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行回来了,地位自然是b靳池要高的,他眼睁睁见着本该成为残废的靳行坐到父皇边儿上,眼中闪过一丝y险。
他倒要看看,让靳行都能神魂颠倒的nv人是什么滋味。
迎涟跟着靳行坐到皇上的身边,总觉得有些拘束,她放眼朝下看了看,乌央乌央的人群里就是没有父亲的身影,她心里一阵寂寞,身处这么多人之上,却觉得哪儿都不是自己家。
连一块过中秋节的人里,都没有她自己的家人。
靳行忽然叫她一声,她吓了一跳,忙转过头去看他。
靳行手覆上她的手,紧紧握住,对一旁雍容华贵的杨皇后说,“这便是迎涟。”
那nv人笑的优雅,仔细看看,靳行和她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盼娘娘yy朗朗。”
迎涟还是拘束,不敢多说话,在这么多人中,不乏b她漂亮b她从容的nv人,却偏偏是她坐得这么高,被那么多人看到,她总觉得莫名的心虚,却还要作出一副端庄大气的模样去面对靳行的母后,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杨皇后笑得眼纹都显出来,连连的说,“好,真好,本g0ng还当承越不会娶妻了。都成亲这么久了,还不改口?”
迎涟抬眸,冲上靳行噙着笑的眼,不禁弯起嘴角,转头看向杨皇后,“母后。”
杨皇后应了声,又打量了下迎涟,“大将军的nv儿真是漂亮,就是瘦了些,怕不好生养。”
她一下子涨红了脸,想到这大堂里有这么多人,别人虽不知道杨皇后说了什么,可她自己却觉得羞得很。
靳行捏了下迎涟的手,“母后,宴会要开始了。”
迎涟悬着的心这才落下来,感激地看他一眼,他却只看着前面没有看她,只侧过来低声说了句,“放心,只有我能说你,别人都说不得。”
她学他低声着说,“你能说我什么,我又没有哪里不好。”
他一笑,“白天没什么不好,一到晚上就变成废物。”
迎涟动作收敛得锤了他胳膊一下,又忙端正坐好,没事儿人一样的看着大堂内歌舞升平。
靳池一直手把玩着茶杯,来回摇晃,余光却一直看着他们两人。他没想到皇兄竟这么喜欢这nv人,着实有趣。
一个男人认为一个nv人有趣时,似乎都带有些不明的意味,可靳池这儿的有趣,却代表着“有趣,不能多留。”
宴会结束,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便朝着靳行走过去。
他仰头把杯中的酒喝光,将酒杯放在两人面前的桌上,看着靳行,“皇兄这次回来,是想做什么?”
靳行并不理他,自己站起身来,又伸手去拉迎涟,径直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靳池不甘,用只有他们三人听得到的声音道,“皇兄看看朝廷上下有几个是你的人,你这次回来,几乎没有胜算。”
靳行终于回过头,嗤笑道,“与其做这些没用的,你不如快去投胎,把自己生成嫡长子。”
说完,就带着迎涟扬长而去。
迎涟在g0ng里住了些天,差不多习惯了这儿的日子,与在偏院时差不多,只是多了些人伺候,不用她自己做事罢了。
昨日靳池的人捎了信儿来,约了靳行今日去马场一决高下,靳行不愿去,却不想让靳池觉得他是不敢,于是一早便走了,迎涟洗了把脸,百无聊赖地坐在窗边上,忽然看到了只小白狗在院里转悠。
她一喜,穿上鞋子便出了屋,那小白狗与她玩闹似的往前跑,她一路追着,不知道跑了多远,眼前突然出现了双黑靴。
迎涟停住步子,抬头看到的却是靳池。
迎涟心里警钟大作,往四周一看,才发现自己早已进了一所院落,眼前便是靳池的殿。
她警惕地看他,“您不是与殿下去马场了吗?”
靳池一步步朝她走过来,一脸的狡诈,“我不去又如何,他去了不就行了?”
