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东西不多,找几块布子擦了擦就安心得住了,包袱打开,把木盒子里的玉佩贴身放好。
朝姑娘从衣柜那边探过头来,黑se的柜板相称着臂膀更白,朝招呼她过去。
“这地方怎么能住人?反正也近,我不唱曲接客的时候你再回去。”
梨花想了想,忸怩起来,“总归是住在别处,不妨事的。”
朝也不急,转过身小声念叨,“我就知道”
话说一半,用手捂着眼睛,一副快哭的样子,哑声说了几个字,梨花没听清,朝几滴泪就掉下来。
梨花不知道,这是红尘楼人人都会的绝技。说哭就哭,要笑就笑,用自己的喜怒哀乐拉扯住客人的心。这绝技用到梨花身上,可是一试一个准。
梨花牵住朝三腰上的带子,“朝姑娘,别哭了。我听你的。”
nv人又笑开了,仿佛脸上的泪水不是她自己的,眼圈还是红红的,娇声逗她:“听我的?和我困觉?”
“困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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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姑娘,这大白天的有什么觉好睡呢?”梨花被朝拖进被子里,扒着被子边看正在脱衣裳的nv人,不自在的咳嗽一声。“别别脱了。”
朝像是没听见似的,把罩在外面的薄纱遮在梨花头上,那属于朝姑娘的香气就劈头盖脸的笼了她的嗅觉,梨花不敢动,也不敢往下拿,怕一拿下来就看见朝三的ch11u0的身t。
被子被掀开一边,身边的床铺塌下去了,朝姑娘像条鱼一样,滑进了被子里,滑到了梨花身边。
“睡着了?”两人离得好近,朝的唇一张,那sh热的气就缠上梨花的耳朵。
这被子里好热。梨花不安地扭过身,背对着朝三。
那细长的手指像是蛇,从背上一路画着圈拢住她的肩膀,“怎么不拿下来?闭气憋得脖子红了。”
薄纱被掀开,梨花像出炉的虾子,侧身缩着,面上红润。
“热了?脱一些。”
nv人半坐起身,俯在梨花身上,“梨花,”朝声音轻轻的,梨花像被羽毛捉弄了身子,整个人被惊得一跳。
“睁眼看看我”
梨花突然想起小时候夫人给小姐读的那些jg怪的本子,那些妖怪要吃人的时候,也是用这种g人的声线,g得那书生将军魂魄飞了一半。
梨花不是书生,朝三也不是妖。
所以梨花大胆看了。
映入眼的,是大片baeng0露的肌肤,shangru因俯身垂下,合成一道诱人的g0u,再往下r晕贴在她身上的被子上,梨花赶紧闭上眼。
“羞什么,不是早见过了?”朝三抬起一只手抚0梨花的脸,看她脸颊又红了几分。
“算了,”朝姑娘躺回去,在被子下找到小姑娘的手,十指相扣握得紧紧的,“你记住,这红尘楼夜里才热闹,这会儿该睡了。”
说完呼x1慢慢平稳下来,竟是准备睡了。
梨花不说话,闭着眼缓和情绪,这感觉太陌生太奇怪,有时候小姐夜里睡不着,就会把梨花叫到身边,搂抱着壮胆。怎么陪朝姑娘睡觉就这么这么奇怪呢?
梨huax里明白,那个答案又让她脸烫,被握住的手的指间满满涨涨的,像心也被填满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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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转醒的时候,有人在门口叫门,朝没搭理,背着身子对着灯火ch0u烟杆。
“醒了?”朝已经穿戴整齐,从盘子里往她手里塞一块糕点,又端一碗面给她,“有客人来了,你回去躲躲。”
梨花答应一声,拿着东西进去了。
朝x1一口烟杆,吐出一口烟气,坐起身把被子弄平整,0到一块yy的石头。
朝拿出来对着烛火看,这纹路,有些眼熟。
用过饭,她不可避免地听到隔壁的声音,听着刚刚还说心悦她的嘴,用着更g人的话安抚她的客人。
很奇怪,她心里没有一点酸涩,反而替她难过起来。
小房间的隔音不算好,nv人的娇声细语和男人的大笑从衣柜后漏出一两声,梨花摩挲着手里的玉佩,她固执地认为朝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快乐。
她靠着衣柜滑坐下来,脸埋进臂弯,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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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世子的那块玉?”
