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关清的大脑现在特别活跃,今天发生的事情可以说颠复了他过去十五年的认知。本以为他和弟弟要成为孤儿了,哪知事情来了个大逆转。陆关清和陆关省这一周都住在医院,两人在这一层也有安排的房间。但陆关清却没有带弟弟过去休息,宁愿让弟弟睡沙发。他现在最想见的人是唐松月,他有满肚子的疑问想要问唐松月。
唐松月返回来后从自己的挎包里拿出他的喝水杯,和唐老爷子的帝王绿水杯一样,只是表面雕刻的图案不同。唐爷爷的杯身是一只仙鹤单腿站立在松树上,树下坐着一位老翁;唐松月的杯身是莲花上坐着一个垂钓的小渔童,还有两只小鱼儿跳出水面。
唐松月热了一壶水,倒在自己的杯子里,接着又往玉壶里注了半壶水,点了火。药汤在煮着,唐松月坐在病床边右手搭在陆战烽的手腕上。这具身体只能用“破损”二字来形容。体表的破损就不用说了,体内的损伤更是严重。唐松月想不明白,以陆战烽的身份地位,他的身体怎会破损如斯。这样身份地位的人不该是养尊处优才对吗?
陆战烽的手冰凉,一点人体应有的温度都没有。唐松月暖了暖他的手,终究还是放弃了房间里的空调,起身走到门边。
门开了,两位恪守职责的警卫员立刻站了起来。唐松月不好意思地说:“警卫哥哥,房间里温度太低了,我需要加热的东西。空调吹出的风对陆叔叔的身体不好。”
“我马上去办!”
一位警卫员立刻出去了,唐松月想了想,关了门。帘子拉着,谁也看不到内间的状况,唐松月拿着他刚才拿过来的两颗苹果,又开了门。
“警卫哥哥,这两颗苹果给您和刚才那位哥哥吃。”
“不用不用。”
作为陆战烽的救命恩人之一,小小的警卫员哪里敢拿人家的苹果吃。唐松月笑眯眯地始终伸着手,警卫员小哥也不好意思了,涨红着脸走过来拿了苹果。
“谢谢!”
“我家的苹果特别好吃,警卫哥哥尝尝。”
又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笑脸,唐松月关门进去了。这警卫员也比他大不了多少岁,拿着两颗红红的大苹果,警卫小哥也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