迎涟反应过来,靳池今天的目的是她,下意识的往后退,这动作却更激怒了靳池,他一把拽住她的头发,拖着将她拉进了殿。
他一把将她摔在地上,她尖叫着在地上滚了两圈,抱着脑袋蜷缩起来。
靳池蹲下来,“你知道你男人做了什么吗?”
迎涟忍住不哭,“他不过是要拿回自己的东西罢了。”
靳池红了眼眶,站起来朝着她肚子踹了一脚,“那我的命也是他的吗!”
迎涟身形一顿。
关于这些事,靳行从没跟她讲过,她也不过问,反正也不懂,只是没想到靳行会想要他弟弟的命。
她现在只觉得身上好痛,尤其是肚子痛得不行,一ch0u一ch0u的疼。
靳池眼睛猩红,疯了似的吼叫,“你那男人不仅要江山,他还想要我的命!”
迎涟捂着肚子,紧闭着眼,缓解不了一丝疼痛,挤出了句,“那也是你应得的,你害他的时候也没想过留他一命。”
他又蹲下,挑起她的下巴,“你真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他眼里压根儿没什么情什么ai,他对你好,不过就是因为你父亲是大将军罢了。”
他手摩挲着她的肌肤,“当初是我让你嫁给的他,你们现在夫妻恩ai,还不是多亏了我,你倒不如跟了我,算还我个人情如何?”
迎涟偏过头去不叫他碰,生平头一次说了脏字,“说得些什么狗p不通的话!”
她手从小腹上松开,趁他不注意一巴掌甩到他脸上,清脆的一声,靳池的头被打偏,一时竟忘了还手,错愕地看着一边。
“畜生不如的东西,靳行待你好,才让你逮着机会害他,哪是他想要你的命,明明就是你要他的命!”
迎涟说着说着带上哭腔,“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你就是该si!”
靳池怒得暴跳如雷,一把扯着迎涟的胳膊将她拽上一旁的床榻,粗暴地撕她的外衣,欺身压上去,狠狠捏着她下巴。
“你们这样情投意合,你要是让我给上了,你说他还要不要你?”
迎涟这辈子经历过两次这样的事儿,全是拜靳池所赐,她想这没准儿就是命,上次没栽在他手里,早晚要栽的。
她的神情透着微弱,绝望,她受伤的灵魂在颤抖,在哭泣。可她不在逃避什么,也不怕什么,因为她已然经受了一切,t会了一切,她已经无所谓了。
她没有挣扎,甚至动都不动,挑衅似的睁开眼睛看他,“那殿下最好是能做久一些,别让我觉得你哪哪都不如他。”
靳池被她激得眼尾发红,抬手揪住她的头发b迫她抬头,凑上去在她脖颈间啃咬,她一动不动,安静的像睡过去了一样。
他手一用力拽了下她的头发,扯得她不得不睁开眼,他的眼神恨不能把她撕碎,“你跟他在床上也这样si鱼一样?”
她sisi瞪着他,却没有回答他,“我本觉得他要是真想要你的命,就太不念手足之情了,现在恨不得你能si在我手里。”
靳池怒极反笑,隔着衣料抚上她纤细的腰,仿佛一捏就会断掉似的,“他在床上也这样?还是这样?”他又顺着向下0到她大腿,“真不要试试?没准过会你就知道同我做更舒服。”
迎涟咬牙切齿,“凭你这畜生也配跟他b!”
他手反拧住她大腿的r0u,疼得迎涟倒x1了口气,却就是一点反应都没给他。
他从她身上爬起来,居高临下的睨他,靳行也总ai这样看她,两者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你以为我愿意碰你?他碰过的nv人,我就不嫌晦气吗?”
迎涟撑着上身坐起来,神情已恢复平常的淡然,“那真是谢过殿下了。”
靳池眼睛扫过她的下裙,意味不明的笑了,“迎涟,你说你肚子里是男孩还是nv孩?”