朝三手指捏了捏,露出一个笑容,“恭喜义父了,这玉佩是梨花身上的。”
总管眯着眼睛看她,再做惊讶,“原来不是小世子”,指尖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许久,把玉佩收进袖口,笑了:“朝三,你的眼光还是这么毒啊。”
“如今世子意图谋乱,义父手上多一些筹码,就多一份的稳妥。朝三不敢向义父隐瞒这等大事,nv儿只有一事相求”朝缓缓跪下,额头触地。
总管半响未说话,只是细细地品茶,
“她给你处置就是,别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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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不会卖了我的,”梨花拉住朝姑娘的手,“就算老爷要卖我,小姐、夫人都不会同意的。”
朝按住她的肩膀,把人拥到怀里,手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让你在这里避风头吗。”
梨花眼泪热热地淌在她的肩头,她心有不忍,“等这段时间过了,就来接你了。”
不会来的。
朝闭上眼睛感受怀里的小姑娘,想象着她失去所有后的无助,不过没关系,她搂住小姑娘的腰,将身t贴的更紧,用脸颊蹭她的脖颈。
她还有她不是吗。
朝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能陷进去。
梨花哭够了,红着眼睛任朝收拾她一脸泪痕,洗净了脸,朝拿出妆奁,在她眼周围细细敷了一层蜜粉。
“这样好多了。”朝的手指带着温热的温度,在她眼周抚0,羽毛一样0过她的脸,抚上她的唇,笑yy地问:“用过口脂吗?”
梨花点点头,小姐逗她时给她用过,不过,朝的这个盒子看起来更jg致些,细白的指尖挑起一点红se,与她的唇似触未触,是清甜的花香,指腹贴着她的唇慢慢将膏脂化开,朝姑娘神se很认真,像小姐为夫人画生辰贺礼那样。
梨花眼睛一酸,嘴角向下一弯,指腹戳到了她的下巴。
“我我不是故意的。”梨花攥住朝三的衣角。
突然下巴上有什么软软的贴上来,周围的空气像是被急剧地压缩,好热好热,梨花喘不上气了,眼泪凝在眼眶里,心脏跳得好快。
“这样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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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醒来的时候,阿青在床头坐着,见她睁眼,把她拉起来穿衣服,“你醒了?你们这两日都睡在一起?”
梨花点点头,朝的客人是不过夜的,她通常等人走空就爬上朝的床,摩挲着她的腰,小心找到她的手握住,朝睡觉很不老实,常常把身t贴在梨花手臂上,有时是shangru,有时是口脂的红印子。
阿青上下打量一番,“你这样的小姑娘抱起来一点都不暖和,朝三怎么不和我睡一起。”
梨花g了g唇,问她“朝呢?”
“妈妈叫去查身子去了。”阿青说的随意,见她一脸不明白,眼珠一转,“做这事的,难免惹上些病,身上没病的,心里也有些病。”
“哦,对了,”阿青坐下来贴着她,“我是来送月事带的,她回来若是身上不舒服,就把药膏在x里上好。她每次都不上药,你压着她也得弄好才行。”
梨花听得云里雾里,饿着肚子也想不明白事情,一个劲地点头,等到朝回来,她才意识到她要做什么。
“睁眼。”
小姑娘从指缝里睁开眼偷看,两条baeng的腿占了满眼,朝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笑着宽慰她:“羞什么。”
梨花上药的手法很温柔,药膏凉凉的,细细贴上每一寸,“怎么会肿?”
