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话未说完,便被人堵住了双唇。
孟响吻了他。脸颊仿佛着了火,烫得秦音呼吸都急促起来。
“你其实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孟响笃定的问道。
秦音的双眼被灼出了泪水。
砰砰作响的心跳让他无法反驳一个字,可理智只会让他更加想要逃离。
自己一字一字亲手写下的信,哪怕并非真心,却成了时隔多年再次捅伤自己的一把尖刀。
他无法原谅的,并非孟响的父亲。
而是答应写下那封信的自己。
“其实那封信,我早就已经猜到了,音音。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是我的冲动与胆怯,让我们错过了这么多年。音音,跟我走吧,从此和奶奶一起,再也没人能分开我们一家人。”
秦音说不出话,只能不断摇头。
“音音……”
孟响每上前一步,他便后退一步,直到后背抵在冰凉的铁栏杆上。
“不要过来,我、我……”身后就是空旷的高空,秦音却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音音!你不要冲动!我不逼你了!”孟响生怕他真的想不开,虔诚的跪在地上举起了双手。
秦音趁机一口气跑到了天台的楼梯通道。确认人真的不会追上来,秦音慢慢下了楼梯。一走到孟响看不到的地方,便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脱力般倒在地上。
秦音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他是被鞭炮声吵醒的。
是迎接春节的鞭炮声,又一个春天到来了。
秦音不敢回房间,从员工通道溜出酒店,找了一家黑旅店开了一间房。他打算歇一天,待恢复些力气再偷偷回家。
他再也不想伤害任何人了。包括自己。
傍晚时,秦音睡醒了,前台说有人找他,对方无比准确流畅的报出了他的姓名电话和身份证号码。
秦音慌了,以为是孟响找了过来。正要从后门离开,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去路。
“可算让我找到你了,奶奶的好孙子,秦音!”
是秦曜。
穿了一身黑色卫衣卫裤,戴着黑色骷髅头口罩,长长的刘海一直齐平到眉毛,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秦音,仿佛饿狼盯上了刚出羊圈的小羊。
“堂哥?”秦音被他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还是故作镇定的叫了一声。