迎涟被他的话一惊,立马反应过来,向身下看去,下裙晕染了一大片的红,她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在靳池面前现出了她最无助最痛苦的模样。
怪不得刚才会那么疼。
她心里绞着痛,顾不上靳池就在旁边,抬手捂住脸呜呜的哭,没一会又忍着疼痛爬起来去扑打他,一下一下打在他身上,哭喊着,“畜生!你早晚要不得好si!”
靳池笑看她声嘶力竭,只觉得痛快舒畅,从小都是靳行压他一头,他现在送他感受感受丧子之痛,他会是什么反应?一定很有趣。
他一只手将她推翻在床上,环抱着x,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扬声道,“来人,将她带回去。”
又添了句,“靳行见我没去,一定在往回赶了,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迎涟失血过多,意识模糊不清,被送回了殿中的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脸边上还留着泪痕。
靳行到了马场,见靳池久久未来,就知道中了他的圈套,立马猜到他的目标是迎涟,他快马加鞭的赶回去,却看到殿外几个丫鬟掩面哭泣,他认出那是陪她嫁过来的贴身丫鬟。
他大步冲过去,皱了皱眉,“出什么事了?”
那丫鬟ch0u了口气,“娘娘娘娘好像小产了”
她话没说完,靳行就箭步进了屋。
北风刮的似乎格外猛,靳行风中走得很艰难,腿只是在迈动,仿佛已经没了自己。
她身上没人清洗,丫鬟只将她下身草草的收拾了,凌乱的衣裙还挂在身上,头发全部散在身上,下巴上还有几个通红的指印。
靳行看到的一瞬间就怒不可遏,恨不得立马将靳池的皮剥下。不知为何,他忽然走不动路,只觉得双脚千斤重,他愣愣看着床上的身形,挪不开步子。
他手有些发颤,缓缓地走过去,手抬起又放下,竟有些不敢触碰,站了半晌了才下定决心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
迎涟受了惊,本就睡的不熟,刚有些风吹草动,她就醒了过来。
她还未睁开眼,就尖叫出声,“畜生!别碰我!”
靳行先让她吓了一跳,随后是抑制不住的心疼,他握住她在半空中胡乱挥舞的手,“是我,我回来了。”
她这才惊魂未定地睁开眼,大口呼x1,大眼瞪着他,“是你回来了,我还以为还以为”
他将她上身抬起靠着墙,俯身去搂住她,“没事了,没事了。”
迎涟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忽然有了安心感,却又像缺了一块,她闷闷出声,“孩子没了。”
说完,她在他怀里低下头低声哭起来,靳行伸手去拍她的背,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她越哭越大声,在他身前起伏,一口气顺不过来,还把自己呛着了。
他压下痛楚,将下巴放她头顶上,“没了就没了,以后还会有。”他又深x1口气,“我叫御医来给你瞧瞧,靳池的仇,我日后会给你报。”
他轻轻把她放下,握着她的手,待御医来了才松开,却也不走,就在一边站着。
大夫见他这么着急,也不敢怠慢,忙过去为她把脉,又看了些别的什么,他老迈地走了两步,看向靳行,支支吾吾的不知在说什么。
靳行凌厉地看他,“她状况如何?”
那大夫嘴唇哆哆嗦嗦,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娘娘娘娘没有孩子,只是来月事了。”
靳行拧着眉,而后舒眉笑了,看那御医发抖的身躯,不禁觉得好笑,“她没小产,你怕什么?”
御医只跪在那儿,听他这样问,又忙摇摇头,却说不出什么。
“行了,你走吧。”迎涟靠在床上开口。
御医就等这话呢,她话音刚落,他便行个礼匆匆离开了。
她面se发白,额角还有冷汗,面儿上却还是温婉的笑,“他哪是怕我有事,分明就是怕你。”
他这时候看她笑,只觉得她是故作坚强,过去问她,“得有多疼?才让你觉得像小产了。”
她面露赧se,“是那靳池瞎说的。”
他没多问,更关心的是她,“月事不准了吗?”