“你真想知道?”朝三弯着身子看她。
“不想。”
梨花不敢用力,朝三催促她把药膏涂得更深,她的脸涨得通红,咬着下唇,只有指尖在x口绕圈,不敢深入。朝身上本来就累,被磨得没了力气,竟然往后顶住慢慢把梨花的手指吞了进去。
“这有什么难的。”清凉的药膏随着挤入让红肿的x舒服了不少。帕子拂过她的下t,带过一阵战栗。
朝支起身子,把梨花的手指捧起来,药膏从指尖蹭到布料上。
“今夜没客人,陪我睡吧。”
周围好黑,周围的墙壁泛着sh气,梨花知道,小姐做错事,她替小姐受罚,只要再过一会儿,管事的会来把她放出去。
这次的时间等得久了点,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回廊里响起。
梨花仔细听着,脚步轻快,不像是管事的。
来人衣袖宽大但布料轻薄,提一盏小灯,行走间扰人的香气钻进她鼻子里,大门被打开,让漆黑的房间四角点了灯。
温热的掌心贴上她的脸,指腹抹掉唇上的脏w。“朝姑娘”梨花看不清来人的脸,但这一抹红唇她是记得的。
接着,她好像被抱了起来,梨花有些惶恐,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摆放才好。
“乖孩子,看着姐姐”
红唇在她的脸颊上亲吻,梨花只是颤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红se的唇瓣衔住她的rujiang,将红yan的口脂染在她的r晕上,接着,舌尖围着neng红的边缘打转,在它立起时,被对方整个含入口中。
rujiang沾了口水,带了几分黏腻,梨花来不及惊讶自己没有丝毫退意,反而挺立x脯,臊着脸索要更多。
“别急,姐姐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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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三睡得轻,醒来的时候没看见身边的小姑娘。大白天楼里也没什么人,朝小心翼翼把衣柜门板打开,梨花缩在小床里,团成一团。
好像还在睡。
朝姑娘给梨花整整被子,悄声出去了。
梨花睁开眼睛,把被子捂住嘴,耳朵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啊,怎么办啊,怎么会梦到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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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放出风去,小世子在我们手上。”总管难得的好心情,手心盘着两颗银球,朝放下给总管锤腿的手,道贺几声,便问:“许久未听到暮四的消息了,也不知道她在g0ng里怎么样。”
“她?”总管转球的手一顿,捏了捏眉心,“如今成了妃嫔娘娘,倒也孝顺,不过用不上她,当今圣上不喜欢吹枕头风的。”
低头见朝三露出些思念痛苦的神se,话头一转,“咱家不说她,是怕你伤心,你本来也该进g0ng的,享受荣华富贵,终归是我棋差一着。这样,你喜欢那个小姑娘,就送你使唤就是,事成之后留她一命,也算尽了仁义。”
“朝谢义父成全。”朝三手上动作继续,她这手上按摩的功夫,也是为了讨好当今圣上学的,总管仰着头,舒服得眯了眼。
香炉的烟袅袅直上,静得出奇,朝一套按摩手法走完,准备躬身告退时,总管淡淡开口,“朝三,你一向聪明,有些事,咱家不就说明白了。”
朝垂了眼,默默道一声是。
她知道,若是想留下一份纯情,怕是不可能了,世子终会锒铛入狱,梨花若是深究,她便是她的杀父仇人,但只要把这消息捂得够严实,让她只有她一个人就够了。
这对朝三来说并不是难事,无非是利或情
去繁锦楼量了新的布,回到楼里时,梨花正趴在地上找东西。
朝把怀里的布料抱得紧了些,笑着问:“可是在找什么?”
梨花闻声抬头看她,无声地张了张嘴,脸一下通红,支吾其词,“掉了…掉了块玉佩…”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像是要钻到地里去。
朝没接她的话,走近了蹲下来搂住她,“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
“不是…是…”梨花屏住呼x1,朝姑娘的香气像是往她毛孔里钻,“是…梦到了朝姑娘…”
朝亲亲她的耳朵,热气吹过耳垂,“说来听听…”
朝三姑娘简直是jg怪,梨花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去感受耳朵传来的敏感刺激。
“我猜猜…做…春梦…了?”
