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灰在他身下翻了个身，哼哼唧唧地问：“喵呜？”
小哥哥，你为什么这么不想和灰灰分开呀？
“唉，你不用懂……”墨如辉轻叹一声。
灰灰显然没了解事情的严重性，真的认为这就是普通的聊天和问话而已。
不过这也无妨，比起装傻，还是灰灰这样的本色出演，更容易获得经验丰富的妖警们的信任。
事实上，墨如辉如此执着于和灰灰一起接受问询，并不是不放心灰灰，反而是担心自己无法扮演好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幼崽，拖了灰灰的后腿。
耳边隐约听到墨如芸和妖警阿姨的小声交谈，似乎是在商量接下来要怎么办。
墨如辉感觉自己再任性下去，可能真的会被墨如芸揪着后脖颈带走。
于是，他主动对妖警阿姨说：“姨姨，你问灰灰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听着，不会打扰你们的！而且我的妖语说得比灰灰好，还可以给你们当翻译。”
或许是有了前一刻的撒泼作为对比，他此时的乖巧被放大了十倍，让人觉得这个要求非常合理，如果不答应反而会有些理亏。
妖警阿姨考虑到自己不会说猫语，而这个叫做灰灰的幼崽妖语又不流畅，确实需要一个翻译，于是点头答应下来：“只要你们两个都乖乖的，就可以一起留下来。”
“嗯嗯，我超乖的！”墨如辉大言不惭。
“喵～灰灰也、乖乖～”灰灰跟着说道。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会不会给您带来麻烦？”墨如芸担忧地问。即使是不熟悉流程的她听说过，询问案件信息时，通常是要将证人分开的。
妖警阿姨却摆了摆手，笑道：“分开问询是为了防止证人们互相串供、作伪证，但这两个小家伙的功劳可是实打实的，周围那么多鸟妖都看见了，都可以替他们作证。说白了，我这只是走个流程罢了，没那么多规矩的。”
“那就辛苦您了。”墨如芸这才安心。
“呼……”偷听中的墨如辉也舒了一口气，由于声音太大，顿时引起了两位成年妖的注意。
墨如辉连忙装作在玩闹的样子，一口咬住灰灰颈边的长围脖，喉咙中发出呜呜声。
他一时心急，忘记了自己还跨在灰灰身上没下来。
这就导致画面看起来就有些微妙了。
两位女士看着墨如辉奇怪的举动，眉头不由得皱起。
妖警阿姨用手掩着嘴，悄声问道：“小路这崽崽才六岁吧？这……是不是太早熟了些？”
墨如芸尴尬得脸都红了：“可、可能是看了些不该看的影片！小孩子好奇心强又不懂事，见到什么都爱瞎学！”
说玩，墨如芸一手拽着墨如辉的后脖领，一手抓住他的腰，把他从灰灰身上滴溜了起来。
墨如辉见自己明明计划达成，却还是被堂姐捉拿，也很是心急，嗷嗷叫着抗议：“姐、制作人姐姐，你干嘛抓我！我还要和灰灰一起接受询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