她答,“这次推了有小半月。”
她抬眸看看他,又添了句,“可来月事怎么会疼晕过去?我以前从不会这样的。”
靳行将她额头上沾着的头发拨到她耳后,收敛了笑意,“是他下手太狠了。”
她睡了会,小腹已经不太疼了,她伸手抱住他的胳膊蹭了蹭,“夫君得替我报仇。”
“那是自然。”
他低下头去看她,又一次看到她下巴上的指痕,伸手去碰了碰,“听说你还骂他了?”
她蹭着他胳膊,毛茸茸的脑袋轻点两下,“我骂得可狠了。”
他轻笑,“你能骂多狠?顶多就是喊句畜生罢了。”
迎涟不服,轻哼了声,“那下次你去骂,我倒要看看你有多会骂。”
靳行另一胳膊从背后环住她,把她脑袋按进x口,在她望不到的背后,他的表情远b他的话音y沉,“我要报仇,可不只是骂两句就算了。”
一天算是有惊无险,虚惊一场,靳行却心有余悸,后怕得很,一整夜搂着她睡,她稍微动一下靳行便惊醒过来。
他总隐隐觉得,今夜还在悄无声息地发生着什么。
夜已经很深了,风呼啸过门窗,树在风中发出哗哗的声响,殿前立靠在墙上的物什被刮倒,哐啷啷的一声,吓的迎涟在睡梦中一震。
靳行不知怎的,怎么都睡不好,心里发慌,心跳的极快,皱着眉无法入睡。
门外开始有凌乱的脚步声,寂静的皇g0ng渐渐有了人的叫喊哭声,一个小厮顾不上礼节地推门进来,见靳行醒着,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殿下皇上皇上驾崩了!”
迎涟也被他吵醒了,r0u着眼睛醒神,听到这话吓得清醒过来,忙轰了那小厮出去,慌慌张张地爬起来,拿起外袍拉起靳行的胳膊就往上套,见他愣着,胳膊都不抬,又捏了他一把,“你做什么!快去看看呀!”
靳行如梦初醒的样子,动作都格外缓慢,喉咙滚动,好久才说了句,“没想到,靳池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迎涟知道他父亲过世,他必然是难过的,她没法感同身受,却愿意理解。
她给他套着衣服,听他接着说。
“他打小就待我最好,我的马术,箭法,都是他教的,是我不够好,”他自嘲似的笑了下,“我知道他次次都会迁就我,就毫无顾忌地犯错”
她于心不忍,开口安慰,“小的时候大家都会犯错的,你那其他几个兄弟,肯定都好不到哪儿去。”
他低下头去看她,她给他系着腰带,眉目温婉,他说,“你来之前,听别人说过我什么?”
她自觉得跟他熟了,没什么顾及,跟他实话实说,“说什么得都有,有的说夫君脾气怪异,赶上心情不好,殿里准要si人,还有人说,你两个手指就能掐si个小厮。”
他说,“这都是真的。不过从靳池给我整得那一出之后就不一样了,我开始意识到没有人会永远惯着我,父皇也不会。他儿子多,不缺我一个。”
她给他穿好了衣服,又去翻自己的裙子,挑了条颜se素一些的。
她问,“所以那时候你就自暴自弃了?”