梨花身上一抖,春梦两个字像是带了g,从她心肺肝里掏出一堆燥热,x腔炸了花,只是呆楞楞的点头。
接着,朝真的像梦里那样,蹭她的脖颈,“你若是想要,姐姐给你就是。”
今天的朝不一样,热情中夹杂一丝愧疚,梨花觉得自己是发热看走眼了。
“你别走了,姐姐养你好不好?”说完,朝自己笑一声,摩挲着自己的衣服解开,捧着一边的baeng把顶端的红yan指给她看,“昨天忘说了,这里,也伤到了。”
梨huax疼地用手指抹上药膏,早把玉佩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朝今天像是着了魔,又挺着x往她脸上蹭,逗着她说要用口水做药引涂上去才行。
梨花猝不及防,rujiang划过嘴唇,擦过她的门牙。纤长的手指有力地打开她的牙关,夹一下她的舌头就退出去,sh哒哒地涂在她红yan的rujiang,指间r0ucu0,红yan娇娇nengneng得立起来,梨花想到昨晚的梦,口g舌燥。
“我去茅房!”梨花落荒而逃。
朝站起身把自己摔在床上,rujiang和手指沾了口水凉凉的,朝缩起身,在双腿间一0,已经sh腻了一手。
“这是你的吗?”朝吞下一个小笼包,放下筷子,顺手把前天带走的玉佩还给梨花,自从“不小心”过度接触后,两人的关系就变得更加微妙起来。
“多谢。”梨花伸手去拿,被朝三握住手腕,展开手掌,带着朝t温的玉佩像一滩温热的水,接着nv人细腻的手合上来。
“算我错了还不行?”夹了一筷子小菜放在梨花碗里,软声:“再不那样了。”
梨花倒不是纠结这个,她把玉佩贴身收好,眼神复杂地看她一眼,点点头没说话。
朝没注意她这一眼,她整个人都洋溢着一种快乐的气氛,谁都能看出来,她今天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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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饭,朝三有事出去了,阿青推开门,没走几步嬉皮笑脸栽倒在床上,“朝三让我陪你,说怕你闷了。”
“阿青姑娘用过饭了?”梨花有一搭没一搭跟她扯。
“用过了用过了,”阿青今天穿了桃红的肚兜,外穿一件罩衫,“这两日街上可热闹了,可惜你出不去。”
梨花低头看她,见阿青一副期待的表情,不由得笑出声,“你说,我好奇得很。”
“说翻出一桩旧案子,牵扯了当今恒亲王的世子,平时这些皇亲国戚的事,也就查个过场,谁知道在他府里发现了za0f的证据”
阿青翻个身,头发散了一床,压低了声音,“听我恩客说,这是那位想…”做了个向下砍的动作。
“你说这些,我倒是没听出一点乐趣。”梨花把阿青罩衫拽平,让她白花花的皮肤不再晃着她的眼。
“有乐趣的?”阿青挠挠头,“这两日恒世子府里的东西不知怎么都流到大街上了,那簪子玉镯花瓶什么的,都是新样式,平日里见都见不到的,全都散到铺子里了。”
“怎么样,想不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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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义父。”朝对着首位盈盈一拜,笑得见牙不见眼,“恭喜义父大仇得报。”
“大仇得报?”总管哼笑一声,“这还不够。”
朝三没说话,静静等着他下一句的吩咐。
“刑部尚书家的小姐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主仆一场,相见一面,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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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好久没来街上,她拗不过阿青,阿青往她头上扣上帷帽,“这样就没人认得出来了。”
阿青对红尘楼后门显然熟悉,半拥半推着她从小巷穿过,再快走几步,耳边热闹了起来。
梨花喜欢热闹,眼睛透过帷帽看这一切都遮上一层雾蒙的颜se,来不及仔细端详,手腕上一紧,阿青拽着她到一处铺子里。
敲了几下柜台,有伙计从后院撩开帘子探出头,先是笑,看到梨花顿了顿,转向阿青,熟稔地拿出账本,“阿青姑娘。”
“当个镯子。”
阿青显然和这家当铺很熟,从怀里掏出一个成se不错的镯子,笑眯眯地递过去,在男人接镯子的时候握住男人的手,细声细语问“这两日可听说来了不少好东西,我算不上贵客,也是个常客,拿来看看开开眼界嘛。”
老板轻拍阿青手背,让伙计守着柜台,带着二人向仓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