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毫不犹豫地仰头灌了一大口。
舒雅喜欢酒，酒量也好，这一大口灌下去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喝下去的不是白酒而是白开水。
坐在一旁欲起不能的樊千羽：……
佩服。
可惜，酒桌上，往往有人挡酒，灌酒的人就越来劲。
海市领导喝酒已经有点上脸了，脸颊边泛着酡红：“年轻小男生不会喝酒怎么行？刚开始酒量小可以多练嘛，练多了酒量不就上来了吗？”
游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即使是舒雅也不好使了，好像自己不跟一杯是不能行了。
游云压下舒雅蠢蠢欲动的手，另一只手伸向桌面上的酒杯。
就在这时，樊千羽拦下游云的手。
舒雅的确不方便出面了，但这不是还有他吗。
樊千羽越过游云的手，拿起游云面前的酒杯，表面客气但暗含警告，语气有些严肃道：“我们小游确实不能喝，我们这里也从来没有不能喝硬灌的道理。感谢诸位领导对我们小游的欣赏，这杯我替他敬你们。”
说着，干脆地将一小杯酒全部倒入口中。
虽然比不过舒雅这种上班赶稿子都要在工位边放一瓶rio的酒蒙子，但比起游云的酒量，樊千羽还是要好上不少——都是之前独自在海市打拼的时候练出来的。
比起舒雅，樊千羽的话分量就要重上不少，至少海市的领导没有再找借口灌游云了。
但同样的，这也给了他们新的借口灌樊千羽。
坐在樊千羽身边，看着这人一杯一杯地往下灌，游云越看越心惊肉跳。
桌面下，游云悄悄伸手拉住樊千羽的袖子。
感受到游云的小动作，樊千羽微微转身。
微醺状态下，樊千羽一双在平时显得过于严厉的眉眼好像都要柔和不少，乌黑的眼眸似乎泛着潋滟的水光，随着一眨一眨的眼睫忽隐忽现。
“咕噜。”不知为何，明明没喝酒，游云却感到口舌有些干燥，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
“怎么了？”似乎是看游云半天不说话，樊千羽微微俯身，就着游云的耳朵说起了悄悄话。
混着酒精的热气喷洒在游云耳侧，游云有些不习惯地微微偏头，也悄声回应樊千羽：“你别喝了。”
对面可是三个灌你一个，就算有舒雅打辅助，这场面也足够吓人的了。
“我也不是一点也不能喝。”游云小声跟樊千羽咬耳朵，“我喝了，然后我们找个借口结束吧。”
听到游云的话，樊千羽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