他走过去把她的领子翻出来,“有点。”
他顿了顿,“但你来了之后就不一样了。”
她穿好衣服,拢了拢衣襟,抬头冲他一笑,语气淡淡的,“走吧,这些天怕是安稳不了了。”
他叹口气,转头看向窗外,本该一片漆黑的夜,远远的亮起灯火,y冷寂寥,夜se沉沉,男nv的呼喊声交杂着。
这场争夺从这一刻才刚刚开始,可靳行不在乎,他已经想好了怎么让它尽快结束。
两人夜半时分匆匆赶到皇上的殿中,皇上只是像睡着了似的躺在那儿,他往日的意气风发早已荡然无存,一张脸惨白的像张纸,没有半点血se。
秋风中裹挟着难以抵御的寒气,隐隐约约的,迎涟闻到了血的腥气。
殿里人很多,却都是些重要角se,她不认识太多人,只知道靳行的皇弟皇妹都差不多到齐,而靳池也在这殿里。
她觉得有些奇怪,靳池来的似乎b他们要早许多。
她抬头看靳行,他面对这样的生si别离,竟有些立如松的稳重,条理清晰得与丞相等人商量着安排后事,又派了人去抚慰母后。
他交待完了一切,也扭过头去看迎涟。
两人没有说话,迎涟就将手放他手臂上,拍了两下。语言在此刻变得太苍白无力,她知道靳行看似镇静自若,不过是因为他是个男人,他有嫡长子的责任,心里到底如何难受如何痛苦,她是不会感受到的。
而这片寂静,终于被人打破了。
靳池讥笑着站起来,走到靳行面前,“事到如今,看来立太子的事宜该提前办了。”
一个一直趴在床边泣不成声的nv人忽然抬起头,瞪着靳池,“这事要办,也轮不到皇兄开口。”
迎涟认得她,靳蓉,是靳行的胞妹,父亲小时候带她进g0ng时,两人还一起吃过点心。
靳蓉晃晃悠悠站起来,血红着眼睛瞪他,“你以为你当年害我长兄的事情做得g净?其实人人都知道,不过是不敢说出口罢了!今日父皇的si,还不知道与你有没有关系,你还好意思说这事儿!”
靳行抬手制止她的话,“我朝向来是立长子,”他抬眸看靳池,“皇弟是不是在后悔,那天没直接弄si我?”
靳池毫不示弱,“立长立贤都如何?凡事总有个开头,未必历朝历代都要立长的。”
没想到他毫不掩饰得露出狼子野心,迎涟记起他做过的事,恨得牙痒痒。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一个老迈威严的声音响起。
“就算是立贤,二殿下又能好到哪儿去?”
迎涟听到这声音忙回过头,“父亲!”
迎将军站在门口没有进来,面对靳池壮声呵斥,毫不宽假。
靳池嗤笑,“大将军怕是不知道,我来的时候父皇尚有一口气在,亲口说了要将这位子给我。”
靳蓉看不下去,跌跌撞撞地两步上去给了他清脆的一耳光,“你胡说!就算是长兄不在的时候,父皇也从没有过立你的心思,怎么会si前改了主意!你好大的胆子!”
靳行皱着眉,脑中一团乱麻,理着思绪,无心与他争这一会,“父皇尸骨未寒,si因未知,皇弟就惦记上了他的位置,吃相是否太难看?”
靳池被他说中心思,咬着牙不说话。
迎涟却见靳池方才慌乱之中,袖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的银光闪了一下,她拉了拉靳行的袖子,靠近了他,话却是冲着靳池大声地说了出来,“皇弟袖里是不是藏了什么?”
靳池忙后退了两步,看着两边有大将军的人迎上来,他叫了声,“谁敢过来!”
那些人却不听命于他,依然向他围上去。
他急了,将袖中的匕首ch0u出来对着那些人。
靳行笑了,“皇弟就是拿这把匕首,取了父皇的命?”
