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平日里事务繁多。”
裴安被气笑了,越过她进了屋,在碳炉旁坐了下去,“你们主子今天可还有别?的交代?”
“没了。”墨竹回答。
碳炉里炭火烧的通红,一晃一晃映在裴安白皙的脸颊上,平添一丝柔光。
“你家主子有交代什么时候回来?吗?”裴安问。
墨竹想了一下,“平时等殿下忙完,差不多亥时了吧。”
亥时?
让她在这里坐到亥时?
“你去给我拿条厚实的绒毯过来?。”
“驸马要绒毯作?甚?”墨竹问。
“让你拿就拿,哪来?的问题。”
裴安冷哼哼的把墨竹打发走,自己?去了偏停,随便吃了几口,又回到厅堂,看了眼放在椅子里的绒毯,裴安叹了口气,将它拿起抱在怀里,打算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一晚上。
心里暗暗发誓,等到明日一定要找萧晏清问清楚,自己?虽然不怕冷,也不能一直这么凑合睡啊!
萧晏清处理完公务回到卧房,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愣,“驸马呢?”
墨竹也愣住了,急忙跪在地上, “殿下恕罪,奴、奴婢没?注意,一直以为驸马在屋里。”
公主跟影子去了书房之后,她是遇到了驸马一次,还给她找了绒毯, 可?那之后她就去了膳房,忙着准备晚膳了,哪里顾得上驸马。
她偷偷抬起眼皮看了眼萧晏清一眼, 见她神色清冷,好?看的眉毛此刻拧在一起,萧晏清冷下脸, “你去领罚吧。”
“是。”墨竹苦着脸,从地上爬起来, 看了眼站着萧晏清身后的秋语,赶紧退下, 她怕再不走就不是领罚这?么简单了。
“殿下,您别急,奴婢这?就让人去找,这?风雪冒烟的, 驸马估摸着也不会出府, 一会找守门?的侍卫一问便知,如果人还在府中那就更好?找了, 寻摸着在哪里玩,一时忘了时间。”
“还不快去。”
片刻侍卫来报, 驸马并没?有?出过府。
萧晏清心里松了口气,冷着脸出了屋子。
寒风呼啸,院子里一会就落了厚厚一层雪,公主府的下人各各急色匆匆,萧宴清脸色阴沉站在院子里,头上一会就落了一层雪。
她身上披了一件白色大?氅,几乎与这?风雪融为一体。
“殿下,还是先?回屋里等着吧,院子里风雪大?,别受了寒,到时心疼的还不是驸马。”秋语拿了把伞打在她头上。
“秋语,有?些事本宫不说?,以你的聪慧也能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