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志飞忐忑的看向刘梦洋。
“这有什么可犹豫的,”刘梦洋说,“既然他愿意,我们当然求之不得。”
那天,我的腺体被摘除,移植到了心愿身上。
“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基因病,只有alpha的腺体才能抑制它的恶化。”祝志飞还在编造劣质谎言。
我表示理解,“只要能救心愿……”
那之后,祝志飞似乎将我当做了自己人,尽管对我依旧戒备,却愿意让我接触实验的本质了。
我用五年的时间搜集了足够多的铁证,并在心愿二十岁那年,成功将祝志飞和刘梦洋送进了监狱。
祝志飞作为从犯,只判处了五年,但是终身禁止从事任何实验活动。
他的职业生涯彻底完了。
师娘知道后十分愤怒,质问我为什么要如此针对自己的恩师。
“师娘,你为什么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孩子承受如此无妄之灾?”如果当初我还对师娘抱有一丝幻想,现在我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我只相信我自己,还有我的心愿。
“那是志飞的愿望。”师娘满怀深情道,“志飞想做的,我永远都会无底线支持他。”
“哪怕伤害一个无辜的生命?”
师娘在我的质问声里狂笑起来,“我不管!志飞不快乐,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我离开了祝家,并暗暗发誓,让心愿从此以后离那两个疯子远远的。
师姐的病突然好了,或者说,如果没有药物作用,她自始至终都没疯过。
刘梦洋被判了十年,并终生禁止从医。
我问师姐有什么打算,“要去看看心愿吗?他已经那么大了,是个很漂亮的……oga。”
师姐摇了摇头,“十年前,最初知道刘梦洋的计划时,我就阻拦过他,甚至不惜用我们的孩子威胁。可是他宁肯眼睁睁看着我流掉孩子,也不愿停止自己的疯狂举动。我失去了自己孩子,却仍然无法拯救心愿。我没有办法面对他,这对我来说是双重伤害,小谢。”
我没有办法安慰师姐,只能许以沉默。
师姐最后离开了,不知去了哪里。
我开始后悔,并一遍又一遍的臆想,如果当年我没有出国的话,心愿会不会就不需要经历这一切。
但这都是没有根据的幻想罢了。
我只能穷尽一生补偿心愿。
可他错过的那十年,被困在病房里的最好的十年,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再重来了。
小哑巴1
国庆节后,孟响终于结束了为期三个月的集训。
湿润的秋风吹在他又黑了几个度的脸上,孟响抹了一把头顶,就这么一会儿,刚浇上去的矿泉水就要干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