靳池意识到自己大意了,可一切都来不及,索x站在那闭上眼,任杀任剐的模样。
迎涟只觉得他举止怪异,还以为他要拿那匕首伤靳行,却没想到他这般狠毒,连亲生父亲都下得去手。她不禁得发起抖来。
兄弟这么多年,多少事情都消散了,唯独仇恨越积越深。兄弟反目,有如仇人,她算是见识了。
靳行搂住她,冲着周围吩咐了句,“将他关起来,父皇的后事,明天再说。都去歇了吧。”
他带着迎涟走到门口,扯着嘴角笑,“迎将军。”
迎将军一脸的褶子,面目慈祥,“靳家治国有道,母慈子孝,我们冲着这个才把nv儿嫁过去。俗话说福善之门和睦,以后日子还长,今日看你这样,我倒也放心,以后你也要多提携指点才是。”
靳行得到岳父的认可,想y扯个笑出来,却还是没说话。
迎将军知道他此刻心思难受,多看了眼迎涟,便松口,“这几天歇不下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两人应了声,便匆匆回了屋。
靳池一进牢,靳行便又成了太子的不二人选,国事的处理耽误不得,靳行第二日便在先帝灵前即了位,由大将军念了遗诏。
按着礼仪习俗,靳行先册立了杨皇后为皇太后,又立了皇太妃,迎涟的事,本该等到第二年才合常理,他却等不得,一心想给她一个皇后的名分,一下子又过去好些天。
他将手头能处理的事情都结束,才轮到靳池。
见他要去找靳池,迎涟非要跟着去,他却怕她受不了。
靳行拉开ch0u屉,将靳池那把匕首掂在手里,抬头看迎涟,“看见这是什么了吗?我去找他不是说说话那么简单,你真以为我就去骂两句?”
迎涟倔强得看他,拉着他袖子不准他走,“我就要去,你今天杀了他我也要亲眼看他不得好si。”
靳行敛了笑,两人僵持了会,还是靳行松口,“那便去吧。”
靳行也别有用心,并没有关他进牢,而是安排他住在靳行之前住的偏院中,床榻桌子应有尽有,看得迎涟好不服气,直说什么“就该让他睡在地下,和耗子睡一窝才好”。
两人进去时,靳池就坐在那儿,似乎已经坐了很久,身t发僵,浑身好像只剩下轻飘飘的空壳。
门外的小厮向靳行报告说,二皇子刚来时,逮着什么摔什么,案上二尺高的瓶儿就摔了五六个,反正现在这g0ng里的东西都是靳行的,他扔起来得心应手,毫无顾忌,甚至带了些报复的爽快,他只能借着那脆亮的粉碎声显得自己多么豪壮,来获得快感。
可过几天后,他整个人就蔫儿了下来,天天就坐在那老旧的椅子上,一动不动。
他听到门口的动静,终于几不可闻得抬抬头,看到来人是靳行和迎涟,冷笑了声,“怎么?皇上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靳行走在前面,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住,“这地方住着怎么样?皇弟待我真是不错,大载乾元,万物资始,天地之道贞观者也,求也求不到的吉祥之地。”
靳池看到他就心烦,索x闭上眼,不服输地回答,“是啊,幽静清寂,绝好的栖身养x之地。”
他对靳行的敌忾,与他不共戴天的jg神,不将靳行置于si地绝不罢休的态度,此刻完全被软弱,悲愤所代替。
靳行见他si到临头还顶嘴,嗤笑了声,将匕首拿出来在手上转了圈,“你看这是什么?”
靳池眼睛都不睁一下,也不回答。
他朝他走了两步,拿刀尖挑靳池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他,“怎么不说话?认不得它了?”
他又回头问迎涟,“他动你哪儿了?”
她仔细想了想,“他拽我胳膊了,还踹了我肚子,可疼了。”
“哦——”靳行故意拖长了音,慵懒地把刀挪到他胳膊上,手一松,锋利的刀尖就在他胳膊上划了道血痕,血滴子渗出来,迎涟不敢看了,将头扭了过去。
靳行笑她,“这就不敢看了?非要来,还以为你多大的胆子。”
他又转回头去,“是这个胳膊吗?可别让我划错了——”说着,他又在他另一边胳膊上深深划了道,随后乖戾得笑了,“这下错不了了。”
靳池不说话,靳行又“啧”了声,“怎么不说话?”
他伸手把靳池拽下来,将他甩在地上,踩在他肚子上碾了几下,一字一句地说,“怎么不说话?”
