其妙的话语让陶然羞愤难当,这都是哪里来的谣言,陶然大声喊叫着:“我没有”一面激烈的挣扎着。
大脑昏昏沉沉的,可潜意识里她抗拒着徐秀的行为,挣扎地也尤为激烈。
“你在装什么装,林思都说了上个月和你开了房,你都不是第一次了,何必呢?而且年级里谁不知道。”
说着徐秀的手开始伸向陶然的裙底,企图霸王硬上弓。
林思?陶然的脑海中轰的一下,那个一脸和煦温柔的林学姐居然私下这么编排她。
陶然也顾不得其他拼命挣扎着,挣脱了徐秀的桎梏爬上了上铺,又抓起一旁的衣架拼命拍打着企图爬上来的徐秀。
“你在干什么!”是李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