靳池吐了口血,睁开一只眼睛,“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你也别高兴的太早。”
靳行蹲下,拿着刀在他脸上b划了两下,手一动,靳池脸上便又多了条血痕。
他没理他的胡言乱语,自顾自地将刀移到他肚子上,用刀尖隔着衣料画了个圈,又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着迎涟。
“转过头去,不准看。”
迎涟也不敢看这场景,乖乖转过身去,还加了句,“他还拧我腿了,疼得很。”
靳行笑出声,“放心,忘不了。”
身后传来了刀cha入r0u的声音,她甚至能听到血溅出来的声音,她这才觉得害怕,感受到自己的身后有生命在流逝,不敢多待,撒腿跑了出去,临走不忘留一句,“那我在外面等你了。”
她在屋外还是时不时听到惨叫,害怕归害怕,还是痛快更多。
终于等到靳行出来,她忙迎上去上下的检查一遍,“没弄上血吧?”
靳行将带血的刀往地上一扔,张开袖子让她看,上面还是有点点的血迹,“放心,不是我的。”
迎涟叹了口气,“当然知道不是你的,只是觉得血不好洗罢了。”
靳行捏着她脸笑骂,“白眼儿狼,我在屋里给你报仇,你还不愿意给我洗个衣服?”
迎涟哎呀哎呀的嘟囔了两句,“我回去就洗还不成吗?”
他答,“那倒不用。这两天你忙得很,这些不用你来做。”
她疑惑,“忙什么?”
他看她的眼睛,“册封那天,把成亲时落下的都给你补上。”
他们成亲时,一切都是草草了事,这次他全都给她补上。
她穿着杨太后缝绣的喜服,yan丽庄重,凤冠霞披,握着手坐在榻上,像新婚似的等他敬酒回来。
她心里焦急又激动,等了好一会,靳行才推门而入。
他进去后,却只挑起她的盖头,后就站在门边上,靠着看她。
她让他看得臊得慌,横他一眼,“看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他轻笑了声走过去,俯身贴着她的鼻梁骨,“没见你这么好看过。”
她离得他很近,看他眼里流光溢彩,笑意盈盈,忽然有种不真实的快乐。
她似乎觉得自己今天才真正成亲似的。从他一开始对她恶言相向,又经历了风风雨雨,他们这一刻起,就永远不会再分开了。
她难得的主动,小嘴凑上去亲他一口。她就轻轻点了一下,却将靳行g了起来,他趁她没离开,上去咬了她下唇一口,又hanzhu她,津ye交缠,细听还有羞人的水声。
两人身上大红点喜服尽数褪下,他托着她的大腿将她抱在腰上,伸手去碰她的凤冠。
“摘了吧,看着都沉。”
说着,他细细地把她头发拨开,将缠绕着得流苏细心解开,才把凤冠取了下来。
他动作温柔,0着她散下来的头发ai不释手。
烛火轻摇,她身上没了衣物有些冷,嗦嗦得往他怀里钻,他笑着伸出一只胳膊环住她,另一手伸手向下探了进去。
他手指有些凉,她惊呼一声,花x缩了一下,手臂抱的他更紧,要贴进去似的。
他在她耳边呼气,“今天有兴致,你呢?”
两人有段时间没同房,她有些害羞,趴在他肩上不叫他看到脸,轻轻回答,“我还好。”
他却将她上身推开,直直看着她笑,“还好?”
他将放在她下身的手指ch0u出来,粘ye在手指间拉了丝,看得迎涟唰得红了脸。
“骗人,这叫还好?”
迎涟嘤嘤得往他怀里钻,不去看他的手,环住他的腰,“我也有兴致”
靳行这才笑出来,却不将手指放回去,反而拉着迎涟的手放她下面伸。
她自己的手触到自己的x口,才忽然抬头看靳行,“做什么?”
靳行握着她不让她ch0u出手,将她的手指放进她自己的xia0x里,“不是有兴致吗?自己弄给我看。”
迎涟吓了一跳,想把手拿起来,却被他挡住,没有办法。
她怯怯的,不知所措,yu哭无泪,“我我不会你别磨我了”
他却不听她的,好整以暇得看她,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她没办法,只好尝试着手在xia0x里动了动,学着他平时给她弄得样子cha进去又拿出来。
她面secha0红,双目迷离,檀口微张着喘息,baeng的手指在自己的花x里一进一出,带出yshui,浸sh了被单。
她起初害羞的不行,只觉得任由他在她身上打量,实在是尴尬了。不一会自己也有了感觉,手上使了力,下身逐渐传出了水声,水从她ch0uchaa的手指周围溅了出来。
迎涟得了舒服,腿分得更开,甚至自己都有些不满足,加了根手指进去,仰着头,叫声越来越响,像忘了屋里还有靳行了似的。
她腿发软,坐都坐不住,朝后面倒下去,靳行也看得眼尾发红,俯身上去,拿出她cha在下身的手指往进嘴里,轻轻t1an弄。
xia0x里没了东西,她莫名的空虚,伸手去0靳行的roubang,着急得往自己xia0x里放。
靳行却后退了一下,看着她x口一开一合,喘着粗气,“还记得我们成亲时靳池送的礼物吗?”
迎涟压根不想听他说别的,扑上去抱住他的肩膀,将头凑上去啃咬,“不要提他了,我现在我现在特别想”
靳行偏偏不要她如意,靠在榻上慢悠悠伸手,拉开一旁ch0u屉,拿出了那包里的粗大yanju。
他笑着扔给她,扬扬下巴,“继续。”
她见他还要自己来,她可受不了,也不想这样叫他看着,坐在他腰上扭来扭去,“你就受得了吗,你肯定也等不急的”
他却不为所动,明明下身肿胀得不行,却偏要靠在那儿看她。
她只好拿起那长相狰狞的东西,在x口蹭了一下,沾了些水,就塞了进去。
那yanju是朱红se的,与她粉neng的xia0x对b鲜明,刺激着靳行的眼睛。她一下下得往自己xia0x里ch0uchaa,双腿大开着,仰着头叫得fangdang不堪。
她本就敏感,加上靳行就在面前看着她,她更觉得兴奋,没一会就到了顶点。
她双手无力得垂到榻上,那yanju还在她的xia0x里随着x口的收缩一进一出,忽然一gu水流喷s出来,y把那yanju冲到了床下,水柱在她下t飞出,渐渐变小,最后只剩了x口缓缓流出的水。
靳行忍了许久,这才上去将她来起来,手往她的花核上一拧。
迎涟刚刚才泻了身,受不了他这样撩拨,支起胳膊去推他。
他却还是用力挤压她的花核,轻声吐气,“迎涟,你把自己玩喷水了,知道吗?”
她被他按得尖叫出来,没空去理他,靳行准备提枪上阵,她又按住他,泪汪汪得,“不要了”
他佯装生气,“拿那东西自己玩舒服了,就不用我了?”
她有气无力,“是你要我那样的”
他说,“那后面的,也听我的。”
随后不听她的叫喊,径直冲她的花x顶了进去,狠狠得撞击,直到天边蒙蒙亮,才俯冲着在她身t中发泄出来。
他将roubangch0u出来,伸手在她x里屈起手指转了一圈,挖出了一手浊白,又捏开她的嘴叫她hanzhu。
她无师自通,用舌头t1an着他的手指,眼睛朦朦胧胧看着他,全数咽了下去。
靳行红着眼看她,半晌笑了,“累吗?”
她明明浑身酸痛,坐都坐不起来,却睁开眼看他笑,“还好。”
他与她并着躺下,搂住她,又盖上被子,吻了吻她的头顶,“我ai你。”
迎涟翻身去抱住他的腰,在他x口蹭了蹭,“我也是。”
原来的版本是到这里结局的后面又加了番外哦谢谢大家看到这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